房玄龄平日生性严谨,对于水酒几乎碰都不碰,所以几杯下肚接着酒劲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几位不知道,这忘八端前几日流连秦楼楚馆。这不高阳公主都跑到我府上哭诉来了,万一这事儿传进宫里...可怎么办好啊!”
程咬金、尉迟恭虽然知道这事房遗爱是被冤枉的,但碍于面子却无法说破,只能坐在一旁打量起了房遗爱,“这个...”
联想到房遗爱还要去到国子监读书,秦琼眼神一转,心生巧计,“丞相,莫不如让驸马跟着秦某学习些刀枪棍棒?一来可强身健体,二来秦某也好帮丞相看管于他?”
“真的?”正在暗自叹息的房玄龄,听到秦琼的话大喜过望,一把拉住秦琼的手腕,连声说道:“如此多谢元帅恩德。”
得知房遗爱身份后,秦琼心乱如麻,趁机说道:“丞相客气了,眼下天色还早。不如我带驸马去府上熟悉一番?等到明日便让他去我府上学武?”
“好,好。如此...爱儿快去送送三位国公。”说着,房玄龄连忙其实,可还没等他站稳身形,便一个趔趄重新坐在了木椅上,“老夫喝醉了,不能送国公出府了...”
见房玄龄不胜酒力,秦琼三人轻笑一声,随即在房遗爱的陪同下走出了正厅。
离开房府,秦琼风风火火的朝秦府赶去,留下房遗爱在尉迟恭、程咬金的陪同下暗自心惊。
“难不成元帅要...”想起秦琼在长安客栈阁楼的警告,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来到秦府正厅,秦琼接连喝了两杯茶水,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茶盏。
喝退府中小厮后,秦琼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房遗爱喝道:“房遗爱!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面对秦琼的呵斥,房遗爱不敢抬头对视,只能看向了身旁的程咬金、尉迟恭二人,“国公,我。。。”
秦琼坐在正位,气的胡子直颤,“冒名参加“荫生恩科”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荫生恩科乃是圣上钦点,冒名可是...”
程咬金话说一半,便被尉迟恭的喝声打断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说着,秦琼叹息一声,“你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也就罢了,我倒还能替你遮掩。可你竟然是当朝宰相、梁国公房玄龄的儿子,而且还是高阳公主的驸马!你让我如何替你遮拦?”
听着秦琼略带怒气的话语,尉迟恭轻摇腰带,微笑着说:“这不正好么,门当户对娶了京娘做小妾。”
秦琼正在气头上,见尉迟恭出言取笑哪里还能忍得住,“尉迟老黑,我今天不打死你。。。”
尉迟恭见秦琼发火,随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对着秦琼抱拳赔笑,接着不忘对身旁的程咬金使了一个颜色。
见尉迟恭求助,程咬金连忙站起身来,劝解道:“二哥,别伤了和气!”
重新坐在座位上,秦琼冷哼一声,向房遗爱问道:“哼!你说吧,你想怎么着?”
望向秦琼、尉迟恭、程咬金,房遗爱自认三人生性秉直,完全可以讲心事坦诚相对,随即清了清嗓子,起身对着几人躬身行礼。
见房遗爱竟然行如此大礼,三人面色微变,尉迟恭、程咬金纷纷起身回礼,而秦琼则坐在木椅上不为所动,显然是被房遗爱隐瞒身份一事起的不轻。
“三位国公,小子既然做了皇家驸马,日后仕途显然无望,最多不过是一介虚职而已。”说着,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计划对三人说了出来。
“我打算借助国子监会试考取功名,去博状元郎。”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琼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考功名?博状元?你可知道殿试是陛下亲自主持,万一金殿之上你们翁婿二人相见。你岂不是坐实了欺君之罪?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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