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望着木桌上几个空荡荡的酒壶,秦京娘黛眉微皱,朝着房遗爱打量过去,他那被木屑划破的手掌随即就好像一枚钢针一般,深深刺入了秦京娘柔弱的内心当中。
情急之下,秦京娘快步向前,伸手抓起了房遗爱的手掌,十分心痛的道:“何郎,你的手!”
秦京娘到来后,房遗爱心中的幻觉随即消散,望着眼前一脸疼惜之色的秦京娘,房遗爱下意识也将其当做了虚影幻觉。
酒意下,房遗爱一把搂住秦京娘,频频呼唤道,“京娘,京娘!”
见房遗爱浑身酒气,秦京娘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房遗爱的怀抱,“何郎,你别这样!”
酒醉恍惚间,房遗爱竟自将一腔醋意化作烈火,开口用略带哀求的语调对秦京娘说道,“京娘,嫁给我好不好?”
见房遗爱言语反常,秦京娘正要出言制止,却只感觉朱唇一热,房遗爱竟主动贴了上来。
此时的秦京娘又惊又气,面对房遗爱这番无礼的举动,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怒意,接着扬手重重打在了心上人的脸颊上面。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房遗爱应声倒卧在地,望着面前怒目而视的秦京娘,他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虽然秦京娘早已将自己看做了房遗爱的女人,但房遗爱刚刚那番酒后轻浮的举止,却深深刺伤了这位冒着严寒不远百里前来寻他的姑娘。
悲愤交加下,秦京娘直指房遗爱,责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一个在你伤心时泄愤的工具吗?”
秦京娘这一耳光令房遗爱的酒意消了大半,仰头望着秦京娘,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何足道,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费劲千辛万苦前来雪山寻你,可你竟然想借酒轻薄我!”
说话间,秦京娘越想越气,加上心疼倒卧在地的房遗爱,一时间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轻薄...”回想起刚刚自己那失态的举动,房遗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声暗骂自己禽兽不如,转而起身将秦京娘扶到了桌椅上。
回到自身座位上,房遗爱将一壶果酒放在秦京娘面前,轻声安慰道,“京娘,刚刚上是我酒后失态。别哭了好不好?”
长途奔波在寒风中,秦京娘紧握缰绳的手掌已经有了冻疮的征兆,联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却是这样一个酒醉后举止轻浮的登徒子,秦京娘愈发哭的伤心,“小贼,我原本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却没成想你竟把我当做了平康坊中的姐儿们!”
房遗爱见秦京娘被自己之前的举止伤的不轻,连忙开口辩解道,“京娘,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若清醒时说出那番话,我必定任由你所作所为。可你喝的如此大醉,说的话却让我如何相信?”
说着,秦京娘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清香的果酒。
房遗爱自知适才那番举动委实太过施礼,无奈下,竟开口对秦京娘倾诉起了衷肠。
“京娘,你以为我当真姓何么?”说着,房遗爱轻抿果酒,想以此来压制住内心中的忐忑不安。
“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你何榜首的大名啊?”话说一半,气头上的秦京娘猛地回过味来,望着面前的房遗爱,不由感到既熟悉却又陌生,连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京娘,其实...”望着梨花带雨的秦京娘,房遗爱不忍再瞒哄她,转而细声说道:“其实我是房丞相的次子,房遗爱...”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京娘顿时惊得面色骤变,杏眸圆睁望着心上人,显然并不相信其所说的话,“什么!”
“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房玄龄,我的原配妻子是当朝圣上的庶女——高阳公主....”
再次听到房遗爱亲口说出其身份,秦京娘只觉心中骇浪滔天,手中的酒壶随即洒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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