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走后,房遗爱坐卧不宁,联想到刚刚襄城那饱含威胁之意的目光,他不由再次为襄城手中的把柄发起了愁来。
高阳正在收拾被褥,见房遗爱站在地上连连徘徊,不由好奇的问道:“俊儿哥,你怎么了?”
房遗爱此刻心乱如麻,一心想着找个地方清静清静,转而对高阳道:“漱儿,我去书房攻书去了。”
见房遗爱有心上进,高阳掩面一笑,道:“俊儿哥最好了,漱儿今天晚上给你捶背!”
望着榻上温淑贤良的高阳,房遗爱不禁感到有些迷离,暗想,“原来漱儿的性情很好嘛,见我要发奋攻书。竟然要给我捶背,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骄横的样子。”
说着,看向面前笑颜如花的佳人,房遗爱不由邪火攻心,“若是漱儿得知我便是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她会不会感动的以身相许呢?”
整理过被褥后,见房遗爱站在原地嘿嘿傻笑,高阳好奇的问道,“俊儿哥,你笑什么?”
遐想被高阳打断,房遗爱干咳一声,略显尴尬的道:“没什么,我去书房温书了。”
辞别高阳,房遗爱径直来到房府书房之中,望着满屋的书籍,房遗爱心绪烦乱不堪,暗想,“我与漱儿的感情刚刚缓和,绝不能让那个秃驴给搅合了!方外之人不是讲究清心寡欲么?必要时候我可以送他去大内做太监啊!”
想着,房遗爱奸笑不已,伸手做出了一个猴子偷桃的架势。
思想间,上过早朝的房玄龄踱步走到书房门口,见自己的儿子在书法傻笑不已,不由冷哼一声,道:“爱儿,你又在胡闹了!在我书房做什么!”
走进书房,看清楚房遗爱的手势后,房玄龄眉头攒簇,道:“这就是跟随秦元帅所学的武功?什么下三滥!”
见房玄龄出言责斥,房遗爱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身拱手问好:“父亲。”
“这几天跟随秦元帅都学了些什么?这是你从平康坊学来的吧?”说着,怒极之下房玄龄扬手便打,不过最后一刻却还是心存不忍,接着大袖一挥坐在书案前不在理会房遗爱。
见房玄龄冷面不由,房遗爱暗自吐了吐舌头,道:“爹爹,你有所不知。孩儿刚刚使得这招是秦家锏的起手式,力挑五岳。”
“力挑五岳?”房玄龄文采出众,但对于武功却知之甚少,见房遗爱说的言之凿凿,不由下意识相信了他的说法。
得知房遗爱正在学习秦家锏,房玄龄放下手中书籍,狐疑问道:“秦元帅将秦家锏法交给你了?你可别唬我!”
见房玄龄面露温和,房遗爱连忙将谎圆了过去,“是啊,国公还让我平常勤读书本呢。”
“哦?相识几十年,没想到国公还是一位文武全才啊!”
说完,房遗爱面带笑意的望着房遗爱,道:“你这几天在秦府都学了什么书本?我来考教考教你!”
望向房玄龄,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暗想,“看来今日我又要请文抄公下凡喽!”
联想到房遗爱学习书本日子还早,房玄龄心中有意放水,转而挑了一件坊间俗闻问道:“近几日布衣榜首名震长安,他在侯府所做的诗句你可知道么?”
见房玄龄考问自己之前文抄的诗句,房遗爱暗地奸笑一声,正色道:“知道,孩儿这就背来与爹爹听。”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诵念过之前在侯府所写下的侠客行前八句诗词后,房遗爱一时兴起,竟自秃噜这将余下几句念了出来。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侠客行八句之后的两句脱口而出,正坐在书案前喝茶的房玄龄一口气没倒上来,刚刚喝下去的茶水随即尽数喷在了房遗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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