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遗爱面带焦虑,长孙皇后不解的问,“还有何事?”
望向长孙皇后,房遗爱索性将襄城手中的把柄尽数说了出来,也好借机申明自己酒后失态的冤情,“皇后娘娘,臣的化名除去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三位国公知晓外,襄城公主也一并得知。”
“什么,襄城也知道你的化名?!”听到房遗爱的言语,长孙皇后眉头攒簇,担忧的道,“你且将其中巨细说与本宫听。”
得到长孙皇后首肯,房遗爱完完本本的将襄城要挟一事说了出来,不过碍于皇家颜面,他自作主张将襄城求欢一事,改为了意在报复自己殴打萧锐的往事。
听过房遗爱的讲述,长孙皇后怒拍茶桌,冷声说道,“哼!身为皇家公主竟然用此等下流的手段陷害他人,怎地配做皇家嫡长公主?!”
见长孙皇后动怒,房遗爱借机打起了苦情牌,装作一副肝肠痛断、饱受相思之苦的模样,诉苦道,“哎,因为此事害得我和漱儿夫妻离分,自从分别后微臣哪夜可曾得过安眠?”
长孙皇后听到房遗爱的言语,心底冷哼一声,道,“哪也可曾得过安眠?我记得漱儿是昨天才进宫的吧?你们二人既然如此恩爱?那你还来招惹丽质作甚!梅林明誓平白让你拐走了本宫的嫡长女!”
虽然心中对假意诉苦的房遗爱有些鄙夷,但碍于二人之间的约定,长孙皇后随即出言劝慰道,“好了,好了。本宫不让漱儿回宫,正是怕你的化名被撞破。眼下襄城却道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眼见有心培养的棋子遭受威胁,本就对襄城没有感情的长孙皇后,心底更是恨透了襄城那般有损皇家脸面的不堪举动。
一番取舍,长孙皇后不动声色的开言提醒道,“房俊,你精通岐黄医理又与孙思邈颇有渊源,想必让人短时忘掉些事情不算难事吧?”
领会到长孙皇后的有意后,房遗爱暗自心惊,暗道,“难不成长孙皇后是要我对襄城下手?”
“襄城纵然行为不检点,但却终归是圣上长女。只要不有伤她的性命,余下之事单凭与你!至于尉迟敬德、程知节二人那里,哀家自然会替你前去打点。你就但放宽心吧!”
说完,长孙皇后逐一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继续道,“得中状元之前,房府万万不可回去。至于日后如何在长安城避过房丞相以及那些知道你真实身份,却又不晓得你化名的公卿大臣,就不必本宫费心了吧?”
见长孙皇后想的如此周全,房遗爱哪里还敢继续卖乖,连忙鞠躬谢恩,“金蝉脱壳去到雁门关一事,承蒙皇后娘娘劳心。余下之事房俊自会办妥。”
长孙皇后见房遗爱进退有度,不似贪得无厌之人,不由和善一笑,嘱咐道,“明日圣旨下到房府,你与漱儿恐怕短期不会相见。眼下天色已晚,你今夜便留在宫中陪陪漱儿吧。”
得知今夜可以夜宿皇宫,房遗爱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眼下欺君之罪暂时安稳,这位年轻气盛的驸马郎不由动起了心中邪念。
长孙皇后早已为人母,察觉到房遗爱眼神中的怪异后,不由暗地咒骂一声,接着冷声道,“之前你联合漱儿蒙哄本宫派去的女官,此事哀家不与你计较。不过眼下你欺君之罪还未摘掉,若漱儿的守宫砂有变...”
房遗爱心中邪火刚刚升起,突然遭到长孙皇后一碰冷水,霎时如坠冰窟,连连应是,“是是是,微臣记下了。”
“好了,下去吧。记住不要让丽质看到你进宫!”话说一半,长孙皇后忽的想起了什么,继续对房遗爱道,“何榜首之前所开药方甚是管用,不知可否还有余稿?”
见长孙皇后被《笑傲江湖》勾起馋虫,房遗爱暗叹金老先生功力深厚,恭敬回道,“微臣明日便着手去写,不过该当如何递交皇后娘娘?”
“这个你不必担心,哀家自会派人去取。你独自去到丹溪宫寻漱儿去吧。”
说完,长孙皇后扬手支走房遗爱,独自坐在书案前,望着残棋沉吟了起来。
“此子虽然才智聪辩,但心智、胆量却也是一流。眼下若不派人从旁窥探,本宫倒真有些不放心。”
思想片刻,长孙皇后颔首轻笑一声,喃喃道,“尚仪院司籍女官谢瑶环年岁与房俊相仿。才智、应变胜似寻常文人数倍,想来她倒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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