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情急之下,房遗爱竟自秃噜了嘴,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房玄龄身上,并没有几人在意房遗爱的话语。
捋清思绪,房遗爱迅速改口,“若是师母问起便说老师吃醉了酒,千万不要提及长安城中的流言蜚语来。”
“好,老朽这便亲自带人将房丞相送回府邸。来人,备马车来!”听到房遗爱的嘱咐,白衣老者微微点头,接着便吩咐小厮将马车带到了棋馆门口。
正当众人忙着查看马车是否到来时,身处在房遗爱身旁的杜翁眉头微皱,喃喃道:“何小哥称卢氏夫人为母亲?想来他今日并不曾吃酒,按说不该没来由的说错话啊!”
待等小厮前来马车,房遗爱首当其中,小心翼翼的背起父亲,在众人的簇拥下疾步走出了烂柯棋馆。
将房玄龄放置在马车上后,房遗爱身处马车当中,望着处在昏睡当中的父亲,不由暗骂自己无能,若非是他自作聪明用“化名”沾染上欺君之罪,房玄龄也不会因此饱受“高阳私通辩机”流言蜚语的折磨。
想到动情处,房遗爱鼻子一酸,双眸微微湿润,险些落下泪来。
因为害怕引起众人怀疑,房遗爱不敢在马车中多待,对着沉睡中的父亲鞠躬行礼后,转而大步走下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谢仲举、秦京娘见房遗爱眼眶微红,清楚其中内情的二人俱都对房遗爱升起了一丝同情之意,纷纷站在他身旁两侧,望向马车尽是关切之色。
安顿好房玄龄,白衣老者对杜翁等人拱了拱手,接着示意小厮牵马朝房府缓缓行进了过去。
遥望载着父亲的马车走远,房遗爱轻叹一声,这才迈动脚步,随同众人回到了烂柯棋馆之中。
众人陆续进入,而杜翁则站在门前的柳树下,饱含深意的观看着房遗爱的背影。
“何小哥之前换席躲避玄龄兄,但在玄龄兄被怄气后却有出头殴打萧呈乾二人,刚刚更是将卢氏夫人唤做母亲,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一番思忖后,半通半不懂的杜翁拿定主意,准备待会试探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回到烂柯棋馆中,眼望眸中含有怨气的长孙津三人,房遗爱哪里还有心思游玩散心,苦闷下只得对钟老头几人施礼,道:“几位先生,学生家中还有些琐事要办,眼下便先行告退了。”
钟老头正坐在酒席钱品茶,见房遗爱要走,眸子不由朝着一袭白衣胜雪的秦京娘看了一眼,故作不悦道:“你这小娃娃好生不地道,莫非是想着回家贪花不成?”
听闻贪花二字,房遗爱眉头微皱,沿着钟老头的目光看去,见其面带坏笑的看向秦京娘,不由冷哼一声,喃喃道:“你这老倌儿不要信口胡说,这是我家表姐,秦元帅的千金。”
得知秦京娘的身份,钟老头轻蔑的努了努嘴,冷哼道:“切,古往今来又不是没有姑表姐弟成亲的先例。再说你又不是秦元帅的亲外甥,充其量只能算一个没出五服的表外甥而已。”
房遗爱被钟老头怼的连连结舌,无奈之下苦笑一声,拂袖道:“你这老倌儿太不自重,哪里有半点高人隐士的样子。”
说话间,秦京娘被众人的目光看的娇羞难耐,害臊下转身先行走出烂柯棋馆,去到门外窃喜偷笑去了。
眼见秦京娘面带娇羞,之前饱受房遗爱闷气的长孙津嘴角微微上扬,暗想,“秦叔宝的女儿倒是出落得水灵,何足道想来你抢了我大哥的女人,我何不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错,待等来日便去秦府下聘,将她纳为正妻日后慢慢训教也就是了!”
拿定主意,长孙津望向秦京娘的背影,眸中贪婪之色稍瞬即逝,奸计的萌芽已经在他心中渐渐生长,待等来日破土而出成长为参天大树!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