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自己看吧。”说完,白简迈着小碎步走到茶桌前,笑嘻嘻的坐下喝起了茶水。
接过圣旨,秦琼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将其缓缓展开,随后便看到了李世民的朱笔御文。
“何足道为会试第一名会元?”
看过圣旨上的内容,秦琼哆哆嗦嗦吸了一口凉气,转手将圣旨交给谢仲举,大步朝着房遗爱走了过去。
“你个兔崽子,你吓死我了你!”说着,秦琼扬手就要打房遗爱,不过终归是雷声大小雨点,哪里会假戏真做,毕竟这么他就这么一个女婿,况且这女婿又是这样的争气...
见秦琼吓唬自己,房遗爱猛地吃了一惊后,拱手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岳父!岳父大人!你就忍心打小婿么?”
因为李世民已经知道了“何足道”的原配是秦京娘,所以房遗爱也不避讳白简、候霸林,开口便跟秦琼打起了趣来。
望着一脸无辜状的房遗爱,秦琼笑骂一声,“孩儿啊孩儿,你可怎么好啊!”
说完,便吩咐府下小厮二堂被宴,一来为房遗爱庆贺,二来款待一下白简、候霸林两位客人。
得知房遗爱得中会元,秦京娘破涕为笑,用手轻锤情郎肩颈,负气道:“小贼,你果真是一个坏人!”
见佳人破涕为笑,房遗爱坏笑一声,凑到她耳边,私语,“我若是个坏人,当夜在山村茅屋之中,你便已经是我的人了。”
秦京娘被说的满脸通红,娇羞的暗啐一声,轻咬绛唇,含羞道:“京娘早已经是何郎的人了,今生来生也终将会是。”
听闻佳人表明心迹,饶是房遗爱知道秦京娘芳心所属,但此刻听来却不禁为之感动,“京娘,我的好京娘,京娘姐姐最好了。”
二人甜言蜜语,竟将秦琼、白简四人当做了空气,眼见女儿女婿这般模样,秦琼对着白简尴尬一笑,冷声道:“何足道,你小子抽什么风!大白天就敢欺负我女儿!”
说完,秦琼觉得言语有些生硬,随即开口扳回道:“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到晚上吗!猴急!”
误认为谢仲举是男儿身的秦琼,说话自然没有了顾忌,嘟囔一声后,招手唤白简、候霸林去到二堂,便不再去管房遗爱和秦京娘了。
将身站在正厅门前,望着有说有笑的秦京娘和房遗爱,谢仲举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失落,心道:“房俊与京娘伉俪情深,想来也算的是患难夫妻了吧?怪不得他会对京娘妹妹这般好,可惜我只是一个...”
想到一半,谢仲举察觉到了些许荒唐,连忙打断思绪,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正厅。
过了片刻,六人齐聚二堂,纷纷为房遗爱得中会元庆贺了起来。
席间,因为多喝了几杯水酒,房遗爱再次犯了毛躁的旧病,在席间对人情冷暖一阵长吁短叹,连连夸赞候霸林够义气,是一个好兄弟。
对于大哥的夸赞,不善言辞的候霸林并未谦虚,而是连连挠头傻笑,脸上欣喜自不必说。
见房遗爱与候霸林意气相投,秦琼出于为女婿的日后着想,转而提出可以指点候霸林武艺,不过却不是秦家枪、秦家锏,而是昔年从裴元庆哪里学到的半路锤法。
听闻秦琼有意传授自己锤法,候霸林大喜过望,不容分说纳头便拜,俨然将秦琼当做了自己的师长。
见候霸林拜师,房遗爱顿时升起了插香结拜的念头,望向身旁的谢仲举,联想到他对自己的提点,房遗爱脑子一热,起身说道:“今日承蒙万岁恩典,小子有幸得中会元,眼下我有意与霸林,谢兄弟结为金兰之交,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正在以“伴读书童”身份,为白简斟酒的谢仲举,突然感觉一阵气结,连连咳嗽之下,半壶水酒早已浇在了白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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