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房俊和高阳身在此地后,谢仲举翻身下马,一人一马,踱步走进了客店之中。
因为客店仅有王林一人打理,所以行来谢仲举被没有遇到前来支应小二,怀揣着疑惑独自来到后院,在看到马厩中正在低头啃食草料的黄骠马后,谢仲举微皱的黛眉舒展开来,接着将马匹拴在了马厩的木柱上。
站在马厩旁呆了半晌,见四下没有房遗爱的身影,谢仲举又不好挨个推门查看,无奈下心生一计,出手小心翼翼的卸去黄骠马的鞍韂,接着从马背上取下作为借口的酒水,这才智珠在握的返身走进了大堂。
进到大堂,谢仲举随意挑选了一个座位,只待房遗爱前来寻找鞍韂,到时在设法避过高阳,将长孙皇后的密令说于他听。
一旁,吃过面食的秦怀玉见房遗爱迟迟不来,等待烦闷下起身走到柜台前,一边拍打柜台,一边呼唤起了店家王林。
见秦怀玉身着盔铠,三尺青锋挂在腰间,谢仲举眸中闪过一丝忧虑,嘀咕道:“此人莫非是雁门关的守备将领?怎地跑到百里外的梅龙镇吃酒来了!眼下我朝与突厥开战在即,像此等害群之马还是拔去的好!”
等到王林来到柜台机,秦怀玉从腰间摸索出一锭银子,道:“店家,去弄些饭菜酒水来,单吃面食却是有些寡淡。”
接过锭银,王林笑着点头,正要去后厨摆弄饭菜,却看到了坐在店中的谢仲举。
“这位小哥,不知吃些什么?”说着,王林手拿抹布疾行到谢仲举桌前,麻利的擦拭起了本就干净的桌面。
“一碗素面,再来一壶茶水。”
一如往常一样,谢仲举语气冰冷的点过饭菜,接着从钱袋中取出一枚散碎银两,放在了饭桌上。
将银两拿在手中,王林应了一声,便去到后厨忙活去了。
可他这一走,之前被他挡住的鞍韂,却尽数浮现在了秦怀玉眼中。
“这不是黄骠马的鞍韂吗?好啊,刚走了一个采花贼,眼下却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面瘫小贼!”
认出鞍韂后,秦怀玉误将谢仲举当做毛贼,疾步向前,接着身后抓住了她的肩颈。
“小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取马鞍,这下人赃俱获看你如何狡辩!”
肩颈突然被人抓住,谢仲举心中顿生不悦,奋力伸手打掉秦怀玉的手掌后,随之转身站了起来。
谢仲举本就将秦怀玉误当成了偷懒的军官,眼下被他无力纠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你这军官一言不发,为何污蔑于我?”
秦怀玉不曾想到自己会被倒打一耙,望着桌案上的鞍韂,心道:“我污蔑你?我自家的东西我不认识?房俊怎么说也算我的妹夫,你这小贼算什么?面瘫?”
越思越想,秦怀玉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此马的主人我也曾见过,眼下回房给她娘子送饭去了,你这小贼偷人家的鞍韂还有理了?”
从秦怀玉口中得知房遗爱的去向,谢仲举心中有了底,见秦怀玉与房遗爱相识,这位深知房遗爱秉性的女娇娘,心中误会陡然增加,竟自将秦怀玉当做了房遗爱的酒友。
“这鞍韂分明就是我家公子的,你这军官不在雁门关好好当值,却跑到梅龙镇来偷懒,想来绝非什么好人,劝你早早离去不要带坏我家公子!”
“哈!我会带坏他?他不带坏我就不错了!”“你说什么?你家公子?你是何人说来我听!”
正当秦怀玉和谢仲举口角缠斗时,高阳也在房遗爱的殷勤侍奉下,强撑着吃完了一大碗面条。
“俊儿哥,漱儿吃的好饱,在躺一会好不好?”
“好,漱儿昨天赶路想来累了,眼下就好生歇息吧。刚刚在大堂遇到了秦怀玉,说来他还是我在雁门关的上司呢,我去与他叙叙旧,待会再来看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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