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皇后娘娘明明已经吩咐下来,为什么白简和王有道出手还是这样的恨?难不成...”
思绪想到一半,等到第十一板蜻蜓点水的落下,不禁令本就迷惑的房遗爱,更加晕头转脑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想着,房遗爱咬牙转头看去,只见之前面如冰霜的白简、王有道,此刻早已换上了一副笑脸。
就这样,高举御棍轻轻落的王、白二人,演技十足的打下了后四十板,望着房遗爱被鲜血浸湿的衣襟,相视一眼全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怀揣着满腹疼惜,亲眼目睹夫君被打的高阳,见二人放下手中御棍,这才松开了房遗爱的手掌,起身查看起了房遗爱的伤势。
当高阳看到房遗爱那沾满鲜血的衣襟后摆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竟自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随即夺眶而出。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说着,高阳躲过白简手掌的御棍,作势就要朝下打去。
见状,白简和王有道连连后退,齐声对高阳告饶,“公主,奴婢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对后四十板心知肚明的房遗爱,见妻子这般模样,连忙阻止道:“漱儿!不要为难二位总管。”
听到房遗爱的劝阻声,高阳这才负气将御棍丢到一旁,恨声呢喃道:“两个大胆的奴才,这件事本宫记下了!”
王有道、白简见高阳怀恨在心,吓得身躯一颤,想要出口解释,却又害怕她得知事情真情,无奈下只得连声赔笑,俨然一副哑巴吃黄连的囧相。
出于心中疑惑,房遗爱沉吟片刻后,一半真情一半假意的对高阳说:“漱儿,要不你去帮忙找一个竹椅?想来我是没办法走着回房府了。”
“好,俊儿哥先等一会,漱儿这就去找竹椅去。”强挤出一丝笑意,对房遗爱应声后,高阳冷冷白了一眼王有道二人,接着疾步走出了慎刑司。
待等高阳走后,房遗爱想要起身对二人问个究竟,但无奈身后疼痛无比,一番尝试只好趴在木凳上,咧嘴问道:“二位总管这算何意?”
见房遗爱询问,王有道和白简连忙向前,蹲在房遗爱两侧,面带尴尬的陪笑道:“驸马不要记恨我们,只是因为宫中耳目甚多,不见血恐怕无法瞒过那些个耳朵。”
知晓二人的苦衷,联想到置身在这天子脚下的大明宫,房遗爱连连点头,“是学生错怪二位了。”
“驸马说哪里话来,只因禁军中不乏万岁耳目...”话说一半,白简忽的响起了正在紫宸殿歇息的李世民。
联想到李世民随时可能醒来,白简瞬间变成了炸了毛的猫,哎呦怪叫一声,忙说:“万岁想来已经醒了,咱家要去伺候了,先走一步!”
说完,白简拔腿便走,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房遗爱和王有道的视线当中。
等到白简走后,王有道轻叹一声,喃喃道:“我这老哥哥是圣上的心腹,眼下叫他瞒哄驸马化名一事,想来却是难为他了。”
趴在木凳上,房遗爱点头道:“是啊,白总管大恩大德房俊没齿难忘,改日若能逃得活命,必定要报答二位总管的恩情。”
走出慎刑司,一路疾行的白简连打了两个喷嚏,“哎呦,这是谁在想咱家呢?”
说着,白简转过廊道,还没等他走几步,便劈头撞上了怀抱着晋阳的李丽质。
见白简行走的如此慌忙,李丽质好奇的问道:“白总管,这是去哪了?”
“启禀长公主,奴婢刚刚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去到慎刑司责罚房俊来着,眼下正要赶回紫宸殿...”
一心惦念着李世民是否发怒的白简,情急之下说秃噜了嘴,一不留神便将房遗爱的所在说了出去。
因为之前常听高阳念叨房遗爱的事情,所以生性单纯的晋阳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姐夫有些好感,此刻得知房遗爱受罚,竟自带着哭腔对李丽质说:“姐姐,姐夫在慎刑司一定是挨打了。”
碍于“何足道”与房遗爱交好,再加上害怕高阳伤心的缘故,李丽质安慰过晋阳后,转而便朝着慎刑司赶了过去。
等到二人离开好一会后,白简这才醒过神来,一拍脑门心惊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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