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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遗祸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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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郎。”

“玉儿。”

“合卺酒。”

襄城的温言软语,在萧锐听来却好像一支支淬有剧毒的利箭,接连三次,终于打碎了他与妻子长相厮守的美梦。

低头看向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襄城,萧锐妒恨之余,也随之升起了一丝疑惑。

“这贱人口口声声房郎、官人,难道是在故意气我?”

一番思忖,萧锐带着伪善的笑容,轻声问:“公主认得我是谁吗?”

依偎在萧锐怀中,见他面带温柔、言语细腻,记忆失了十之八九的襄城,下意识便将他和房遗爱联想在了一起。

“你是房遗爱啊,玉儿的房郎。”含笑说出心中所想,襄城甜甜一笑,伸手轻抚着萧锐披在肩头的青丝,杏眸中尽是幸福之色。

见襄城说话时的神态不像作假,萧锐眉头攒簇,嘀咕道:“这贱人把我给忘了?玉儿?是这贱人的闺名?为何成婚三年,她一次都没有向我提起过?”

带着疑惑,萧锐继续笑着问:“玉儿是公主的闺名?”

此言一出,顿时让脑海中只有房遗爱残碎记忆的襄城犯了难,“玉儿?公主?”

经过一番沉思,襄城只觉得额头微微发胀,面带难色的轻哼一声,抬头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向萧锐,迷茫的问:“房郎,我是谁?”

直到此时,亲眼目睹襄城怪异举止的萧锐,这才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这贱人她疯了!

带着妒恨、忍着厌恶,萧锐含笑揽着襄城,尽力做出了一副“我就是房郎”的表情,实则心底早已将迅速思考了起来。

“这贱人昨天彻夜未归,今天被长安酒肆的伙计送回来后,怎么就突然失忆了呢?”

“她刚刚说昨夜房遗爱哄她喝合卺酒,难不成这件事跟房遗爱有关?”

猜测到襄城之所以变成这样后,萧锐背地冷笑一声,假意做出的温柔目光下阴鸷之色一闪而过。

“公主,昨夜...”

萧锐的话语刚刚出唇,便被襄城的纤纤玉手打断了。

“房郎,人家喜欢听你...”话说一半,襄城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贴到萧锐耳畔,柔声私语道:“叫人家玉儿。”

“玉儿?”怀揣着满腔怒火,萧锐双眼血丝浮现,几乎是咬牙柔声喊出了襄城的闺名。

双手气得连连发抖下,萧锐恨不能立刻将襄城掐死,也好摘了头上这顶帽子。

短暂沉吟片刻,等到心中的怒火被强行压制过后,萧锐这才缓缓的说:“玉儿,昨夜你跟我在长安酒肆,都做了些什么?”

听到萧锐的问话,襄城颔首沉思了片刻,脑海中仅存不多的记忆,并不能支撑她将昨夜的经过完全记起,在将碎片串联在一起后,这才缓缓的说:“你我一块喝酒来着,好像喝了两种酒,第二壶酒味道怪怪的,喝过之后人家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房郎却不见了呢。”

仔细推敲襄城的话语,萧锐随即得出了一个结论,房遗爱在酒里下药了!

“第二壶酒味道怪怪的?喝过之后就睡着了?”仔细思想,萧锐很能立刻去到房府将房遗爱给千刀万刮了,“房俊你这是在报复这贱人?顺便再来将我羞辱一番?!”

从襄城口中得知昨夜事情大致经过后,萧锐暗咬钢牙,接着缓缓起身,怀揣着厌恶对襄城说:“玉儿,房郎要出去一下,你先歇息一会吧。”

见萧锐要走,襄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杏眸流露出不舍,喃喃说:“房郎要去哪里?带上玉儿好不好?”

若换做平时,看到襄城这样的娇态,萧锐恐怕早就乐的合不拢嘴了,可眼下发现襄城和房遗爱的奸情后,萧锐心中对襄城仅存的一丝留恋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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