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房遗爱闻之色变,举着茶盏站在原地,目光虚浮的朝萧锐打量,唯恐他从襄城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端倪。
察觉到房遗爱朝自己看来的惊慌目光后,萧锐也不怕手中的把柄被房遗爱知道,嬉笑着说:“玉儿,他就是何足道啊。”
“何足道”三字一出,房遗爱如同五雷轰顶,手中茶盏应声落地,接着直挺挺的坐在了木椅上,心中更是宛如一片死灰。
“房郎老是耍笑人家,你不就是何...”话说一半,心中残念谨记为房遗爱保守化名的襄城随即闭上嘴巴,目光谨慎的朝房遗爱望去,唯恐被他知道“房郎”的秘密。
“哈哈,我和玉儿开玩笑的。玉儿听话趁热吃菜吧,我和这位兄台有话要说。”说着,萧锐宠溺的轻抚襄城脸颊,倒不是他对襄城产生了同情,而是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恶心房遗爱。
在失忆药酒的作用下,襄城不光记忆被消除,就连心智都小了许多,眼下说话的语气跟晋阳一模一样,模样也是乖巧的可爱,“好,房郎跟兄台慢慢聊,玉儿吃饭不会发出声音的。”
听着襄城的温言软语,房遗爱长叹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夹带笑意的萧锐,苦笑道:“都知道了?”
萧锐洋洋得意的举杯饮酒,冷笑道:“嗯,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没想到会元你藏得够深啊。”
先前只是试探,此刻见萧锐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房遗爱顿时如坠冰窟,恨不得拿出混元心经仔细端详,看看这失忆药酒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当然任他如何回忆都不会想到,问题正出在那三枚白简、王有道前来宣纸,情急之下滚落到床榻下的玉草果上面。
眼见化名身份被萧锐得知,房遗爱索性坦白,直截了当的问:“驸马今天这席酒是专门为何足道准备的?”
“不不不,是专程为房兄和何足道准备的。”说着,萧锐举杯畅饮,喃喃道:“这二人少了哪一个,恐怕都不会构成欺君大罪吧?”
饶是心中做好准备,可见萧锐拿出欺君罪来要挟自己,房遗爱还是有些愠怒,“你!”
已经猜到房遗爱反应的萧锐,面对房遗爱的怒喝不惧反笑,“房驸马不要动气,说起来咱们还算连襟呢。”
萧锐含笑为襄城夹了一块排骨,放下筷子继续说:“房兄可谓是运走桃花啊,高阳公主、长乐公主、秦元帅的千金独女...”
说着,萧锐伸手轻抚襄城头顶,无声道:“还有襄城这贱人!”
看到萧锐的口型,房遗爱勃然大怒,冷声道:“你唤她什么!”
“贱人啊,她不守妇道与你私通,难道我叫错了?”见房遗爱表情凝重,萧锐砸了咂嘴,含笑道:“心疼了?心疼你的玉儿了?这名字她三年来都不曾告诉我,没成想一来二去,竟说给了你听。”
见萧锐说话丝毫不避讳襄城,愤怒之余,房遗爱有些困惑的问道:“你就不怕公主听到?”
面对房遗爱的询问,萧锐摆了摆手,笑着说:“诶,房兄不要妄自菲薄啊。”
话音落下,房遗爱一怔,心脏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好一个听不懂。”说完,萧锐起身离席,踱步到房遗爱面前,拱手道:“既然房兄听不懂,那就让在下斗胆猜一猜?”
眼见事情即将败露,房遗爱怎么会去理萧锐夹带试探性的话语,坐在席间低头饮酒,望向襄城只觉万分愧疚。
“房兄,不,何榜首!”可就强调房遗爱化名身份后,萧锐手摸下巴,仰头说:“昨夜这贱人彻夜未归,今早还是被长安客栈的伙计送回公主府来的呢。”
“对了,昨天房兄在哪里?我听襄城这贱人说,你们昨晚还一块喝合卺酒来着?”
见萧锐已经从襄城口中得知昨天的事情,房遗爱仰头喝下一杯水酒,算是默认了他的话语。
见房遗爱默认,萧锐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悠悠地说:“想来何榜首独步杏坛,自然懂得让人失忆的高着喽?”
此言一出,房遗爱惊得骨寒毛竖,饶是他努力掩饰心中情绪,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却还是被专心等候的萧锐所捕捉到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