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刚想到一半,长孙冲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还没等他接到短枪,便再次被踹翻在了地上。
“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将落在地上的短枪挑到一旁,房遗爱拿着白蜡枪冷笑道:“兵法有云,落水狗需要痛打!”
半躺半坐在地上,长孙冲手捂胸口,破口大骂,“这是他娘的那本兵法上写的?”
“房氏兵书上写的,嗯,我刚刚想到的书名怎么样?好不好听?等回头写出来送你一本!”
说话间,房遗爱手中枪头早已抵在了长孙冲的右肩头上,上一刻还在玩笑打趣的房遗爱,瞬间换了一个模样,眸含杀意的对长孙冲说:“你为什么要逼我?”
说着,房遗爱渐渐发力,寒光凛凛的枪头瞬间刺破了长孙冲的短打小襟,枪尖儿几乎在同时也刺进了长孙冲的肩头之中。
“你不该拿京娘威胁我。”
“不该拿房秦二家要挟我。”
“不该拿贤弟羞辱我。”
每说一句,房遗爱的手掌便向前一寸,长孙冲的右肩头鲜血潺潺流出,刚刚还在口出狂言的少公爷,眼下早已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上下冷汗直流。
房遗爱见长孙冲这般模样,颇为戏谑的问道:“你说我不敢杀你?”
任由短枪刺进肩头,长孙冲却哪里敢有半点反抗的念头,若是逼急了房遗爱,如此近的距离一枪足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儿。
强忍着肩头处传来的剧痛,长孙冲咬牙声音微颤的问道:“你敢杀我?”
话音刚落,房遗爱手掌陡然用力,短枪随即贯穿了长孙冲的肩头。
“啊!”扭头看着“镶”在肩头的白蜡枪,长孙冲大声嘶吼,鲜血沿着枪杆潺潺流下,黄白色的枪杆有一半瞬间被染成了殷殷血红。
“恭喜你,猜对了!”抬脚将短枪踹出长孙冲的肩头后,房遗爱望着被鲜血完全染红的枪杆,冷笑道:“我是不敢杀你,可武举校场刀剑无眼,你尚且可以背后伤人,难道我就不许失手重伤了?”
伸手捂着鲜血如柱的肩头,长孙冲近乎被疼得昏厥过去,刚刚短枪被房遗爱从他肩头的伤口中踹出,比枪杆大一号的枪纂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令他那本就伤的极重的伤口,再次雪上加了一层霜。
见长孙冲叫嚷的凄凉,房遗爱唯恐柴绍等人唤停比试,为了让长孙冲暂时闭嘴,房遗爱一个箭步向前,蹲在地上双拳对着长孙冲的背部胡乱打了起来。
远远观望,见长孙冲肩头再次被房遗爱用短枪贯穿,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其中不乏有拍掌叫好之人,倒不是他们心向房遗爱,而是刚刚长孙冲背后伤人的行径太过卑鄙,让这些急公好义的试子们大为鄙视。
一通乱打过后,房遗爱暗暗将真气灌入手掌之上,接着找准长孙冲的尾椎大穴,一连三下,暂时用真气淤塞住了长孙冲的经络大脉,倒不是要悄无声息的将他杀死,而是意在叫他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无法开口,等到殿试一过,真气消散,长孙冲自然会醒来。
遭受过房遗爱一通疯魔拳法后,长孙冲忍着剧痛破口大骂,正骂的兴起时,突然感觉脊椎一热,接着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实话实说,我真想把你送进枉死城!”确认长孙冲并非假装,而是真的昏厥之后,房遗爱含笑拍了拍双手,起身看向围观众人,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坏了!待会还要跟三弟假打一场,眼下我身受重伤,如何能够“打赢”程处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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