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见秦琼进门,房遗爱、高阳先后起身,夫妻二人此时全等着秦琼带回打探的消息,一个个饱含期望的看向秦琼,显然是想听到好消息,而非谢仲举被抓的塌天大祸。
秦琼关好房门后,轻搓手掌,轻声道:“谢仲举被长孙无忌抓走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夫妻二人发出两声惊叹后,房遗爱率先问道:“莫非是牢中禁军绘出了贵差的画像?”
“不错!长孙无忌拿着画像去到我府上抓人,此刻谢仲举恐怕已经被带到了察院之中!”说着,秦琼对高阳抱拳道:“公主殿下,眼下也只有你能进宫将此事禀明皇后娘娘了!”
高阳深知其中利害,整理衣衫点头应声,同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好!我这就进宫请母后定夺!”
高阳走后,房遗爱长叹一声,苦笑道:“真是天要绝我啊!萧锐为何会死在大牢之中,而且还是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你还是做好准备吧。要是谢仲举受刑不过,恐怕你也会被抓紧察院!”
秦琼话音落下不久,受到管家禀告,说是秦元帅风风火火去找二公子的房玄龄,随即推门走进了房中。
见父亲到来,房遗爱连忙隐去心中彷徨,只说秦琼是来探望他的伤势,对于谢仲举被抓一事绝口不提,毕竟若是被房玄龄知道他的化名,除了让年迈的父亲跟着担忧之外,再无其它半点实质性的帮助。
长孙无忌将谢仲举押回察院后,急于审出此事与“何足道”有关的他,哪里还顾得上马周在不在场,一回到察院便吩咐压抑升堂问案,更是将拶子、刑杖等一系列刑拘一股脑的搬了出来,心中打定了就是逼也得逼出点什么事儿来的算盘。
将身坐在公案后,长孙无忌眼望拒不下跪的谢仲举,伸手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胆大小书童,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谢仲举自从长孙无忌进到秦府抓人的刹那便打定了“咬紧牙关不松口”的主意,她知道秦琼一定会设法将此事禀明长孙皇后,自己此刻要做的只不过是一个“等字决”而已,只不过在等待长孙皇后前来施救的过程中,少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抬头挺胸站在大堂中央,谢仲举眼望堂上煞有威严的长孙无忌,冷声道:“我一介草民不曾犯罪,你为何要将我抓到这察院之中来?”
“不曾犯罪?本官问你,昨晚为何冒充内侍臣夜探大牢?萧锐是不是你毒杀的?还是另有其人指使你这样做的?”长孙无忌言下之意不言即明,只要谢仲举将萧锐的死因推到“何足道”一人身上,她只不过会落个从犯,虽然最终难逃一死,但却免了一番酷刑折磨。
谢仲举七窍玲珑,哪里会听不出来长孙无忌的暗示,原地站立冷哼一声,转而将头转到了一旁,“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呸!事到临头还敢嘴硬!”长孙无忌对着站立在两厢的衙役使了一个眼色,两个手拿水火棍的衙役齐步向前,双双将手中水火棍的前端交叉,接着对准谢仲举的内膝盖用力压下,膝盖受到外力的作用,谢仲举随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长孙无忌面带戏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仲举,冷声道:“小书童,我劝你还是放聪明一些的才是,不然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
谢仲举自知今日难逃一顿酷刑,心中只盼着长孙皇后能够早些前来救援,知晓房遗爱化名牵连甚广的她,哪里肯对长孙无忌透漏半点消息,眼下只得跪在地上闭口不语,心中更是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见谢仲举紧咬牙关,长孙无忌冷汗哼一声,再拍惊堂木,对衙役说道:“人犯藐视公堂,来啊,先叫他吃五十杀威棒再作计较!”
一声令下,两名站在谢仲举身后的衙役手中水火棍一齐用力,将谢仲举按倒在地后,举起厚重的水火棍,一棍一棍沉猛且无情的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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