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牌匾落在地上,长孙无忌先是一惊,随后便升起了满腔怒火,“房俊,你怎么敢!”
“丞相,下官这桩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房遗爱将宝剑收回鞘中,含笑拱手道。
古代府门牌匾关乎门面,眼见牌匾被房俊剑劈两半,长孙津、长孙澹怒不可遏,正要招呼家丁制服房俊,却被长孙无忌的冷笑声打断了思绪。
“哼哼哼。”长孙无忌攥拳冷笑,见房遗爱神色并不半点慌张,登时便明白了他是有备而来的真情。
唯恐两个儿子吃亏,长孙无忌强按着怒火,咬牙恨恨的道:“惊喜,意外。房俊明早朝会,你就等着被参吧!”
说完,长孙无忌左右拉起长孙津、长孙澹,怀揣着一肚子肮脏气,快步回到了府中。
气走长孙无忌后,房遗爱杏眸中闪过一丝满意,抬眼看向那空无一物的门楣,心想,“今天闹得动静着实不小,有这些旁观百姓帮忙,再加上明早长孙无忌上殿参本,我与长孙家闹掰的事情,恐怕想瞒都瞒不住了。”
房遗爱得售其奸后,志得意满的走下长孙府门台阶,在一众百姓、商贩的注视下,沿着小巷迂回走向了状元府。
“国舅爷的牌匾被拆了?状元公好大的火气啊!”
“门前设有禁地的太湖石也被划花了,这下咱们能不能向前挪挪了?”
“状元公天不怕地不怕,倒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儿,解气!真是解气啊!”
长孙家上到公子、下到家丁杂役,在长安城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百姓、商贩平时没少受他们的气,所以此时才会一边倒的无条件支持起了上门挑衅的房遗爱。
回到状元府,房遗爱持剑走向卧房,等到横着小曲儿推开房门,却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正在洗漱的高阳。
“俊儿哥...回来了?”高阳坐在桦木桶中,只有面部露出水面,芳姿说不出的妩媚。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翻身插上门闩,随手见宝剑放在了茶桌上。
“漱儿,在清洁?”房遗爱换下长袍,眸中斗射处两抹邪魅,目光痴痴地道。
高阳掩面轻笑,被夫君盯得羞不可抑,扬手捧起一捧温水,宜嗔宜羞的朝房遗爱扬了过去,“冤家,小心魂儿被勾了去...”
“这个法儿,却是极为新鲜,先前不曾试过,今天恰巧没事儿...”
随着阵阵水花声响起,房遗爱声音发颤地呢喃道:“这水有些热了.....烫得慌。”
第二天一早,身为尚书右丞的房遗爱换好官衣,坐着乘轿径直朝着大明宫赶去,迎接着他的正是长孙无忌早就拟好的奏本。
含元殿中,处理过两桩政务后,正当李世民喝茶润嗓子的空档,长孙无忌手持笏板,缓步走出了文臣班中。
“启禀万岁,老臣有本启奏。”
李世民放下茶盏,眯着眼睛看向长孙无忌,似笑非笑的道:“所为何事?”
昨晚长安城中的密探,便已经将房遗爱大闹秦府、长孙府的事情禀告给了李世民,眼下之所以明知故问,完全是做戏演给长孙无忌一党看的。
长孙无忌从袖筒中取出奏折,递交给白简后,继续道:“昨日尚书右丞房俊,大闹秦府搅扰老臣下聘,后又剑劈老臣府门牌匾,还请万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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