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看招!玉指剑!”房遗爱拿了一个架势,快步朝谢瑶环跑去,趁着佳人吃惊愣神间,早已将她抱到了榻上。
“小娘子,你这是在玩火!知不知道,本县的凝脂就连漱儿都不曾打过,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此言一出,笑靥如花的谢瑶环神情突然一顿,眸中落寞之色一闪而过。
“坏了!胡乱说些什么!”房遗爱自觉失言,连忙改口道:“别以为你才貌双全,本官就不敢动你,逼急了...吃了你信不信?”
“冤家!”谢瑶环听到夸奖,顿时喜笑颜开,伸出葱葱玉指轻点房遗爱额头,呢喃道:“你这登徒子,到底是喜欢人家的容貌,还是才情?”
“容貌第一,才情第二,食色性也。”房遗爱背地私语一声,自然不肯将实话说与谢瑶环。
直到此时,“文抄公”这才展露出了他那万里无一的口才,“本官喜欢的是...谢瑶环。”
“就你嘴甜,说的人家都乱了方寸了。”谢瑶环轻轻推了房遗爱一把,妩媚的道:“快起来吧,待会还要去赴宴呢。”
“这该死的蔡少炳,总是来煞风景!”房遗爱略有不甘的站立起身,看向半卧在榻上的软玉温香,心中想道:“嘴甜?这算什么,你要是看过电视剧,怕是比我更能说。”
等到房中的旖旎渐渐消散,房遗爱这才彻底静下心来,重新坐回茶桌前,看着名帖道:“蔡少炳莫非是万岁派来制约我的?”
“他乃是长孙无忌的门生,河南道刺史又是长孙安业,算起来他们二人还算是心腹朋党呢。”
“要是这二人合力来对付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是要脱层皮呢。”
谢瑶环微微抻了几下,刚刚在榻上被弄皱的罗裙,凝眉道:“你才来河南道没多久,便破了近五年来的悬案,这样的办事虽然能博得朝中寒门、士族的支持,但同样也会被关陇门阀所忌惮,万岁此番叫你来不过是为了制约关陇门阀,若是对你不加约束,怕是过不了多久河南道就会被你弄得鸡犬不宁吧。”
“什么叫做鸡犬不宁?本官为民除害,秉正保国,怎会像你说的如此不堪!”房遗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谢瑶环,显然是被说到了心弦上。
“房通判,生气了?瞧你这小气劲儿的,要不要姐姐我哄哄你啊?”见房遗爱使出小孩子脾气,谢瑶环笑的花枝乱颤,忍不住又来拿他打趣。
回头再次看向谢瑶环,见这位谢女官一颦一笑媚态万千,房遗爱心中暗自喃喃道:“本官今天才明白,为什么会对瑶环念念不忘,漱儿、丽质生性温婉、贤淑,京娘虽然是将门虎女但心底却是十分纯良。”
“唯独瑶环心思缜密,才华更是不在我之下,教我又爱又怕...倒像极了一位小姐姐...御姐儿?哎呦我怎么添毛病了!”
见房遗爱笑的放浪形骸,谢瑶环察觉到了些许异样,绷着脸娇嗔道:“人家再跟你说正经事,怎么笑的如此不堪?”
“正经事?哦哦,对,正经事。”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接着谢瑶环的话,说道:“也对,平衡嘛,此消彼长,关陇门阀乃是李唐江山的支柱,在外患未稳下自然还要依仗与他们。”
说完,房遗爱暗想道:“历史上李治对长孙无忌动手,也是选在了在山东士族崩溃之后,关陇门阀没落之际。只不过此时内忧外患如同浩渺烟海,开刀却还不是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唐太宗在位,还是顺着万岁的意思办事安稳一些。”
拿定主意,房遗爱拿着名帖起身道:“好了,贵差说的话下官谨记在心,时辰不早了,我该去赴宴了。”
房遗爱对着谢瑶环做了一个扬手的手势,接着转身坏笑着,缓步朝门外走了过去。
可就在房遗爱即将迈出房门时,耳畔便传来了谢瑶环的叮嘱声,“别你一个人去,记得带上京娘妹妹。”
“嗯?带上京娘做什么?”房遗爱先是一怔,后满头雾水的回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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