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此子心机颇深,看来曹州知府难逃此劫了!”
曹州知府转头看向蔡少炳,见同党低头不语,身陷绝境的他,登时化作困兽,准备做一次最后的挣扎。
快步走到房遗爱身侧,曹州知府一手拿起纱帽,一手抓住知府大印,接着快速向旁闪了两步,显然是害怕房遗爱再次动手。
“哼!房俊,你不要猖狂。”曹州知府带上纱帽,双手捧着官印洋洋得意的道:“本官乃是曹州一府之长,岂容你这通判欺压!”
说完,曹州知府举起大印,对着堂下的兵卒道:“来人,还不快将这以下犯上的狗官抓住!”
“你要抓谁?”房遗爱揉了揉耳朵,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手扶公案问道。
曹州知府有官印在手,底气登时涨了不少,“本官要抓你!”
“好,你只管叫他们来抓本官。”房遗爱耸了耸肩道。
“哼!这些可都是本府的亲兵!”曹州知府冷哼一声,对着堂下的兵卒继续道:“快些将他拿下!”
见曹州知府发号施令,几位百夫长面面相觑,之前他们已经写下揭发曹州知府的供招,深知依照房遗爱的背景,曹州知府罢官免职只是早晚之间的事情,但眼下曹州知府还并未被处置,仍是曹州的最高长官,思前想后,几人站在原地一时竟没了方寸。
曹州知府见百夫长对自己的命令充耳不闻,一时勃然大怒,“你们要造反吗?”
蔡少炳站在原地袖手旁观,见曹州知府做困兽犹斗,不由暗暗摇头,心想,“眼下供招是实,惹恼了房俊,怕是要当堂砍了你,许是忘了万岁叫他上任河南道的深意了!”
任由曹州知府如何喊叫,堂下的百夫长一动不动,目光全都落在房遗爱身上,心中更是打定了只听房遗爱的心思。
“府尊,别喊了,怪累的。”房遗爱从怀中取出一张印有李世民私印的宣纸,拿起公案上的狼毫,大笔挥就,转眼便将曹州知府的罪状一一写了下来。
曹州知府怀抱大印,看向房遗爱,冷哼道:“哼!本府要调来衙役擒住你这小贼!”
说完,还没等曹州知府来得及走下高台,房遗爱再拍惊堂木,起身朗声道:“圣旨下,众人跪听宣读!”
“什么?圣旨?在哪?”
“圣旨?我这辈子还能见到圣旨?没白活!”
“房俊搞得什么鬼把戏!”
众人或惊喜或疑虑,看向房遗爱,一时全都忘了跪下接旨的礼数。
曹州知府吐了一口吐沫,大骂道:“什么圣旨!房俊你刚刚不过在张白纸上胡乱写了几下,这就是圣旨了?”
“哦,你敢假传圣旨!”
房遗爱冷笑不休,拿起宣纸,绕过曹州知府,竟自站在了蔡少炳面前。
“蔡兄,可认得此印章?”将宣纸递到蔡少炳面前,房遗爱眸中诡谲一闪而过。
眯眼细细打量,蔡少炳定睛细看,四个朱红小字登时便犹如钢刀一般,齐刷刷刺进了他的双目之中。
“天策大将!”
蔡少炳惊呼一声,接着撩袍跪倒在地上,十分恭敬的道:“万岁。”
此言一出,众人连连跪倒在地,就连曹州知府也是一阵恶寒,“天呐!就连蔡少炳都跪地口称万岁,莫非房俊果真带着圣旨出京?”
见众人一齐跪倒在地,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忽的转头看向站立在高台上的曹州知府,星眸中立时斗射出了两抹寒芒。
“嘟!大胆曹州知府,见了圣旨为何不跪!”
房遗爱说话时,暗自动用真气,因此说出来的语调声若洪钟,震得曹州知府心胆皆寒,怀中官印登时落地,痴傻捏呆的噗通跪在地上,一双三角眼对着房遗爱上下打量了几眼,接着怪叫一声,仰头倒地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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