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举动,谢瑶环低头不语,心想,“要动手了吗?但愿范师爷能顺利逃出曹州!”
过了片刻,谢瑶环等来的并非长孙安业二人,而是一队腰配横刀的虎狼衙役。
“谢知府,刺史大人升堂问案,请走一遭吧!”
说着,有两人伸手去抓谢瑶环的后肩,可还没等得手,谢瑶环便站了起来。
“本官乃是一州知府,你们谁敢拿我!”严词训斥过衙役后,谢瑶环拂袖迈步,冷声道:“本官自己会走!”
被衙役“押着”来到道台衙门公堂,谢瑶环放眼望去,只见长孙安业和蔡少炳早已换上官服,一个正襟危坐在正堂之上,一个坐在堂下左侧的公案之后,看向谢瑶环,之前那副殷勤之态早已付之东流。
“下面跪的,可是谢瑶环?”长孙安业居高临下,手拿惊堂木,冷眼看向谢瑶环,仿佛在审讯犯人一般。
谢瑶环将身站在堂下,傲然站立,冷声回道:“正是下官。”
“嘟!”长孙安业拍击惊堂木,怒声道:“大胆曹州知府,竟敢私通突厥外邦!”
此言一出,谢瑶环大感惊讶,任她如此猜想都想不到,长孙安业和蔡少炳会揪出这么个由头按在她头上。
谢瑶环怒视长孙安业,一字一顿的道:“刺史所言从何说起?下官不明白!”
“不明白?”长孙安业冷笑一声,“我来问你,知府大印现在何处?”
“现在火海之中。”
“衙役上前!”长孙安业对着两厢衙役招了招手,问道:“你们几人搜查火海,可曾找到知府官印?”
“启禀大人,我们将知府衙门里外搜寻了三次,并无发现府尊官印。倒是发现了两句烧焦了的尸体。”
“哦?烧焦了的尸体?可命仵作查验过?”蔡少炳冷笑着问道。
“初步查验,二人乃是当值的捕快。死因全都是脖颈咽喉处的刀伤。”
“刀伤?”谢瑶环不可置信的看向衙役,语调有些仓促的问道:“他二人全都死于火海,怎会有刀伤?”
长孙安业不容谢瑶环询问,挥手喝退衙役,再次开口询问:“谢知府,可还有话说?”
“这两名捕快那是府衙当值的差人,二人昨晚守护府衙,怎会被刀伤所杀?”谢瑶环柳眉紧蹙,喃喃道。
长孙安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冷笑道:“此事须得问你啊!”
“问着卑职何来?”
“分明是你私通突厥贼子,有意颠覆我大唐!”
“此话从何说起?下官不明白!”
“是你昨夜诈开曹州城们,放突厥贼子进城,后有放火焚烧府衙,为的就是掩盖那官印失落的事实!”
见长孙安业将官印丢失与私通突厥联系在一起,谢瑶环冷笑一声,问道:“敢问刺史,下官诈开城门,有何人亲眼看见?刺史说下官私通突厥,又有何物为证?”
“诈开城门有守城兵卒为证,私通突厥...自然是那失落的官印以为物证了!”
“敢问刺史,那守城兵卒现在何处?”
“那人昨晚奋力救火,早已葬身火海!”
与长孙安业一番质对,谢瑶环非但没有半点惧色,反而放声冷笑,“刺史道下官诈开城门,守城兵卒却不慎丧身火海。刺史又说下官私通突厥,用来指证的物证却是那早已失落的官印。”
“官印下落不明,此事还需详查,像刺史这样无端定罪,分明就是故行冤狱,陷害下官!”
“呸!一派胡言!”长孙安业好酒贪杯,论舌辩自然不是谢瑶环的对手,眼下被说得理屈词穷,不由将目光对准了坐在堂下陪审的蔡少炳。
“此人言多语诈,蔡知州还请代为审问吧。”
得到长孙安业的授意,蔡少炳猛然站起,对着两厢的衙役道:“来人!将刑具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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