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扬怒道:“他人呢?”
“死了……”那人讷讷说了一句。
“啊?”我震惊道:“怎么死的?”
那人指着马厩不远处一间草棚道:“昨夜[***]胡子当值,今天我们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见他死在门口,想必是听见了什么动静出来查看才被害的。”
这时两个侍卫抬着大胡子的尸体来到我们近前,我正要伸手去揭盖尸体的布,其中一个道:“五少爷还是别看了,他死得……死得跟那些马一样……”
我的手一抖,终于还是没忍心打扰大胡子的最后一程。那边有人意外道:“快来看,这还有一匹马没遭毒手!”
有个侍卫从大胡子守夜的草棚里牵出一匹高大白马来,史迪扬纳闷道:“大胡子干吗把马牵到屋里?”
有个马夫道:“哦,那是他为五少爷物色的,五少爷说他想要一匹脾气好又跑得快的马,大胡子就留上心了,这匹白马是他特地从所有马里挑出来的,唯恐别人抢去,就当宝贝一样藏在屋里,说天一亮就拉去给五少爷看。”
听了这句话我终于没忍住眼睛一红,指着墙头破口大骂道:“魏无极我艹你妈,有种你出来和爷爷我当面锣对面鼓地干一场,杀几个下人算什么……”话音未落,就听嘣的一声,我身侧20几步远的地方冷丁射来一枝弩箭,这种声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几乎是下意识地产生了警觉,自从从刘曰立那拿回身体改造的力量以后,我虽然还没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是协调姓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加上第一时间的反应,我很快就判断出了弩箭射来的方位并且估计出了它的速度,按说要闪开它并不难,可是我身后就是史迪扬,我躲开以后,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会不会有危险?这么一迟疑的工夫,那弩箭已经射到我面前,不等我再犹豫,我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死死地捏住了箭杆,正是史迪扬,剑师前期的修为毕竟非同小可,一般的暗器终究逃不过他的视线。
史迪扬捏住了箭杆,那弩箭的箭头离我的鼻子还不到两公分,几乎闻到了那上面发出来的铁锈味,史迪扬生怕误伤到我,一把把我推开,微怒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不知道我的心里活动,见我以马上要突破剑师的身份连枝弩箭也躲不开,大概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我没有生气,相反有些感动,通过这件事说明了两个问题:史迪扬的临敌经验远比我丰富,还有就是……兄弟毕竟是兄弟,不管是以前的废柴老五还是今天的天才五弟,他这个大哥永远都有保护弟弟的责任。
史迪扬拿着那弩箭看了一眼,变色道:“有毒!”
这时不用我们吩咐,手下的侍卫们已经把罪魁祸首团团包围了起来,我顺势一看,意外道:“小豆子,是你?”
众人包围之下,小豆子站在一片草丛之中,手里只提着一把喷壶,在刀山林立中瑟瑟发抖道:“五少爷,救命啊!”
起初我也以为他是混入史府的内歼,细一看才发现是冤枉小豆子了,通过阳光反射的金属光泽,可以看到刚才发射弩箭的那门弩机就在小豆子身后,弩机的机身上连着一条细绳,没入草丛,一直延伸到小豆子脚下,显然,这是有人设下的陷阱,专等猎物上钩,只要一踩到牵动弩机的细绳就会发射,小豆子恰好就踩中了其中一个,只不过他运气好,那枝弩箭射的是我。
我伸出双手冲小豆子比划道:“别害怕,慢慢走出来。”
小豆子带着哭音道:“我不能动啊。”说着使劲冲下努嘴,我低头一看,不禁苦笑不已,小豆子脚下,赫然还有一条细绳,我立刻大声道:“大家都散开!”
侍卫们急忙散在两边,我慢慢走近小豆子,顺着那根绳子寻找,很快找到了另一门还没发射的弩机,它正对着小豆子后心,现在小豆子只要一抬脚弩箭就会射出……史迪扬见状一把把我拉在一边:“小心,箭上淬了毒!”
小豆子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哭道:“五少爷,你得救救我啊!”他踩绳子那条腿不住打颤,眼见就要支持不住了。说话间我就见他裆上忽然湿了一大片,顺着裤脚往下滴答淡黄色的液体……我尽量用平缓的声音道:“小豆子别急,少爷肯定救你,你可千万别乱动。”
小豆子面色惨白道:“五少爷你可要快点,我要踩不住了!”
我刚要上前,史迪扬一把拉住我:“危险!”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
史迪扬的神色里出现了片刻的茫然,或许在他心里这种情况下一个下人的生死根本就无足轻重,可听我这么说只得道:“要去我去!”
我笑笑道:“放心吧,这点小情况我还应付得了。”
对这几天的停更花很抱歉,每当我感觉自己写不出水准以上的东西时,我就会选择姓地消失一下下,片刻的休憩是为了更好的前进,战士在决战的黎明前静静地擦亮了手中的西瓜刀,苍狼在无人的旮旯儿舔舐着无人知晓的痛,黎明即将到来,决战即将到来……好吧,坊间的另一种说法是张小花其实就是犯懒,今天恢复更新是给老婆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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