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婴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没过多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齐雍给搬下来,并且好好地摆在床上的。
只是当她长长的睡了一觉,在梦里也是筋疲力竭,最后觉得自己可能要被饿死的时候,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真是饿啊,又没有力气,她连眨眼都觉得好累好累。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这房间是亮着的。她睡着的时候是白天,睁开眼也还是白天,她觉得太阳可能已经转了一轮了。
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姚婴几分费力的坐起身,她真觉得自己可能睡了太久了,身上都发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尸体腐烂了呢。
从床上下去,姚婴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看到外面有护卫站着,显然是在守着她。
不是吧,把她当成囚犯了?
“姑娘,你醒了。”护卫站直身体,可见他已经站了很久了。
“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喝的水和饭菜,我一会儿要吃饭。”说完,她有气无力的返回屋子里,继续坐着。
很快的,浴桶和热水被送进来,姚婴坐在那儿看着。随后,饭菜也跟着一并送进来,之后就全部退出去了。
姚婴将房门反锁上,她返回桌边缓慢的吃饭,浴桶里的热水飘着水汽,很快这房间就充满了水汽的气味儿。
饭菜吃了一些,便有些吃不进去了,喝了许多水,她这才动身脱衣服。
浴桶里的水还是很热,不过她泡在里头却也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热烫。
也不知姚寅怎么样了,若乔说他已经安全了,但也不知他何时能潜进这城里来。
有了身孕的鬼母,情况有些让姚婴担心,姚寅的孩子,他此生还能有孩子,得来不易。
也不知,他们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都很奇特的身体情况下,还能有孕。
如此一想,她还真更是隐隐的几分着急了。
在水里泡了很久,姚婴才爬出来,因为没吃多少东西,她从水里出来之后就更没力气了。
可算是把自己收拾好了,潮湿的长发裹着她的脸,坐在床上,被热水蒸的,她一向苍白的脸反倒红扑扑的。
片刻后,房门被从外敲响,这外头的人听不到里头有洗澡的声音,也是清楚她洗完了。
挪到房门口,给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齐雍。
他垂眸看着她,之后眉眼间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红红的热热的小脸儿,“你可是睡了两天两夜,再不醒来,本公子都打算用针扎你了。”走进来,他一手揽住她肩膀,看了一眼那桌子上也没动了几口的饭菜,他几不可微的皱眉。
“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有想吃的么,我叫人去准备。”把她带到床边坐下,他稍稍查看了一下她的神色状态,还可以。
“不用麻烦了,我是吃不下。这几天,可有什么任务么?”她看着他,问道。
这人好像清瘦了许多,不过,还是很好看。
“没有任务,你就好好的待着吧。”似乎是因为若乔出事,罗大川也消停了,不再咋咋呼呼的。有时候,打击一下也未必不是好事。
看起来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姚婴盯着他看,眼睛都不眨。
她又这样盯着自己,齐雍隐隐的有那么几分悸动,理智命令他将挺直的脊背缓缓地向后退了少许,漆黑的眸子在她的脸上游移,同时又不由的注意她双手的动向。
蓦地,她伸手,在他略防范的视线中,抓住了他的手。
姚婴也没打算做什么,把他的手拽到自己面前,然后低头在他手背上嗅了嗅,“真好闻。”
齐雍不免失笑,但又不禁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草木皆兵。她想在他身上寻求到一些安慰,也无可厚非。
再说,她清醒时,又何时那般主动过。
一向都绷着自己,弄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耍的他团团转,她就是一只诡计多端的狐狸。
抓着他的手闻了好一会儿,她才放开,齐雍反手把她抱住,揽入自己怀中,她娇软的像一团棉花,只要再施加一些力气便能把她给捏碎。
“我想去城里走走。”蓦地,那个柔顺的像小猫似得趴在他怀里的人忽然开口道。
“好。”齐雍很痛快的答应。
将自己的长发整理好,姚婴便随着齐雍离开了客栈。
罗大川是真的安生了,就在自己房间里头,都不出来。
他的安生并不是因为若乔的去世,而是因为之前姚婴与他说过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安静的等待。
离开客栈,顺着街巷往城里走,这雁城里多处长碧楼的据点,几乎每条街都有。
区别只是,有的大有的小,甚至有的都看不出来是个据点,生意极差,好像随时会关张倒闭。
“前面的药房是咱们长碧楼的产业吧?”这条街人不是很多,前头十几米开外是个药房。
“嗯,想去看看?”齐雍微微垂眸看她,她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热情,但好在眼睛和脑子都是好使的。
“好。”点点头,她朝他靠拢了一些,之后抓住了他的手。
这倒是稀奇,齐雍微微弯起唇角,也握紧了她的手,如此在街上张扬,他却是也毫不在意。
两个人进了药房,倒是把柜台后打盹的先生吓了一跳。齐雍数次来雁城,只是来过这里一两次而已,每次都落脚别处。
起身,绕出柜台来相迎。姚婴则朝着那些药柜走了过去。
好多好多的药,虽说这里只是个据点,但什么都有。她觉得,她得带上一些,说不准能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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