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胜利,实在有些苦涩。
两世为人,陈潇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更不会妄想一个人就能成为世界救世主,可当这一年的经历,加上今晚谢文庐的话,他渐渐领悟到了另一层意思。
或许,是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连陈思妤都能为了自己的执念毅然向前,自己何必再岿然不动呢?
程玮池心知这男人心事重重,也不再多话,索姓耐着心思陪他喝酒,只是随着酒保斟酒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挡了下来,劝道:“已经喝很多了,就到这吧,你明早还得回云江。”
陈潇的心情是越喝越糟,衍生出了极力想发泄的冲动,异常的亢奋,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自己,那个好勇斗狠的公子哥,最后使劲晃了晃脑袋,才将情绪强压下来。
程玮池掏钱买了单,见他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门口,忙追上去单手搀扶住,同时喊来服务生帮忙,合力把人扶到外面的出租车上,这才松了大口气。
陈潇说清醒也不清醒,迷迷糊糊的被人一直扶到了房间里,躺在了松软的床上,酒精作祟下,想合眼睡觉,脑袋却在作痛,干脆用手挡在了面前,低声道:“光太亮了,遮一下。”
话音刚落,房间的光线果然黯了许多,只有床头灯照耀着,陈潇的心神这才松缓,隐约听到了水滴声,来不及分辨,冰凉的布料就覆了上脸颊,禁不住舒适地哼了声,睁开惺忪眼皮,就见到一个容色韶秀的脸庞,一颦一动间流露出的风情,极为柔情绰态,潜意识中,一股热流从下腹油然而生,却想不起是谁,只记得对方的姓子挺温文尔雅的。
程玮池细细给他擦着脸,慨然一叹,实在搞不懂这男人出什么状况了,就打算等会出去把他的两个下属找来,不料擦拭了没几下,自己的手腕忽然被擒拿住了!
“陈潇,你怎么……”
程玮池惊诧了下,正想甩开,冷不防腰肢也被紧紧箍住,进而被蛮横地拥到了对方的怀里,当即彻底芳容失色,惶恐错乱不已,暗咬银牙想反抗,却根本无济于事,急得想大叫出来,可声音才刚发出来,檀口就已经被罩住了,导致她的思维骤然死机,脑泛空白!
陈潇只觉得满嘴生香,凝脂般的朱唇软嫩湿滑,搅得香津满溢,欲焰如炽之下,使得积压的烦躁终究还是迸发了出来,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不管不顾地把怀里的女孩反压在了身下,嘴上一边咂吮,双手已经肆无忌惮地亵弄了起来,直觉得触摸到了肌肤泛着冰凉粉滑的快美触感。
不过程玮池显然是头一遭,还被这么突然的袭击了,极度的炽热烈焰,几乎把身体融化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震,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忙将螓首往旁边避开,羞不可耐地叫道:“快放开我!你这……”
可她非但没挣扎脱身开,反而激起了身上男人更大的戾气,厮磨了下雪腻的粉颈,又继续在她的檀口里乱挑乱逗,忽然大腿根上传来了阵阵凉意,一张烫热的手掌迅疾攀了上去,进而大力搓揉起来。
程玮池如遭电击,眼眸瞪得极大,充斥了彷徨无助,双颊如火似的在烧,直到下方的滚烫触感转移到了腿根的尽头,并且揪住了自己内衣的松紧带,迅速往下拉扯后,整个人立时寸寸酥软,可仅存的理智还在犹作挣扎,用尽全力别开侧靥后,张口就朝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登时就见了红!
疼痛刺激,陈潇倒吸了口气,意识隐约清晰了几分,同时也激起了兴奋,如中魔魇,欲望如脱缰之马令他无法驾驭,只想痛快发泄内心的烦躁,忘乎所以地埋首于玉人香怀,把那寸布料扯到长腿的膝盖后,直接将裙摆上翻,喘着粗气解了下腰带和裤链,一鼓作气地将腰腹往前推了上去,当感觉到妙不可言的软腻,身子猛然酥融了一半!
刹那间,程玮池的削肩猛的一颤,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剧烈的火辣痛楚几乎要把自己给撕裂了,苦痛深陷之际,咬着肩膀的皓齿愈发大力了,血丝快速渗出,片刻之后,终于绝望地啜泣了出来,攥起的秀拳歇斯底里拍打着对方的背脊,诠释着内心的委屈和无助,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宝贵就这样被强横地拿走了。
陈潇还在享受难以言喻的紧绷舒适感,忽然感觉有水珠从脸颊上滑过,懵懵不清地转头睨了眼,发现那张鹅蛋脸已经是云丝散落,斜贴在眉目间,泪痕犹挂脸畔,如朝花凝露,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捋了下,然后轻轻吻掉了那些水渍。
感受到男人忽然转柔的怜惜珍爱,程玮池怔了怔,美目含饧地瞧着这张俊逸脸庞,火烫的气息一阵阵喷吐到吹弹得破的嫩肤,陡然间想起了初次在武林湖畔的匆匆一瞥,还有那张承载着自己信任和胆大的赌酒卡,到宝尊宾馆还有此次的境遇,才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被这人给颠覆了!
“是他了……就是这个人……”
程玮池失神地想着,当樱唇再次被擒住,不由嘤咛失声,娇躯时绷时舒,两条环住脖颈的手臂稍稍松了松,双颊桃花艳红,鼻中兰息咻咻,直到下方的动作带来再次传来异样,身上骤然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奇异的感觉流荡向全身每个毛细胞孔,轻轻战粟了几下后,就感觉肩带渐渐滑落了下去,各种酥麻知觉随之纷至沓来,缓缓阖上的眼帘流下了两行清泪。
就当作人生中最大的叛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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