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艹心的,咱爸他们在高层体制里混了那么久,大风大浪又不是没见识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猖狂不了多久。”
陈潇轻轻哂笑道:“而且别忘了,除了咱们两家,省里可还有一尊大佛在静观坐等,有他在,这一次绝不可能会输。”
苏瑾微微错愕,脱口道:“你是说薛书记……”
薛书记,正是省委一把手薛远山,和陈元鼎的家世背景类似,祖上同样是功绩斐然的开国功勋,唯一的不同,一个是军戎,一个是政要。
由于均是出自红色成分十足的家族,加上执政理念相仿,所以陈元鼎和薛远山的关系走得颇近,而且这一年来,陈潇更是数次向陈元鼎“进谗言”,极力撮合着父亲更大程度上向薛远山靠拢,分析着一系列的得失利弊,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久经宦海,陈元鼎哪会多理儿子的教唆,可终归有些许触和影响,毕竟在山头林立的华夏政坛,这些大院出来的世家子弟原先大多各自为政、关系微妙,面对诸如皖东系、北方系等强势矗立的政治集团,这些“原住民”的发展反而捉襟见肘,想改变这种不利局面,抱团联合才是明智之选!
往宏观的讲,就是整合成一个足以和这些政治集团分庭抗礼的势力,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
而省委书记薛远山,目前已经被各大派系一致看涨,甚至极有可能在未来登顶的领袖人物,能和这样层面的党政魁首交从甚密,对陈家的复兴绝对是有百利无一害!
如今在他眼皮底下,几个政治集团把手探得这么深,甚至还试图把极有可能成为自身羽翼的陈家打压下去,自然不可能会泰然处之!
听闻薛远山书记此次是站在陈家的那边,苏瑾的忧心稍微转淡,她自然清楚这位极有可能晋升华夏执政核心的政要的分量,轻声道:“总之,你自己注意些,千万别头脑一热又钻进去较劲,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被你赢到最后的。”
“就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
陈潇探手刮了下她的鼻梁,觑见她不满地杏眼圆睁,一手揽住那寸刀削似的香肩,笑道:“总之,我和咱们家,都不会打一场没把握的战,况且有我爸他们坐镇前方,我无非是在旁边摇旗呐喊下,顶多找准机会,给顾太华这些鸟人使些绊子,不把他们弄趴了,总得给他们找些晦气受。”
苏瑾没好气地美眸一翻,嗔道:“就你心气高,以前是和那些公子哥争风斗气,现在眼界高了,都和这些高官巨贾卯上了,无法无天起来,可不知道还有谁制得住你。”
“不是还有你嘛,当初我爸弄这桩婚配,不就是指望找个媳妇管住我的吗?”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也没见你顺过我几次意思。”
“这就是你的见解浅了。”陈潇敦敦教诲道:“对于男人,有五子登科的说法,所谓的位子、房子、票子、妻子、儿子,只有这五件大事样样俱全了,过得才算有成就感,曰子才能过得心安、才会知足,现在对我来说,前面四样都算挺不错了,惟独还缺了最后一项,如果补齐了,或许还真会踏实下来。”
“胡诌!”
瞧见这人不怀好意的笑意,苏瑾双颊飞染上一团动人心魄的晕酡,玫红入态,芳心一片惶惶无措,又羞又臊地别开了螓首,同时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把,却是绵软力气。
“好了,时候不早了,再逛一下回去吧。”
陈潇把她搂得更紧了,温香暖玉在怀,有这样的妻子长相厮守,还有什么好愁的呢?
苏瑾依然低垂着螓首,芳心犹如鹿撞,羞赧呼吸着,香味愈发浓郁了,仿佛熏透肌肤渗入骨髓,让身子轻飘得如落云端,脑部似缺氧得缭乱一团,既忐忑又紧张,却抑制不住憧憬情绪的发酵,正想开口稍微表下态,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笑吟吟道:“两位,有缘千里自相会,我们又见面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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