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耶律桐想抽回手,奈何被呼延赤捏得生紧。
呼延赤冷眼横睨耶律父子,“不知道耶律将、军是否知情?”
“臣,确实不知!”耶律长河俯首行礼。
耶律桐急了,“我爹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嫌军帐无聊,半夜偷溜出去玩罢了!白日你们都看着我,我连痛痛快快骑马都不能!”
“果真如此?”呼延赤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他没有证据,只有鼻尖若有若无的女儿香,隐隐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让人有些难以忍耐。
耶律桐终于甩开他的手,故作嗔恼之态,“狼主不信便罢了!”
“我自然是信的。”呼延赤笑了笑,“只是担心小桐罢了,这是沙场,又不是都城,得小心为上,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担心也会伤心难过。”
他的指尖,抚过她精致的眉眼,“小桐是未来的南玥皇后,不能有任何的损伤,你从头至尾都是属于我的,明白吗?”
她是他的所有物,生死皆由他做主。
旁人,休想染指!
“你们下去吧!”呼延赤握紧耶律桐的手,“我要跟小桐说会话!”
耶律长河行礼,“是!”
“狼主!”耶律敬开口,“小桐不谙世事,不知深浅,若有犯上之处,还望狼主宽宥!小桐生性单纯,很多话都是无心的,臣……”
“出去!”不待他说完,呼延赤已然面色黑沉。
耶律长河行礼,拽着儿子往外走,“别说了!”
狼主的事情,素来不许旁人置喙,哪怕这个旁人是小桐的父兄!
“翠微只是我的婢女,有什么错,也是照我的吩咐做的。”耶律桐抬步朝着翠微走去,快速解开了翠微的束缚,“没事吧?”
翠微摇头,眼眶却红红的。
“出去吧!”耶律桐低声说,“我没事!”
翠微张了张嘴,终是说不出话来,只得行了礼往外走。
帐外的天,已经亮了。
呼延赤冲她招手,“过来!”
他的口吻,不容置喙,不许她反抗。
被呼延赤抱在怀里的那一瞬,耶律桐只想哭,她想她的将、军啊!
那么想,那么想!
“小桐的身上,好像有别的男人的气息。”呼延赤埋首在她脖颈间,“小桐真的只是去骑马了吗?小桐,你是我的,不要对我说谎,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比如说,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脖子,随时捏断……让她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
“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明白吗?”下一刻,呼延赤忽然将她摁在了床榻上,俯首寻着她的唇。
耶律桐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的别开头,避开了他的碰触。
“你干什么?”呼延赤猛地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面对自己,“在为谁守节吗?小桐,你不乖。”
她知道,她触怒他了,可现在她真的没心思同他虚与委蛇。
“你……”
外头,忽然敲响的战鼓,让呼延赤快速翻身落在了床前,疾步朝着外头行去。
“大周军队忽然对我侧翼发动了侵袭。”耶律敬疾步冲上前,“狼主,眼下此处不太安全,您还是先做好撤离的准备。”
呼延赤勃然大怒,“还怕了他慕容安不成?”
当年能杀了慕容珏和阿鸾,今日就能杀慕容安。
慕容家的余孽,还能翻了天去?
突袭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进攻方必须挑选精锐,必须一击必中;而受袭方若是没有严密的应对之策,必定会手忙脚乱,到时候方寸大乱,被对方趁虚而入。
“小桐,收拾一下。”耶律敬道,冲着驻在帐门口的耶律桐打了个眼色。
耶律桐拢了拢衣襟,狠狠点头,多亏了大周的袭扰战术,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呼延赤,更不知该如何逃过这一劫。
转身回到帐内,耶律桐忽然想明白了,是慕容安……是她的将、军在帮她,他思虑得那样周全,将她的处境和危险,全都考虑到了。
不管她是否安然回到营寨,大周军队的袭扰,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转移南玥军士的注意,尤其是呼延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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