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靳月!”
外头有人在喊。
靳月倒是没多想,出去迎了一下,是沈夜生,因为已经天黑,未婚男女不好夜里私会,万一被人瞧见了,不知要传得多难听。
隔着篱笆门,靳月皱眉问他,“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你爹在城里出了事,老族长在议论的时候,我悄悄听到的,你快些去看看吧!”沈夜生低声说,“我娘不许我过来,我偷着来的。”
正说着话呢,远远便瞧见了一盏灯笼朝着这边行来。
沈夜生面色骤变,“我先走了!”
肯定是他母亲找他来了,得赶紧开溜才是。
“欸,我爹……”靳月张了张嘴,沈夜生早就跑远了,这小子说话也不说清楚,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既然是老族长他们在议论,那这事肯定非同小可。
沈大娘环顾四周,“我家那小子没过来吧?”
“没有!”靳月连连摇头。
如此,沈大娘才松了口气,大概是有些不忍心,走出去几步之后,她又折了回来,“靳月,你爹的事儿,别太着急,我们都相信靳大夫是被冤枉的,毕竟他的医术,咱们都瞧得见。”
“我爹,到底是怎么了?”靳月还是没明白。
沈大娘继续道,“你爹在城内治死了人,已经被官府衙门抓起来了!”
“什么?”靳月慌忙打开了篱笆门,“沈大娘,我爹怎么会治死人呢?他医术那么好,不可能犯这样的错,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沈大娘叹口气,“到底是不是搞错的,咱也不知道,也说不好,不过被抓起来了是真的,族长说已经下狱,估计很快就要判了。”
若是真的误诊而杀人,这罪名可不小。
靳月僵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沈大娘哀叹一声,快速离去。
“不可能,不可能!”靳月还算清醒,快速回家收拾细软,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悉数打包起来,二话不说便朝着衡州城方向赶去。
这个时辰,城门肯定已经关了,不过不要紧,她就在城门口等到天亮,到时候门一开便可进城,第一时间见到父亲。
家里没多少银子,平素的开销都是父亲看医问诊赚来的,靳月心里没准,也不知这点钱银能否打通关节,至少……得见到父亲一面才行。
否则,她永远都不知道,爹到底做了什么?
晨起,城门开。
靳月是第一个进城的,她不常来衡州城,所以这城内的一切对她来说几乎是陌生的,好在知府衙门的位置,是个人都知道。
瞧着偌大的府衙大门,靳月抬步就往里头冲,门口的衙役自然要拦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府衙的,尤其是这一大清早的。
不远处的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苍白的指尖轻轻挑着车窗帘子,透过狭窄的缝隙,傅九卿能清晰看到,在府衙门口与衙役纠缠的靳月。
她,来了!
“公子,靳姑娘出现了!”君山站在外头,低低的开口。
傅九卿掩唇低咳,“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君山颔首,转而进了巷子,将银子递给了一个女人,“该怎么说,已经提前告诉你了,事成之后,离开衡州城,走得越远越好。”
女人笑盈盈的点头,“那是自然,拿人钱财当然要办事,您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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