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死心吧!我死也不会交出解药。”无心痛得扭曲,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但仍倔强得可以。
白昱辰瞥一眼无心,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的意思是不死就会交出解药了?姐姐,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恩,孺子可教,总算不别扭了,知道叫姐姐了,司若弦心情稍好了些,想要给小家伙一个赞赏,实则反应则是。。。一巴掌拍去“臭小子,谁让你抢我台词了?”
白昱辰一脸无辜,甚至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哪有抢你台词?你又没开口,这能怪我么?能怪么?”
“你是不是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司若弦揉揉白昱辰的墨发,问。
直觉告诉她,这小家伙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内幕的。
小家伙拍掉司若弦的手,不满道“我又不是宠物,别总揉我头发。”
司若弦囧囧有神地想:小家伙,你的确不是宠物,你丫就是一禽兽。
“知道什么就快说,我们时间不多了。”司若弦突然严肃起来。
太阳逐渐西移,他们确实没什么时间可以浪费了,阎清宫今日可以不除,但解药必须要到手。
“他的副手应杰估计知道。”小家伙也变得认真起来。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谁让他与无心两年来总共五次见面,应杰就出现了四次,唯一缺席的一次还是因为不舒服,而无心对应杰的态度,据他观察,很不一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小家伙的话音刚落下,无心便虚弱开口。
司若弦与夜城歌相视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心下已经明了。
“真想不到,你的性/趣如何特殊,既然如此在乎应杰,那就老实地告诉我们解药在哪里,否则,我先杀了你,再将他丢到青楼,让人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直到化成鬼,跑到地府你都认不出他。”司若弦说得是漫不经心,危胁意味却是甚浓的。
无心早已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倒在地上的身子早已蜷成一团,血红的眸子写满恐惧。
夜城歌、杜铭、风雨雷电等人则是一头黑线,嘴角止不住抽搐,看向司若弦的眸光越发怪异,心道:王妃,你果然是彪悍,整就一个字,强!
小家伙白昱辰一一掠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继而,摸摸鼻头,很好学地问司若弦“姐姐,青楼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先/歼/后/杀,再/歼/再/杀?”
司若弦“。。。。。。”
无语问苍天中。。。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劈开这小子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定地问她如此惊悚的问题?
默了片刻,司若弦只说了一句话“小孩问那么多做什么?”
小家伙很无辜“人类不是倡导不懂就问吗?”
“等你长大了,姐姐就告诉你。”司若弦扫了一眼小家伙的两腿之间,很淡定地回答。
小家伙似是想到了什么,双腿一夹,很认真地下结论“姐姐,你好坏!”
司若弦“。。。。。。”
夜城歌“。。。。。。”
杜铭“。。。。。。”
风雨雷电“。。。。。。”
“你若真敢那么对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无心危胁道,很明显,他没有一点要交出解药的意思。
“哦?”语调上扬,夜城歌不屑地哼道“你不会忘了死人是会永远守住秘密的吧?”
“别跟他废话了,既然应杰是他信任之人,而他在这里等着你,那么,阎清宫内,必定是应杰。”司若弦失了耐性,扭头问白昱辰“昱辰,应杰的本事如何?”
“比之无心,稍逊一点,不过,一般人可不是他对手。”说起来,小家伙也就见过一次应杰出手,但这样的结论还是可以下的。
其实,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如此聪明、敏锐,似乎可以看透很多,那更像是一种本能。
司若弦问过他原身是什么,他没有说,自他锁住无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司若弦和夜城歌都在怀疑他到底是兽、是仙、是神,只是,他们都未曾问出口罢了,又或者,在他们看来,他的身份并没有司若兰来得重要,至少,眼下的形势由不得他们想太多。
说起来,白昱辰小家伙除了知道自己原身是一只少见的漂亮白虎之外,一身似乎与生俱来的本事,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妖,还是仙,抑或神。
还记得,刚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是迷惘的,是孤单的,脑子里是几乎是空白的。
他想,他是丢掉了一部分记忆的,他曾试着寻找过,但终是一无所获,渐渐地,也就放弃了。
人类的婴孩时期到五岁,他都是一个人躲在僻静的山洞中过活的,直到两年前,他踏足这片密林,闯入了万兽丛林。
当时,万兽王国刚经历了一场血战,死伤无数,就连狮王也死了,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他便决定留下。
成为万兽之王,他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与艰辛的,若非他有足够的能力,又是人形,不仅成不了那里的王,反倒会被群兽攻击致死。
一个主人的替换,注定了王国的更改,最初那段时间,小家伙遇到了不少难题,更被万兽王国中说得上话的猛兽联合为难、设计,几次三翻想要他的命,忍无可忍之后,他毫不留情地将那几只兽类给灭了,其手段可以用残忍来形容,成功地达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现在想想,他当时对付那几只兽类的手法,与夜城歌对付无心的手法还真是相似,简直如出一辙,也正因为他强悍的本事,BT的手法,再没有兽敢去挑战他的权威。
“应杰跟他一样,已经不算人了?”司若弦扫了一眼无心,问白昱辰。
闻言,白昱辰自沉思中回神,看向司若弦,摇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他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没时间了。”夜城歌看了看天色,下着结论。
司若弦也心知,他们耽误的时间够多了,若然阎清宫内正是应杰的话,那么,阮麟寒及被他带进去的羽林军很可能全军覆没。
羽林军的生死,司若弦并不在意,但她担心阮麟寒有个什么差错,倘若他们费尽心思将司若兰救醒了,却未能保全她最爱的人的生命,失去挚爱那种痛苦,撕心裂肺;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事情的发展早已出乎他们的预料,与他们所计划的完全不同,他们那么周密的计划,却中了别人的计中计,踏入了局中局。
突然间,司若弦心里很没底,越是想到阮麟寒的结局,她的眸光越冷,再次看向无心之时,浑身都散发出腾腾杀气。
一阵风过。。。
好冷!好危险!这是在场所有人此刻的感觉。
“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么,就带着那个秘密下地狱去吧。”没有犹豫,司若弦伸手便去抓夜城歌手中的玄天剑,却被夜城歌挡住了。
“动手杀人的事情,还是由本王来吧。”
话音落下,夜城歌一剑刺破无心的心脏,结束了他难以承受的痛苦。
连看都没再看无心一眼,夜城歌直接自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毫不手软地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无心身上。
只是瞬间的功夫,无心的身体已然作作一滩黄水,不留一点痕迹。
而这自始至终,夜城歌都扮演着绝命修罗的角色,眼都不眨一下地进行着残忍的事情。
“我们快点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救麟寒。”夜城歌很自然地牵起司若弦的手。
走了没两步,司若弦又停了下来,对白昱辰说“小家伙,那四个人,让你家那些兽类分着享受了吧。”
哪怕事情紧急,司若弦依旧不会忘记处理危胁,哪怕夜城东带来那四个侍卫,早在她弹奏潇湘曲之时已尽数倒下,她却容不得一丝差错。
白昱辰淡淡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意识全无的四侍卫,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立刻从四周涌出几头硕大的猎豹,凶残地将四人的身体生生撕扯开来。
疼痛将他们拉回现实,惊呼还未出口,已被生生吞入腹。
这是血腥的一幕,亦是惨不忍睹的一幕,在场的几人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确定所有危胁都扫清,司若弦才反手拉着夜城歌往阎清宫总部而去,白昱辰小家伙紧随其后。
“咦,小家伙,你家那些变异的兽类,会不会把八王府那几人也当下午茶给吃掉呀?”说这话时,三人已经站在了阎清宫中。
小家伙忍不住翻白眼“我像那么无知的人吗?”
“我又没说是你要吃他们,你激动个什么劲?”司若弦瞪了小家伙一眼,怀疑地问“话说,你确定你是人吗?”
小家伙“。。。。。。”
他是白虎,不是人,她有必要提醒吗?有必要吗?
夜城歌“。。。。。。”
这小家伙本来就不是人好不好?
“真是想不到,阎清宫比之无花宫还要气派。”司若弦无视掉两人的表情,转而观察起阎清宫来。
夜城歌刚想说奢侈、浪费,一道低沉而又冰冷无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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