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歌是我哥哥的最爱,是他一生执着,不论你将他留在身边,还是杀了他,对你都没有好处。”这,便是类无双对应齐说的那句话。
应齐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夜城歌的眼神,从震惊到不可置信,继而转为痛苦,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应齐一直都知道,君主类无恨心中一直住着一个人,不论君无恨身边有多少人,都替代不了他心中那一个,应齐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从类无恨身边那些男、宠的长相和性子来看,多少都有一点相似。
在夜城釿没有被带回魔界前,最受、宠的是应杰,但他知道,应杰不是类无恨心中那个人,因为,他曾经见到过类无恨看应杰,仿佛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很温柔,很迷离。
自夜城釿被带回魔界后,类无恨对其万千宠、爱,连最受、宠的应杰也再也插不进去,那个时候,他以为,夜城釿便是类无恨心心念念的人,而今,类无双却告诉他,类无恨心里真正住着的人是夜城歌,这让他情何以堪?
应齐深深地看着夜城歌,直到此时,他才如梦初醒,难怪他会觉得,这些年来,呆在类无恨身边的男、宠,并不是所有人都与夜城釿相似,原来,夜城釿也不过是替身罢了,他们所有人,都或多或少与夜城歌有相似之处,而夜城釿犹甚,想必,这也是夜城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原因。
处于伤痛中的应齐倒是忽略了,类无恨执着于一个人,已经千百年,而夜城歌不过二十几岁罢了。
其实,他们都理解错了,魔界君主类无恨,真正心心念念的并非现在的夜城歌,而是神界太子-夜天。
千年前,神界司音上神与魔界君主类无恨、妖界之王君离琛在弱水之滨大战,司音上神大败两界君主,将他们锁于锁魂塔内,而她自己元神俱损,无力回天,太子夜天为救回司音上神,耗尽数十万年的修为,最终,双双在天地间消失,不久后,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消失在天地间,无处可寻。
挣扎良久,应齐只能做出一个选择。“你们走。”
应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应齐执着夜城歌这么多年,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将夜城歌引到魔界,方才都还想留下夜城歌,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类无双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应齐,你真的要放他们走?”应杰问着应齐“你费了多少心思,才有今天,当真要放弃?”
应齐冷哼,他与应杰相处这么多年,彼此看不顺眼,却也知道应杰的心思,他恨司若弦入骨,司若弦好不容易落到他们手中,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哪怕,有小公主施压。
当然,应齐也知道,应杰深爱类无恨,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不论他付出多少,又多少乖顺,始终也只是一个替身,应齐看着应杰,不禁想,若是让应杰知道,夜城歌才是类无恨心中至爱,而所有的男、宠,包括他应杰,都只是夜城歌的替身,应杰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定会恨不得杀了夜城歌吧?
“应杰,你我都没得选择。”只这么一句,已经说明了应齐的决心。
类无双轻轻勾唇,转身看着司若弦,凝力,挥手,一股强大的能量划过司若弦的身体,司若弦觉得一阵凉意,便凉意之后,便是什么疼痛都消失了,仿佛方才受着巨大疼痛的人,并不是她。
司若弦吃惊地看着类无双,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能量?难怪,应齐和应杰会那么忌惮她。
“我是魔界公主,已经差不多有一千岁了,千年时间,有这样的本事,并没有什么奇怪。”类无双很明显是读到了司若弦的内心,很自觉地说出她心里的疑惑。
“千年?”司若弦再一次惊讶了,这丫头,明明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怎么就是一千岁了呢?
她司若弦十七岁,看起就是一个大人了,这丫头一千岁看起来还是个小不点,这很打击人有木有?
司若弦觉得这世界有些玄幻了。
“其实,这世界就是玄幻的。”类无双云淡风轻地回答,陈述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若非玄幻,又哪来的天地六界?
靠,这小丫头会读心术不成?司若弦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问出来,类无双却再次镇定地说“你猜对了,我真的会读心之术。”
司若弦“。。。。。。”
白昱辰的法术都被类无双封着,也帮不了什么忙,他看着司若弦手脚上的镣铐,示意类无双解开,类无双也很合作,软鞭一扬,玄铁打造的东西,就那么不堪一击地报废了。
“我能治你的外伤,但你体内的毒,我无能为力。”类无双实话实话,转而看向白昱辰“你要跟他们一起离开吗?”
白昱辰看看类无双,又看看司若弦,这倒是一个比较难的选择题,抛却类无双对他的鞭子招呼,对他也还不差,在见到司若弦之前,他总想逃离,眼下,看着司若弦无事了,他倒犹豫起来了,他想,他是有受虐倾向了,竟怕看到类无双漂亮的杏眼里写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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