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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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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一切一切,毫不意外地,又是昨夜一幕重演,司若弦疼得浑身打颤,夜城歌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司若弦本能地想逃,夜城歌却没有给她一点机会。

司若弦心酸无奈痛,曾经,她老骂夜城歌是禽兽,现在,她才意识到,以前的夜城歌对她到底有多温柔。

都说,恨有多少,爱只会多,不会少,曾经的幸福如潮水涌来,司若弦只想哭,如此粗、暴的欢、爱,夜城歌,你到底是有多恨司若弦?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这些了吗?既然如此恨,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白天的冷漠,夜里的粗暴,夜城歌与司若弦都不好受,偏偏,夜城歌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

他也很想对司若弦温柔,很想如从前那般宠着她,可是,一看到她,那些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占据他的大脑,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这是杀母仇人,折磨得他疲惫不堪。

司若弦很想恨夜城歌,恨他的不信任,恨他的冷漠,恨他的粗、暴,可是,真的看到他,她只剩下无尽的心疼与无奈,慕容柔,终究是因她而死,夜城歌恨她,并没有错。

冬去春来,春去夏来,季节转换,一晃便是半年过去,司若弦与夜城歌的的相处模式没有丝毫改变。

这半年来,两人说话的次数,十个指头数了还有剩,司若弦越发沉闷、忧郁了,孤独一人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无寂,在那个时候,她的心便会更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城歌以为能够慢慢淡忘,事实证明,他忘不了,除了晚上,除了实在忍不住偷偷去看,白日里,总是各在一方天地。

夜城歌没有去找司若弦,却知道她的一切动向,她病了,他比谁都心疼;她伤心,他比她更痛;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他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半年的时间,已是司若弦的忍耐的极限,她以为,只要给他时间,他便能渐渐放下,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可是,半年过去了,她病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在身边心疼地叹气,能感受到他的温柔;难过的时候,能感受到那双炽热却挣扎的视线。

他恨她,亦爱她。。

她一个过错,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承受的却是半年不变的冷漠,半年不变的粗暴,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换得他永远停留,这样的折磨,半年,够了。她真的不想再这么下去,她怕,再继续下去,她会彻底崩溃。

有多久没有碰过玄音琴,司若弦已经不记得了,在来无忧谷的时候,夜城歌是把琴带来了的,但她从来没有看过一眼,这会儿,她却想弹琴了。

“主子。。。”雨心疼地看着司若弦。

这半年来,她与风、雷、电亲眼见证了夜城歌与司若弦的彼此折磨,她真的不明白,两人分明那么相爱,为何,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她都不信司若弦会杀了柔贵妃,王爷怎就信了呢?

曾经的司若弦是那样的绝色锋芒,而今,只剩下无尽的忧伤。

“雨,帮我把玄音琴抱到曼陀罗那边吧。”司若弦起身走了出去,淡声吩咐。

雨很听话地抱着玄音琴跟在司若弦身后,说不清为何,她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总觉得现在的司若弦,与以前不同了,但究竟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夏日炎炎,无忧谷却没有一点炎热,真真是四季如春,连着风都觉得和煦。

这时候,并不是曼陀罗花开的时候,也不知道夜城歌用了什么方法,愣是让这些曼陀罗花四季盛开,好像永远不会谢掉一样。

真住是城。司若弦走在红色的花海之中,只觉悲从中来,雨快了两步将琴置于花海中的桌上,垂手立于一旁,司若弦径自走了过去,坐下,十指置于琴弦之上,却是迟迟未曾弹起。

雨静默一旁,并不开口。

良久,司若弦轻声道“雨,你知道曼陀罗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知。”雨摇头,司若弦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道“据说,红色的曼陀罗花,又名‘曼珠沙华’,还名彼岸花,指血腥的爱,它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据说,它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知道为什么叫彼岸花吗?”顿了顿“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雨心里咯噔一下,总有不好的预感,主子为何会突然说起曼珠沙华?为何会突然提起彼岸花?

雨偷偷去看司若弦,这半年来,她瘦了,也憔悴了,但仍是美得惊人,她的眼敛低垂着,掩盖了她眸中的所有情绪,不过,雨能感觉到她的悲伤与绝望。

等等!绝望?雨心惊地看着司若弦,司若弦却在此时弹起了曲子,悲伤依旧,却没有绝望的情绪,雨不禁皱眉,难道方才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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