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静默,不知如何回答。
不只是雨,风、雷、电都不明白,王爷明明爱王妃,为什么能狠心地三天不来看王妃一眼?以前,每天晚上还会来,可这三日,连晚上都没有再出现,甚至,王妃不吃不喝三天,也不曾要来,只是将自己关在后苑的屋子里。
“主子,何苦呢?吃了东西,把身子养好了,再去见王爷也不迟呀。”雨不死心地劝道。
司若弦问“王爷还是什么都没说?”
雨再默。
司若弦停了手上的动作,抱着玄音琴,起身。
“带我去王爷住的地方吧。”
雨犹豫了一下,最终引路。
司若弦弹了三天的琴,夜城歌便关在这个屋子里三天,未曾踏出半步,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司若弦走到门前,风、雷尽职地拦下了司若弦,司若弦并不恼,只对着屋内道“王爷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司若弦么?”
无声的回答。
司若弦笑,转身,潇洒地离去,只留下灌注了内力,足以传到夜城歌耳中的话。
“如果你真的狠得下心,在我死前,最好都不要再出现。”
“别用死来危胁本王,本王认识的司若弦只会要他人之命,岂会自寻短见,如果你想用那样的方法来改变些什么,那么,本王劝你别白费力气,也别虐待自己。”
天知道,听说她不吃不喝,一连三天,夜城歌的心有多痛苦,他恨不得冲过去摇醒她,让她别做傻事,告诉她,他会心疼,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不是他夜城歌记恨多小心眼,不得不承认,司若弦弹奏的那一曲,真的撼动了他的心,看到一向坚强的她,泪流满面那一刻,他是真的要抛开一切,冲上去抱住她,安慰她的,可就在那个时候,一封来自远东国的信,令他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夜城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捏碎了那封白纸黑字的信,心里难受得难以抑制。
难怪她会消失一年,原来,生了一个儿子。
时间的相近,加之孩子离预计生产时间晚了些出生,毫不知情的人,便很容易怀疑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对于司若弦,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夜城歌都不是那么有把握,突然多出的孩子,更是令他乱了心神。一直那么坚信司若弦的爱,在那一刻,竟不是那么确定了。
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有可能是花凌哲的,夜城歌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整颗心都似被人狠狠地撕裂开来,疼得无以复加。。
若弦,夜城歌在你心里,到底是何种地位?若孩子是我的,为何,你却只字不提?若孩子不是我的,为何,你又要回来?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拉回了夜城歌的思绪,他头也未抬,问“谁?”
那孩还腹。“主子,是我,杜铭。”杜铭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却是透着浓浓担忧。
此时,夜城歌才想起,前些天已派人去让杜铭带着素锦过来无忧谷,道“进来吧。”
杜铭与素锦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顺带关上了房门,两人都很懂规矩地见礼,夜城歌没有多言,对外唤了一声“电,带素锦去见若弦。”
话音落下,一名长得还算不错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素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素锦看了夜城歌一眼,随着电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消失,夜城歌才问“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杜铭如实道“没有任何头绪。”
闻言,夜城歌也不多言,挥了挥手,示意杜铭可以出去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杜铭行了一礼,迅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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