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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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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安不动:“站得住,就是晒人。”

一只蜜蜂飞过来,被闵安赶走。一只秋蝶飞过来,落在闵安鬓角,扑扇着翅膀,闵安不动。玉米呼地一声爬到他肩上,将蝴蝶赶走。蝴蝶飞回,玉米再赶,忙个不停。

李培南路过校场时,看到玉米忙着护住闵安头脸的样子,心里想,莫非这只小猴子独占心太强了,竟然看不得一只蝴蝶落在他头上?看来要想个办法教导一下。

傍晚,闵安洗净了脸上自制的防晒药汁,坐在院子里休息。张放等人如约而至,手里拿着赌钱的铁盒子。他们看到闵安并未接触歌姬,且歌姬仍做平常装扮的模样,一口气将银子压在“书房”这个点上。

其余人纷纷下注,并询问闵安是否参与一份子。闵安拿出赌赢的五两与张放借他的五两,一共十两银子压在了“客房”那个格子里。

侍卫大哥们哗然:“你一人赌偏门?我们至少知道公子睡不成书房,也会回寝居里去。”

闵安点头:“我还敢赌公子与歌姬留在客房一宿,只要你们加银子。”

侍卫大哥们一阵哄笑,决然不信一向不近女色的公子忽然转了性,纷纷在“书房”及“寝居”里加了银子。

闵安问:“今夜谁值守?”

张放答:“我。”

“可要看仔细了。”

张放带着另一名侍卫走向主楼二层。过了不久,他看见李培南穿着雪白底衣外罩青纱袍走进了歌姬留宿的客房,还听见传来歌姬娇滴滴的声音:“奴家等公子许久了。”

张狂看直了眼,打起精神一宿,果然在天亮时才看到李培南走出了客房,后面照例传出歌姬娇滴滴的声音:“奴家恭送公子。”

张放等交了值,跑到校场询问缘由,闵安涂着蜂蜜蛋清护脸膏,依然不说原因,只拿出十两银子递过去:“这是我帮大哥赢的银子,我不曾食言,保证大哥拿到了十两。”

书房里,李培南对着趴睡在椅子上的玉米仔细端详,心里猜想,他是不是被一只猴子给骗了。玉米昨晚摸到李培南的寝居去,摘走了李培南的玉佩,一阵风跑到歌姬客房里。李培南跟了过去,歌姬趁机用猴子话劝止住了玉米,并成功引得李培南的注意力。李培南学了一宿的猴子话,还来不及对玉米说上两句,一宿蹦跳个不停的玉米已经累趴在椅子上,唤都唤不醒。

它的主人也不找来,留着它霸占了李培南的座椅。李培南只能将会议地点迁到偏厅里。日暮时,他试着对玉米说了说指令,却发现玉米根本不听他的。他拿出玉米粒来哄,玉米才回头瞧了瞧。

李培南发现,若用食物做引诱,玉米会配合着做上一些动作,也会喜欢围着他身边,若是想指派它做事,它就会逃得远远的。

“这是什么道理?”李培南将歌姬提到偏厅询问。

歌姬说了实话:“玉米并非是普通山猴,有特定的训练方法,从而使它养成只听一种指令的习惯。早先训练它的人肯定是个女人,因此它对周遭环境形成固有的反应,只会听从女人的指令。”

李培南站着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赏给歌姬一笔银子就打发她出了行馆。他径直走到校场里,果然看到闵安站在马桩上一动不动,脸色僵硬得很,只骨碌碌转动着两个眼珠子。

李培南将所有人支走,回头问闵安:“你串通歌姬合伙骗钱?”

闵安险些一头栽下来:“公子不要乱说话,被侍卫大哥们听见,可要让我讨一顿打。”

“说实话,我自然会帮你。”

闵安老实答道:“我写了一封小信叫玉米带过去,要她配合我骗过公子,留公子在客房一宿。”

“你怎知她会猴子话?”

“她本来就是翠花那戏班里的歌姬,训过猴子,后来才被主簿大人买去。”

闵安见厉群已不在周围,放下了手臂,扇了扇自己的脸,赶走一只蜜蜂。李培南默不作声看着他,突然又问:“你脸上涂了蜂蜜?”

闵安讪笑不出来,连点头也困难,就嗯了声。

李培南问:“你觉得该怎样,才不会让我说出你串通的事情?”

“不知。”

“站着别动。”

闵安不明就里,果然站着不动了,李培南走近他,更加真切地闻到一股淡淡的蜂蜜味道,忍不住抬袖抹净了他的一块脸,并在上面亲了亲。

闵安如遭雷击,李培南已扬长而去。此后李培南不提,闵安就当没有这一回事,继续将他当做喜怒不定的世子爷看待。李培南见闵安如此害怕他靠近,内心又是淡淡一哂,恢复了如常的冷待。

闵安为了早日摆脱兔儿爷的名声而努力训练,吃下一次次的苦也不喊累,身子骨练得结实了一些,本领也见长了一截。唯独不变的就是他对李培南恭顺不减的态度,还有不再去拉住李培南的衣衫求饶,更不提那些当面讨价还价的肆意之事。

闵安有时会想起玄序的笑容,就扎了一个天青色的孔明灯,点燃后看它缓缓飘入夜空,念叨着,愿早日与你相见。他一连放了两次,又过于虔诚地对着夜空祈誓,终于引得莲叶过来问:“小相公在做什么呐?”

闵安缓缓道:“想念一位朋友。”

“谁呢?”

“一个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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