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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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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阅人无数的柳玲珑也不得不承认,今天这身利落装扮下的闵安,实在像极了女人。

闵安心思只放在玄序赎买柳玲珑良籍身份一事上,没接衣久岛的话,赶着问了问玄序做事的缘由。

柳玲珑稍一迟疑,说道:“朱公子说你喜欢喝我酿制的酥奶酒,所以赎我出来,让我天天来酿酒给你喝。”玄序化名为朱肆,她也不知他的来头,觉得无大碍,就将玄序摆出来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闵安追问:“那你现在可与他有往来?”

柳玲珑缓缓摇头:“他在半月前赎了我,此后就离开了昌平,再也不见人影。”

听到又没了约见玄序的法子,闵安不由得叹口气。

衣久岛迈出一步出来,用手指点了点闵安的肩:“喂,小相公,怎么不答我的话?”

闵安连忙正眼瞧了瞧衣久岛,躬身施过礼,说道:“在下见过郡公主,郡公主生得十分美貌,令在下惶恐生乱,不知该怎样面对郡公主天颜,是以不敢随意答话。”

衣久岛托着闵安的下巴笑了笑:“小嘴说得真甜,我喜欢听。”心里想,难道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她禁不住又微微好奇了一些。

闵安体会不到丝毫恶意,也就笑了笑。

衣久岛将柳玲珑支开,牵着闵安坐在湖边石凳上,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世子的兔儿爷,很得世子喜爱,可我一心仰慕世子,想嫁与他为妻,不如你帮帮我吧?”

闵安一怔,看着快言快语的衣久岛,心里极快考究着。相比萧知情的阴柔,这样的郡公主其实很对他的胃口。他在世子寝居两次看见衣久岛的画作,发觉她笔力稚拙,心意古朴,可直接在画卷上体现出来,就明白她绝非是大奸大恶之人,既是温良无害之人,他又何必去惹她不痛快,结下一个新敌人来?只是李培南的心意,在他面前展露得十分明白,他也不能做出“移花接木”一事,爽快答应衣久岛的要求,拂落了李培南的面子。

闵安想不出一个持中的法子,耳里又痛了起来。他要起身告辞,衣久岛却拉住了他的袖子,仰脸说道:“你在犹疑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胡乱来的。我从西疆追进世子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嫁给世子,伴他左右,至于世子其他的‘嗜好’,我完全不在意,也包括你。”

闵安再叹衣久岛心思浅薄,简直可称得上小娃娃过家家时的玩笑。

衣久岛哪里不明白外人对她这奇怪心思的想法,笑了笑,兀自说道:“世子圈养了一大群我们西疆的宝贝,却没有狸奴照料,所以现在还少不得我。”

闵安一听是与家宠走兽有关,问道:“难道郡公主会驯兽?”

衣久岛笑着点点头,闵安更觉亲切,忍不住说:“玄序也和你一样有本领,能让走兽飞禽乖乖听他话。”

衣久岛道:“以后引见他进府吧,让我瞧瞧他的厉害?”

闵安怅然未答。衣久岛又说:“不愿意吗?那我跳一支舞给你看,你也送一个回礼给我。”

闵安怔然坐着,看着衣久岛展开宽袖及衣裙,在风中翩翩起舞,桃装灼灼,与湖畔秋景相映衬,衬出她的天香国色。闵安不知不觉将一支舞曲看完,赞叹道:“佳人一舞,足以动乾坤。”

衣久岛擦擦汗,坐在闵安身边,拉着他细细说些趣话。闵安不觉烦闷,连上药医治左耳一事也可放下。李培南找过来时,正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心下一动,想到若是要留住闵安,可从衣久岛身上做些功夫。

随行军医看到李培南使了眼色,小跑过去,躬身请示闵安,说是要替他看看耳伤。

衣久岛连忙站起身,朝着闵安左耳瞧了瞧,说道:“可怜的孩子。”她在袖里掏了掏,拿出一帕蜜饯,递了过去:“觉得痛就吃一颗,甜甜嘴。”

闵安欣然接受,端坐不动,任由军医治了治发痛的耳朵。军医走回李培南身边,低声禀告道:“需好好休养,否则左耳必聋。”

李培南的脸色沉了下来,军医忙不迭地施礼离开。衣久岛回头瞧见李培南的脸容,走过来细细说了句:“世子照看不住自己的兔儿爷,又该领什么罚?”李培南瞥了她一眼,她低头行个礼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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