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米是带着任务赴约,曾斐燃的母亲能够帮巫山集团打通原料那一关,她本来应该直接找未来婆婆谈生意,可见到曾斐燃,她觉得应该缓一缓。
不然显得太功利,缺乏诚意。
双方父母很识趣,给两个年轻人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巫米和曾斐燃也没有荒废父母的好意,在会所的盥洗室里干柴烈火,烧得是山火燎原,一片绚烂。
“啊啊……就是那里,唔嗯……你好厉害呜——”巫米压着嗓子娇娇地喊,翘臀忍不住循着本心抬起去撞他。
光滑可鉴的墙砖映出她的面容,经由倒影精致的小脸略微有些变形,却依然不减销魂之态。巫米的一条腿被他有力的手掌抬起,为求平衡她只得两手攀在冰凉砖面寻求支点。
新做的美甲在墙面直打滑,若不是曾斐燃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她这纤瘦的身子也要随魂被撞到九霄云外。
巫米心底忍不住想,这小腰看不出来还真有劲。
或许有些不合时宜,但巫米在这类似的姿势下,脑子里情不自禁闪过些许零散的记忆碎片。是她十五岁那年在楼梯间的画面。
那时她觉得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幻想与现实总是如此无情地相左,竟没有半点美好与愉悦。有的只是疼痛和艰涩。
如今相似的情景,截然不同的场所,时间原来已经渐渐流逝。当时的一切都显得陌生而遥远。
不过巫米忍不住想,怎么男人们都喜欢这样的姿势?是她不够漂亮?还是她的容貌不够吸引人?为什么都不看她的脸?她明明靠这张脸就能勾起他们的欲望。
陡然间竟有一丝恼火。
曾斐燃察觉到她的分神,忽而停下冲插的动作抽离出去。巫米刚想抱怨,被他翻过来正对着他,抬高腿对准,硬实的性器又陷入紧窄的柔软之中。
“巫米小姐,专心。”曾斐燃提醒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巫米腿软。
她还穿着高跟鞋,实在是站不稳,双手轻飘飘地触在他依旧笔挺整齐的西装面料上,太整齐都舍不得弄乱。看他上身绷得笔直像个正人君子,裤子早已褪至腿弯处,下身不断发力冲刺,好似快把她捅穿。
巫米又想起老太太园林里养的小东西,红唇抿起,嘴角悄悄上扬。
“曾先生好像天鹅,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小脚……唔嗯,扑腾得可真欢。啊——”曾斐燃猛地顶了一下,顶得巫米控制不住叫了一声。她更站不稳,身子东倒西歪,伸手去抓他,看样子像是主动投进他怀抱。
曾斐燃理所应当地接住她,放缓了速度,贴在她脸侧,“那……天鹅带你、上、岸,可以吗?”
每次挺进都准确无误卡在语句停顿的点上,巫米被他撩得飘飘欲仙。感觉来了,全神贯注的某一点渐渐地有些酸慰,巫米很清楚这是什么的先兆。她心底只想他用力、再快、再快一些。快感堆积腾升,那一刻她好似骤然攀登至顶峰随后纵身跃下。释放、绚烂都只是瞬间。
体内似有积蓄了许久的能量在此刻迸发,她抬高脖颈,檀口微张轻匀喘息。身下似迎合又似躲避,她既贪图极乐,身体又存在本能的畏惧,怕她承受不了这份极端的感受。
曾斐燃没有停下,他仍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只是动作愈发迅猛。巫米拱起腰身,克制不住颤抖,穴口急剧收缩吮吸入侵者,牵连全身上下每一处快乐因子。她摇摇晃晃,起伏在他眼前,美好得像幅浓艳的画卷。
她耳边只有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昂然性器撤出,蜜液流渗。两人都贪婪地呼吸氧气,好似刚结束长跑的选手。巫米闭眼调整呼吸,始终被抬高的右腿终于落回,得以踩实地面。她的心跳很快,她倚在他左肩休息。鼻息扑在曾斐燃脖侧,痒。
心也痒。
曾斐燃低头,巫米正好睁眼看他,两人都露出笑。他们的呼吸一快一慢,但渐渐似乎又在同一频率。
有的人生来就是一类人。他们相遇,一眼就能看穿彼此。
……
巫米是自己开车来的会所,走的时候听曾斐燃说车子被曾爸曾妈开走,也不在乎话是真是假,顺带就把他捎上了。
两人约着一道吃了晚餐,又变回约束拘谨的模样,克制不失礼节,任谁都看不出这样的两人在盥洗室有过那样的疯狂行径。
巫米对曾斐燃好感渐升,她留意到一处极细微的细节。曾斐燃会把用过的安全套打结再扔进垃圾桶里。说实话,以前她约的那些对象往往都是套子一摘,随手一扔。甚至更多的不情愿戴套,巫米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她的包里有各种型号的安全套,随时备用。吴旭敏以前还开玩笑说,她比超市货架还要齐全。
巫米要开车,晚饭时就没喝酒,曾斐燃很有眼色,自己也点了一杯软饮料。巫米送他回家,她挂挡停车,瞥见他正襟危坐,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座椅,裁剪得宜的西裤包裹着属于他的隐秘。巫米忽然一阵口干舌燥。
“喝酒吗?”曾斐燃侧过脸来看她。“最近入了一瓶红酒,不知我有没有荣幸可以请你赏脸品酒?”
委婉一点是喝酒,直白点说就是邀请她……做些成年人懂的事。
巫米不用合拢双腿都知道自己湿了,她眨眨眼,“乐意之至。”
……
曾斐燃既然开了口,就不会食言,请她品酒也确确实实是品酒。他从置酒架上取下一瓶酒,“千禧年的玛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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