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宜家呆了一呆,想象着葛明形容的晚年生活,好像也挺不错的,她从小在上海城里长大,对于城里的一切早就厌倦,内心很向往田园生活,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老文总面前吟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以及《因尼斯费列岛》“我要养上一箱蜜蜂/种上九行豆角/独住在蜂声嗡嗡的林间草地”之类的好诗歌了。
她没有说话,但是红着脸微微笑了一笑。
葛明看到她俏丽的小脸如同一个红苹果,不由心神荡漾,他看着她,轻轻说道:“深山老林的,也愿意跟着我来,你不怕我图谋不轨吗?”
他的下半身支起小帐蓬,身体确实起了反应。
何宜家只觉得脖子和肩膀也热辣辣起来,她轻声说道:“你不会,你要是坏人,我才不会答应与你交往。”
葛明笑了起来,心头温暖,一时的非分之想也烟消云散,他害怕他要是现在想搂抱她,她估计觉得进展太快,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跑掉。
因此,伸出一只手,对她说道:“走,既然你那么相信我,就跟着我,进大山看看。”
何宜家看着他如同一个大力士一般,扛着一个大袋子的泥土,没一百,也有九十多吧,她说道:“要不我们把土送回到山脚,再进山吧。”
葛明心头温暖,对她笑道:“担心我累坏了,哈哈,那你是瞎担心了,我从小干农活,力气大得惊人,这一点份量算得了什么呢,走吧,宜家。送回山脚再折回来太费事,藏在某个地方吧,这山太大,怕找不着。所以不如背着。”
何宜家只好点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两个人开始登山,在进山的过程中,葛明和宜家意外地找到五株野生大惠兰,上面花苞累累,芳香阵阵,两个人都十分惊喜兴奋,因为野生惠兰这种东西现在可遇不可求,一下子能找到五株,那概率简直比买彩票中大奖还要低。
葛明对宜家说道:“家家,你是我的幸运儿。”
宜家微笑着说道:“不不,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两个人微笑起来,互相凝视着,呆了一会。
后来,收好惠兰,两个人继续登山,这座山还挺陡的,两个小时后,何宜家扭了脚,再也走不动了,葛明看到她,对她说道:“马上要登顶了,现在不上去,多可惜啊。”
何宜家看着自己肿起如馒头的脚,对他愧疚地说道:“可我的脚受伤了,这样吧,你自己上山吧,我在这里等你。”
葛明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深山老林,有野猪,说不定有狼,有老虎,我怎么可能将你扔在这里,这样吧。”他将肩上那一大袋子土扔在地上,然后走到何宜家身边,背朝着她蹲下来,温和地说道:“我背你上去,来,上来吧。”
何宜家呆了一呆,葛明个子中等,何宜家如果穿高跟鞋,比葛明还要高,她今天穿的是平底运动鞋,与葛明走在一起,身高也与他不相上下,而且她也不瘦,因此,如果让葛明背她,她真担心他吃不消。
她红着脸说道:“我很重的。”
葛明笑道:“哪有,别说一个你,十个你我也背得下。”
在葛明的再三坚持下,何宜家只好通红着脸伏上他的背,一个小时后,葛明背着何宜家成功登顶,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何宜家十分感激,又有些幸福,想着葛明虽然个子不大,但是小个子有大能量,这么高的山一个人登顶也十分费力了,更别说他背着她了,他真是像大力神一样,有大力气,让人佩服,也让女人有安全感。
葛明干脆脱了湿淋淋的衣服,在山顶拧了起来,汗水如同雨水一般下落,一件衣服居然吸引了这么多的汗水,可见葛明多累,何宜家歉意地说道:“把你累坏了吧。”
葛明笑着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一点也不累,相反,我很幸福。”
何宜家便又一张脸升温,再也不好意思说话了,她看着山顶上的风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感觉自己就像神仙一样,山顶的风光自然是不一样,她的嘴角浮起微笑,幸福地想,也许妈妈的话是对的,葛明虽然小气了一点,节俭最一点,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简直像内外兼修,文理全才,武能当总裁,带着他的团队,南北征战,文能做一个居家好男人,又能修桌椅板凳装水管电器,还能养花种花,最最重要的是,在她受伤有需要的时候,他能保护她,照顾她。
婚姻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她作为剩女,害怕的孤独终老,死了没人知道,假如和葛明这样能带给她温暖感与安全感的男人结婚,那么,之前的那些担心就全部变成多余的了。
那一天下山,何宜家对葛明的态度特别好,过一些很陡的坡道时,何宜家不敢下山,葛明干脆抱着她下去,再背起她,为了将她背到医院,他将辛苦挖来的松针土藏好,下了山又叫公司的司机开来了车,接送他们去医院。
第二天,虽然他在公司忙着生意,却叫属下去郊外找到了那袋松针土和五株惠兰,送到了何家,何爸爸非常高兴,一次性地给家里所有的盆栽换土换了一个痛快,又将价值不菲的野生惠兰小心翼翼地栽上,并且给女儿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滔滔不绝地夸奖了葛明一通。
下班回到家,何宜家对着那一堆换好土的盆栽和美丽的惠兰傻笑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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