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拆开快递箱,结果发现,果然是!这个傻瓜,女人购物车里的东西,很多是喜欢但不会买的,谁会发神情买一箱口红给自己,三十六管口红,她得涂到地老天荒去!
购物车里所有的东西买下来,花掉了将近七万块钱,何宜家基本上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他前些日子开宠物诊所赚的钱全部花在她身上了!
这个傻子,很多男人看到老婆购物车里的东西太多,嫌弃地全部删除了,他倒好,全部给她买下来了!
文商祺与葛明,是两个极端,一个身家上百亿,却舍不得为她花一分钱,一个是穷光蛋,却有多少为她花多少,唉——
那一刻,何宜家呆呆地看着,眼泪落了下来,商祺,文商祺,这可爱又可憎的孩子气,她为什么要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当天晚上,她去葛明的公司找葛明,将当时买墓地的钱还给了他,葛明对她笑道:“不用还了,你现在哪来的钱还?”
何宜家也不想多解释,转身就要走,葛明却叫住她,看了看办公室没有别的人,便对她温和说道:“家家,我们结了婚,你一直住在娘家,时间久了,恐怕有风言有语,到时候我们假结婚的真相,恐怕会暴露出来——”说这些话时,他的心中是充满希望的,想着自己这几个月做了这么多,也许在何宜家的心里,他的地位有了改变。他希望将假结婚变成真结婚,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他不用再结一次婚,那酒席还有那婚礼都不会浪费,更何况,何宜家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然而,让葛明失望的是,何宜家对他说道:“我爸过世后,我妈一直走不出来,我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家里,所以我现在要住在自己家。”
葛明立马说道:“我家房子大,房间多,你妈就是我妈,将妈妈接到我家住,也刚好可以与我妈做一个伴。”
何宜家却仍旧说道:“不太合适,我走了。”
葛明便知道她仍然不愿意接受他,只好沉默地看着她离开。
何宜家内心很痛苦,表面上却仍然要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天天去公司上班,葛明收了她还给他的钱,何宜家反倒十分放心。不过想起自己这种假结婚的状态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去,何宜家又非常痛苦。
唯一欣慰的是,她母亲的状态好了一点,她如同一盆脱水的植物,在她的陪伴和照顾下,慢慢地恢复了生气。虽然每天想起她爸时,会突然放声大哭一场,但晚上在一群姐妹的热情邀约下,她又去跳广场舞了。
从此,何宜家就经常在保时捷4s店看到送快递的文商祺。她恨他不争气,将经营得上了轨道的宠物诊所,招呼也不向她打一声就关了,他恨她嫁给了葛郎台,所以两个人碰到了也经常是不打招呼,有时候甚至要互相毒舌几句。
昔日爱侣,如今变成针锋相对的仇敌。
有一次,何宜家看到文商祺在倾盆大雨中骑着三轮摩托车来送快递,身上的工作服被雨淋得透湿,整个人像只落汤鸡,她心疼他,又生气,讽刺地说道:“哟,这送快递真是有远大前途,大雨中开车特别飒吧——”
文商祺本来很生气,被狂风暴雨淋成了落水狗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心爱的前女友冷嘲热讽,对于负气关掉宠物店他也很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事己至此啊,因为听到何宜家讽刺他,不由黑了脸,他怒目瞪视着她,心中的怒火如同风暴一般,旋转着在心底升起。
这个时候,听到儿子来汽车店的老文总走出办公室,想装作冷漠地看他几眼,他有一阵子没看到儿子了,自从上次吵架之后,他再也不回家,如果他想儿子想得发疯,他只能趁他来汽车店送快递时看到他。所以此时此刻,老文总站在何宜家的身后,看着文商祺,何宜家却并不知道大佬就在她的身后。
文商祺突然恶作剧泛滥,变成了一个调皮的小男孩,他咧嘴一笑,慢腾腾地对何宜家说道:“当然飒啊,送快递的工作挺好,等你们拿快递的时候,我还可以看看我爸的诗集,背几首他写的诗。多么清闲自在啊——”
何宜家听到这里,简直气得笑起来,她不屑地道:“唉呀,你不是疯了吧,怎么不开诊所了,趣味也变得像你爹一样恶俗了?你爹那诗叫诗?叫屎还差不多!写得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恶心人不偿命,如果那叫诗,我的名字可以倒着写!”
老文总原本满面笑容,听到何宜家的话语,脸上的笑就冻住了。
文商祺坏坏地说道:“我就觉得我爸的诗写得特别好,特别是那首《青蛙的性生活》绝了!”
“我呸!”何宜家怒骂,“你爸就是一个没文化没水平的大流氓,只有大流氓才会写出那种肉麻恶心的诗!哦不,那不叫诗,那叫隔行断句,三岁的小孩都会!”
“闭嘴!”老文总再也受不了,发出暴喝,如同打雷。文商祺哈哈大笑起来,何宜家吓得风中凌乱,身体哆嗦,她猛地转过身,就看到老文总铁青着脸,浑身哆嗦着,两眼喷火,头上冒烟地看着她。
何宜家想解释,想说对不起,后来想着算了,事己至此——完了完了,大老板那可怕的样子,简直像要生吞活剥了她!
老文总一张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地命令说道:“何宜家,你!以后,每天背我诗集上的诗一首!周五到我办公室来背诵,我要检查!另外,以后每天把你的名字倒着写五百遍!”
何宜家欲哭无泪。
老文总终于复仇成功,得意地笑笑,慢腾腾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辞职,做到销售主管的位置不容易哇——”
何宜家不想辞职,所以她只能每天捧着老文总自费出版的诗集背诗!
老文总从此后多了一个乐趣,当他创作的诗,从他的中层员工手里背出来,而且这个中层还是个美丽的年轻女人时,他很享受。
何宜家苦逼的朗诵种种可怕的诗歌“《大雨》那天大雨/你走后/我在街上/像落难的孙悟空/对每一辆出租车/都大叫‘师傅’——” “《怎么办》我打电话,给张建华/接电话的是他母亲/我问,张健华在吗/他母亲说,在,在大便/我说,在大便啊/他母亲说是的我对张健华的母亲说/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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