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盯着他，慢慢道：“老身最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言出无悔。”勾陈大帝坦然道：“再说了，这天下倾覆，谁都逃不了，倒不如押上一切赌一把，无非就是成王败寇罢了。”

“好，陈帝果然够直接。”赤心也不再推诿，直截了当道：“当然可以，只要她没意见，老身自然完全赞成。”

风汐月微笑道：“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原本还以为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说服别人成为我们的盟友呢，却没想到陈帝竟有如此果断的决策，佩服。”

“我会如此果断，也是因为你。”陈帝目光灼灼：“天数尚且可以相抗，那么世间还有何事能够绊住你？就算是那个人修为通天，也不敢说能逃得过天数。你，是第一个。”

陈默山悄悄咽了口唾沫，在来这里之前，陈帝并没有向他透露过什么，只是说想要见见他提到过的丫头，却没想到这一系列事情的发展竟如此玄幻。

那个和自己曾在同一桌吃过饭的，还一起打过地铺的丫头，竟然就是第九代圣灵？而且还是让老祖宗都赞叹不已的厉害角色……我现在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陈默山顿时确定了这不是梦，倒不是因为疼，而是自家老祖宗已经拍上了他的肩膀：“默山，具体的合作事项就由你来和朱雀域这边协调，记住要尽心尽力。”

陈默山急忙答道：“明白！”

赤心也唤来了独孤冷月，让她和陈默山研究合作事项去了。

勾陈大帝则继续问道：“你们中，哪一位是九尾狐族的传人？”

宇文澜微微一惊，没想到自己刚和汐月老大讨论完这事，勾陈大帝就直接点名要找自己，他越众而出道：“我就是。”

“九尾……”勾陈大帝看着他，眼中似有怀念：“我们先祖与九尾一脉的先祖曾是至交好友，说来这天机演算之术还是他们共同研究得来，我们擅长沟通观测星宿，九尾则擅长演算推测，那个时候凡是他们预测出来的，便都会发生，从未有错，天下人皆对天机演算之术敬畏有加。”

“可惜……也是因为太过于逆天，最后被觊觎不成便成忌惮，因此遭到了各大势力联合绞杀。”陈帝深深叹息：“先祖重伤避世，九尾一脉却从此没了消息。”

“没想到在百万年之后，我终于又有幸见到了九尾一脉的后人现身于云上界。”他看着宇文澜，感慨万千。

宇文澜的脑子却在飞速分析着，百万年前就有了九尾一脉，他们既然从云上界消失了，说明是跑去了下界，不然自己的家族为什么会在光暗大陆。

可是自己的家族好像只有几千年历史吧？这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他便大致想通了，这百万年沧海桑田的变迁，九尾一脉虽然得以流传，但不一定是在什么时候组建出了家族，然后又是几度兴衰，最终便是自己的家族。

但虽然家族几度改变，有一项似乎从未变过，那就是九尾从来不会再进一步，只是固守于家族，等待传承于下一代。

想必这便是九尾先祖用以保护自己一脉的方式，永远不来云上界，就不会重蹈覆辙。

然而到了自己这一代，命运的轨迹再次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