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率领罗网和卫庄的聚散流沙厮杀一起;道家两宗彼此对峙;端木蓉一人阻挡墨家燕丹。
皇宫之上,秦皇倒背着双手,以他的目力,可观遍城中情况,对于发生的各种事情,清楚个大概。
“盖聂,你还敢回来?”
秦皇没有转身,只是平淡说道。
“当日受故人所托,不得不离开!”
盖聂已经来到了近前,刚才被秦皇放了进来,也来到了皇宫之上。否则,以他之能,也难接近这里。
他还带着荆天明。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秦皇冷哼。
“人总有一死,早晚而已!”
盖聂不在意道。
“天明!”
秦皇转过身来,神色略微复杂。
“大叔,你就是罪大恶极的始皇帝?”
荆天明盯着秦皇,露出好奇之色。
盖聂嘴角抽搐。
楚阳抿嘴而笑,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当面对秦皇这样说话,只能说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你不记得我了?”
秦皇摇了摇头,也没有见怪的意思。
“大叔,我怎么会认识你?莫非我们之间是亲戚?那就太好了,要不你封我个大官当当,也好让我作威作福一番?”
天明想要去秦皇身边,却被盖聂一把拉住。
“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看着荆天明,秦皇想起了他的爱妃丽姬。
丽姬本是荆轲的妻子,却被他发现,一见钟情,强行抢夺而来,纳为了妃子。那时丽姬已经怀孕在身,生下儿子时,求情始皇,被留在皇宫养着,当了秦皇的儿子。
五年后,荆轲刺秦,被盖聂所杀。丽姬知道后,就将儿子送到了宫外,却被阴阳家的月神种下咒印,后被盖聂找到流浪成孤儿的天明,这才有了一系列的逃亡事件。
“他记忆已经失去,既然碰到了,我就给他解开吧!是非恩怨,自有你们来来解决。”
楚阳说罢,一指落在了天明身上,便解了月神所下的咒印。
天明露出迷茫之色。
盖聂紧张的看着。
“我好像来过皇宫?”
过了片刻,天明似乎回忆到了过往,只是那时还太过年幼罢了,留下的记忆并不多,“父王?”
“你毕竟是丽姬的儿子,若是留在皇宫,我依然封你为王子!”
秦皇神色略微变化,便恢复了正常。
天明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盖聂:“我父亲是荆轲,你杀了他?”
盖聂沉默。
“我该找你报仇?”
天明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没有了刚才的跳脱。
“该!”
盖聂点头,却一把将他抱住,腾空而起,朝远处而去,“楚先生,多谢了!王上,我只想将他培养长大!”
秦皇没有阻止,而是叹息道:“可惜了这么一位剑圣!”
“这是他的性格,强求不得!”楚阳道,“若你只有这些手段,恐怕还奈何不得东皇太一。”
“他吗?只是一家之主罢了!”
秦皇第一次露出轻蔑之色。
“你已经成竹在胸?”
楚阳笑道。
“帝国在我手!”
秦皇伸出手臂,大手一握。
街道上,端木蓉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巨子,离去吧!”
端木蓉耐心劝道。
“你真不让开?”
燕丹的怒火已经将理智燃烧殆尽,他想不到,短短半年不见,对方的实力会强大到这种地步。
端木蓉再次叹息一声,看向了班大师:“真的要让墨家走入万劫不复之地?先生之强,你们可是见识过的。先生之言,你们也不是认同吗?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个巨子,就要听之任之,让他将我墨家随他燕国陪葬?”
“先生曾言,我墨家之根,不在争斗,而在万民!”
端木蓉道。
“我只想为荆大哥报仇!”
小高低沉道,
“那你就应该找燕丹,是他派荆轲刺秦,你应该找盖聂,是死于他手!”
端木蓉大声道。
唉……!
班大师幽幽一叹,“巨子,我们走吧,当初先生已经为我们指明了前路,为何还要赌这一把?这一局,不管胜败,我墨家都赢不了!”
“我是巨子!”
燕丹忽然抬起手,“你们要抗命?”
班大师张了张嘴,陡然沉默。
“嘿!”端木蓉冷笑,“先生曾言,一国之君若昏庸,就会葬送一国;一家之主若是不智,就会断送一家之命;你燕丹一人,岂能决定墨家未来?墨家,是墨家子弟的墨家,不是你的墨家?”
她手指燕丹,大声道:“权力太大,一旦失去约束,就如他这样一般。只是一道命令,就能彻底的葬送墨家。班大师,墨家需要改变了!”
“走!”
班大师脸色接连变化,他一挥手,扭头而去。
一众弟子,十分犹豫。
却有一部分跟随离去。
“世间已经变了,荆大哥的仇……!”高渐离叹息,“雪女,不如离去吧,将天明培养成人才,你我笑傲江湖如何?”
雪女盯着高渐离的眸子,忽然一笑,“我陪你!”
两人冲燕丹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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