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家人口简单,省时省力。”官兵接过苗红杏手里的银钱。
陈松凑上前问道:“官爷,不知道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收村东头那家的口赋,他们家有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苗红杏给扯住了袖子,“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进屋去。”
“娘,我就问问,万一永生哥没有银子交的话,咱们——”
“他们的赋税已经缴足了,你不用担心。”穆琰上前一步,看着陈松:“上次见你在药堂剥狼皮,手法挺利落的,是同谁学的?”
一听这话,母子二人的动作皆是一愣,陈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苗红杏给打了一巴掌。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几日别进山里头,你又不听娘的话?”
“娘,误会,都是误会,我没进山,是永生哥打的猎物,我不过是替他搭把手而已,再说了——”陈松一边解释一边意识到不对,他剥皮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这个人啊,怎么会被他晓得了。
瞧着他目不转定的盯着自己看,穆琰立刻解释:“我当时同你们买了肉,忘记了?”
闻言,陈松一拍额头:“原来是你啊,大胡子!”
“你怎么和我们穆副尉说话的。”这般没有规矩,他们穆副尉怎么能是大胡子?
穆琰摆了摆手,“无妨,瞧着这位兄弟也是个爽快人,就凭着你这一手刀法,跟着我去了军营怎么也能有所建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同我们去从军?”
陈松心里头有些跃跃欲试,可看了看拉扯着自己衣袖的老娘,断然拒绝了他:“不了,我这两下子都是跟着永生哥学的,哪里就如同官爷说的那般。”
“啥?你是跟着那陈永生学的,没看出来啊!”那官兵忍不住唏嘘。
陈松点了点头:“我们村子里就永生哥打猎的本事最好,不瞒你们说,要不是因为永生哥手受了伤,又被老陈家给分了出来,我早就同他一块儿去从军了!”
“啥,你说啥?”苗红杏拔高了声音,一伸手直接揪着陈松的耳朵,“你要去从军,你同娘商量过没有,当真是翅膀硬了?”
当着这么多官爷的面,被自家老娘揪着耳朵,陈松脸上臊的慌,“娘,娘,您快松开,我这不是没去,都是说说,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苗红杏手上使了力气,揪着他的耳朵进了屋里头。
站在院子里的穆琰听了她们母子的话,不由摇了摇头,去了下一户人家里头。
老陈家院子里,陈富生趴在院墙上,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当他听见官兵说陈永生已经交了赋税之后,心中暗恨不已,一转身便急急的朝着正房屋里头去,将此事儿说给了大周氏和陈保贵听。
大周氏闻言,一拍炕头,冷喝道:“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藏了私房银子,都怪你,分家的时候,还让我拿银子给他们,简直就是给了白眼狼!”
陈保贵坐在炕尾没有搭理大周氏,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瞿了一眼陈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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