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葫芦药堂里每名大夫的身上都背着,为的就是防止疫情期间喝水过了病气。
“热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去洗吧!”陈永生忽然开口道。
苏凝吓了一跳,立马将葫芦给盖上,抱着那葫芦往屏风后走去。
可谁曾想,刚与陈永生擦肩而过,怀里的葫芦就被他夺了去。
“相公,这葫芦——”
“这葫芦就搁在桌子上吧。”陈永生提起那葫芦,没想到里头还装着水,不过瞧着她如此紧张,便道,“你放心,我不喝。”
“那,那我去洗了。”苏凝半信半疑的去了屏风后,三两下脱了衣裳进了浴桶内,因着不放心,遂喊了一声,“相公,你帮我换洗衣物拿一下。”
“好。”陈永生刚刚揭开那葫芦,瞧着里头装着的确实是水,这才重新盖上,转而将榻上的衣裳给她拿了去。
苏凝再出来时,桌上的葫芦居然被搁在了床头的小几上。
夜里。
苏凝一直心里系挂着那灵泉的事情,好半晌也睡不着,微微侧转了身子,借着月光,发现陈永生居然也没睡,遂一手搭在他的胸前。
“相公,你说仲怀和爹会不会担心我们?”
陈永生抚上了她的手背,出言安慰:“担心是肯定的,不过村里有里正,还有陈松、陈虎他们,想来也不会有事儿的。”
“嗯,你那几个兄弟是靠的住的,只不过——”苏凝忽的坐了起来,低头看着陈永生,“若是我不看那封信,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
陈永生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记得这事儿儿,一把将她扯在怀里,不顾天气的炎热,替她揉着皓腕:“我原本是想亲自问过张逸轩,确认之后再告诉你,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给我下药。”
被他的双眸紧紧盯着,苏凝有些心虚,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怀抱,然而却被陈永生箍的更加紧了。
“我那是,我那是逼不得已!”她这小胳膊小腿怎么扳的过陈永生,想要知道答案,自然要另辟蹊径咯。
“哦,逼不得已就给自己的相公下药,娘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是?”陈永生忽的翻身而起,将苏凝压在身下。
苏凝的双颊绯红一片,眼光无处安放,忽的想起,这事儿明明是他不对,是他瞒着自己才是,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不对。
想到此处,苏凝猛的回过头,刚要与他对峙一番,可却被陈永生直接堵住了唇舌。
而他将整个身躯全都覆在了自己的身上,压得她完全透不过气来,伸出利爪,抓着他的后背,可这无疑只是火上浇油。
凉风习习,苏凝如同濒死的鱼儿,整个身子都黏糊糊的,动也不想动,反倒是一旁的男人生龙活虎,那双眼中簇起的火苗让她身子一颤。
“我想沐浴,我想——”苏凝挣扎着想要起身。
陈永生笑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低声在她耳边道:“方才我喝了你葫芦里的水,你是不是又下了药?”
闻言,苏凝的身子猛的一颤,还来不及回话,整个人如同漂浮在大海中,起起落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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