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苍凌云侧身让她进了船舱内。
珍儿放下木匣子便走了过去,轻轻拍着苏凝的后背,又给她倒了盏茶水漱口,这才捧了木匣子递给苏凝:“师父,这是我在东莱买的酸梅,你尝尝!”
苏凝靠在一旁,捡了木匣子里的一颗酸梅尝了,心中微酸,强忍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她还记得他们敢来东莱时,她有些晕船,陈永生也是捧了酸梅给她吃。
苏凝又捡了一颗放进嘴里。
苍凌云知道她这又是想到了陈永生,吩咐珍儿先出去。
珍儿朝着苏凝行了一礼:“师父,您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足月,若是长此以往的伤心,恐怕胎儿难以保住,师父还是暂时忘了伤痛,养好身子才是,否则到时追悔莫及。”
“放肆,你胡说什么,出去!”苍凌云大怒,没有想到这个珍儿居然敢同苏凝说这些。
“公主殿下,奴婢说的是实情,师父她也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珍儿说完这些退出了船舱内。
苍凌云回头看着苏凝,见她低着头一手抚在腹部,略有些担忧的问道:“珍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的身子?”
“忧思过度而已,这几日在船上调养就行了,孩子我会保住,这是我和他的孩子。”苏凝抬起头朝着苍凌云露出一抹微笑,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苍凌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有心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苏凝,可又怕她整日担心陈永生的伤,更加日夜难安,倒不如就让她这样,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锦屏端了熬好的粥过来,苍凌云看着她喝光了这才离开,让她好生休息。
出了船舱,苍凌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藏着事情可真是不好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着回程的速度慢,他们一行人在海上行驶了将近半月才抵达南浔镇码头。
这些时日,苏凝一直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努力保养着身子,喝着张逸轩开的安胎药,时不时的逗弄下来福和红红,表面上看着已经忘却了陈永生,实际上大伙儿比谁都清楚。
四月底,随行的船只的停靠在码头,邹珉护送苍凌云等人到了码头后,将折子递给了温榀,便带着船队重新返回了翎州城。
苍凌云见他要走,追了上去:“邹将军不同我们回兖州城吗?”
邹珉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张逸轩:“不了,戍守翎州城才是本将军的事情,公主殿下还是尽快让皇上赐婚吧,免得东莱为了稳定民心,求娶您。”
“你、你都知道了。”苍凌云没想到他会如此一针见血的说出来。
邹珉淡笑不语,一路行船,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张逸轩对苍凌云的爱慕。
“别忘了当初跟着盛将军一块儿习武,你与我的赌约,你可是输了我。”邹珉站在船头朝着苍凌云大喊了一声。
苍凌云挥手与他告别,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她确实是输了。
“什么赌约?”张逸轩上前来询问。
苍凌云低声与他耳语,将小时候在军中与邹珉一块习武时打的赌说给了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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