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两天,就成为了最欢快的节曰。
所以,零昨夜吃得很饱很饱,几乎肚子都要撑炸的状态,回到房间内,第二天很早就被吵醒,听见噪杂的声音涌入进酒肆中,有很大的笑声。
他梦呓般嘟囔了一声,翻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觉,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只能微弱地卷缩在自己小小被窝中,才能够感受到舒适的温暖。
然后,他没过多久,就被推门声吵醒,听到丝菲格兰轻柔地声音说,“起床了,跟我走吧。”
他迷糊地坐起,睁开半只眼,作为奴隶的习惯,他并没有发问,而是立刻就站起并穿好衣服,然后就跟着丝菲格兰的脚步,走出了房间,顺着楼梯走下,就看到扶手旁的酒肆大厅中,有许多的客人在饭桌间喝酒。
而这些人的目光,都带着惊悸,指指点点地看着酒肆中一个角落,那里,鲜血如干涸的泥浆,沾在光亮的地板上,巴特的尸体依旧倒着,在他尸体边是掉落的断裂青色战刀。
酒肆老板不敢招惹这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恶霸,因此一个晚上过去,都不敢去处理。害怕万一处理不当,这恶霸的同伙找上门来,自己一把骨头就要被下汤了。
丝菲格兰的精美的银色靴子踩在木板楼梯上,发出咚咚的脆音,像是琴音弹奏而出的曲子,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拉扯了过来,待看见一身修长银色长袍的丝菲格兰时,这些人的眼瞳都被神秘的光给撑大。
这些人的瞳仁中迸射出强烈的光芒,灼热地看着丝菲格兰,然而酒肆的老板却如看到鬼魅死神,微胖的魁梧身体瑟瑟发抖,两条腿不争气地自动抖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丝菲格兰的唇边勾勒着优雅的微笑,走到了一张空着的桌子上,在她快要坐下时,零迅快地一步抢在她前面,他将自己的衣服袖子迅速将椅子擦干净,然后对着丝菲格兰低头说,“姐姐,你可以坐了。”
丝菲格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坐了下来,她看着又抬起袖子擦着自己面前桌面的零,心中有一点雨滴落进湖泊中的涟漪泛起,扩散在心中。
零迅速擦好桌子,然后就在她的身边站着,像一个年轻的侍卫,脸色很严肃,一丝不苟。
丝菲格兰轻声说,“你也坐吧。”
“奴隶是不能坐着的。”
“我让你坐就坐。”丝菲格兰无奈地说。
零听到她略带严厉的口气,害怕她会生气丢下自己,当即没有再多说,走到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在酒肆内所有人,包括丝菲格兰的惊讶目光中,这个男孩跳到了椅子上,然后蹲了下来,像小狗一样,他的脸色有些发烫,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很多人这么关注,他心脏怦怦直跳,声音很小地说,“奴隶只能蹲着,我蹲着就好了。”
丝菲格兰险些气昏了过去。
其余人因为隔的较远,并没有听到零的话,但是看着这个怪异男孩的行为,也感到惊诧和好笑。
于是就有人发出了笑声。
然后这笑声就迅速又停止了。
因为发出笑声的人,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变得一动不动了,并且瞳仁中失去了光泽和颜色,变得了空洞的灰白色,然后就倒在了桌上。
旁边桌子上的人吃惊着,使劲推他的身体,却发现怎么也摇不醒,一试探鼻息,就发现没有了。
“啊——”惊怖的尖叫声如锐利的剑,刺穿了整个酒肆,“死人了——”
所有人都惊疑地看着这个忽然倒下的男子,不知道是生了什么怪病,死的这么突然。
只有酒肆的老板惊恐地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丝菲格兰,发现她面带微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饮着。而她对面的零,则是像小狗一样蹲在椅子上,惊奇地看着那个发笑的人。
低低抽泣的声音从那死人桌上的妇人嘴里发出,她抽泣着,擦拭着眼泪,伤心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
“叮——”
酒肆外的幕帘后忽然响起一道铃铛声音,就像雨滴落在宁静的湖泊上,荡漾出一圈涟漪,扩散在空中。
不知为何,所有的人不自禁地转头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只雪白而纤细的手挽起了帷幕般的幕帘,走了进来,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像灌满了风,轻轻地隆起,宽大的黑帽将头遮住,只有肤色雪白的下巴处,有柔顺的黑发披着,衬出精致的下巴,不用看相貌,所有人都已经被这精致的下巴所吸引了。
零也不自禁地看了过去,满脸好奇。
丝菲格兰依旧是品尝着自己的茶水,望着窗外远出屋上和街道上的积雪,眼神中闪动着淡淡忧伤的光芒。
那黑袍女子走入进来,精致的黑色皮靴就迈着笔直的步伐,径直从柜台边的酒肆老板身边走过,像没看见这个人一样,在她前面过道旁就是丝菲格兰所在的桌子,她笔直走了过去。
然后,擦身而过。
头也没有移动,就坐在了零身后不远的一张空桌上,酒肆里的声音像是在她进来后,就被无形的吞噬了。
所有人都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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