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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怜的张萌在周洲心里已经被遗弃了。)
然而那两人已经走到了跟前。不但走到了跟前——
“小妞,身材不错啊。胸挺大哈。D?”
那个Polo衫,看见江雨眼睛都直了。一边说一边笑,口水哈喇直流。江雨看得直恶,向后退去,冲着张萌使眼色。
张萌看见她使眼色,却猜不到她确切意思,不过也知道是让想办法。没曾想张萌从口袋掏出手机刚要打就被那另一个人抓住了。
张萌眨眨眼睛,放开我,姐会打人的。她看了看两个醉汉,又回头看了队友。
算了吧,两个拖油瓶,江雨那抹着指甲油的小手,踏着小高跟,还跨个小包的样子,哪里像是会打架的。还有小周洲,打架这事,在双方都没有技术的情况下,身高体重是很重要的,显然周洲严重的拖了后腿。张萌考虑了转身逃跑的可能性。算了吧,周洲能跑过谁?
那polo衫说完就拦在了三人面前。他伸手试图去摸江雨的手,猥琐地说:“小妞,陪哥哥喝几杯。”手却被另一个拍开了。
“请人喝酒呢,客气点。是吧,小妞。”话是这么说,却冲着江雨色咪咪地笑。一张嘴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
围殴的记忆太深刻。而江雨的个性周洲又太清楚。她一下子冲上前去,拦腰抱住江雨把她往后拖。扯着说道:“不喝,不喝,我们不喝。”
江雨被人摸了下小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小火苗,看着周洲这懦弱样,心里更火了。她转过身来冲着周洲吼道:“周洲你怎么回事?瞧你这怯懦的样子,我跟你说我看够了!说你是小白鼠,你还真就胆小如鼠了。”她往日面上少有表情,这时整个面部狰狞起来倒是意外地生动。
江雨举起自己刚刚被摸过的手背往周洲面前一摆,又继续吼道:“周洲!这就是你所谓的……”
江雨话没能说完,Polo衫看着江雨发火了,举着酒瓶子搭上了江雨的肩,张着嘴说:“小妞别生气哈。哥哥来安抚你”说着手就向江雨的胸上抓去。有的人喝了酒爱打架,有的人喝了酒爱打电话骚扰前任,这polo衫喝醉了就喜欢耍流氓。不过这总归还是跟人的本性有关的,喝酒只是壮胆而已。Polo衫看着江雨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艳福不浅。
“周洲!”是张萌的喊声。
一声响,酒液混着血水从polo衫的头上流了下来。
所有人都傻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周洲旁边的张萌拉着周洲的手臂道:“周洲,你没事吧。那个…你先把酒瓶子放开…”
周洲却没理会她,她一把拉过江雨。
“玻璃碎渣没伤着你吧?”
最应该被问这话的伤者,捂着额头喊。
“这话该问老子我吧!”
五个人全被拉到派出所。张萌心心念念的食物和补觉泡汤。
苏婉婧赶到派出所时,江雨和周洲正在吵架。准确一点的说,江雨正在单方面的训斥周洲。
“周洲,你懦弱的时候那么懦弱,鲁莽的时候怎么就那么鲁莽。你怎么就那么冲动。他手过来我不会躲吗?就算我躲不过被摸一下怎么了?你干嘛冲人砸瓶子。”
江雨这会正在气头上,早把自己被摸了下手,对着周洲劈头盖脸骂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江雨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冲着周洲继续训:“你要砸东西不会往地上砸吗?你把人脑袋砸破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不知道。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傻,那么会给我找麻烦呢。你能不能不给我添乱了。”吼完一扶头,显然是被周洲这么一搅和觉得头都大了。她是真的被气炸了,平日里的高冷姿态半分都没有。
周洲看她扶头。赶忙上前扶着,又试图去翻自己的包。
“是不是饿了?低血糖?”
苏婉婧悄悄挪到张萌旁边,伸手递给张萌袋吃的。看着江雨问道:“跟周洲吵架那人谁?”虽然听不清内容,但两人分明就是在吵架啊。
苏婉婧纳闷,怎么有些眼熟。能不眼熟吗?周洲那满屋子的画,周洲画得又写实。那么多张看下来,就算画得不像,终归看到本尊还是会觉得眼熟的。
张萌接过吃的立马大咬了一口,嚼了嚼蹲下去回答道:“我同事江雨,我跟你说,她平时老冷了,我认识她那么久了就没见她这样发过火,她要不高兴从来都是冷着张脸玩阴的把人弄死。小周洲本事够大呀能把她气成这样。她这样我还是我第一次见。”
苏婉婧才不在乎江雨平时怎的现在又怎的,她细细琢磨,江雨……该不会就是那个江雨吧。她凑近了张萌低声问道:“哪个江?哪个雨?和周洲认识吗?”
张萌继续吃着东西回答:“江河湖海的江,狂风暴雨的雨。和周洲……你傻啊。江雨和我是同事,我和小周洲是同事,你说她两认识不认识。苏婉婧,你来的时候该不会把脑袋磕坏吧。”
苏婉婧瞪了她一眼,说道:“去你的。”她心里默默盘算了下,又问道:“是本地人吗?”
“不是……你丫查户口的啊,是本地的,怎么了?”
其实苏婉婧不用再问,这全世界叫江雨的人多的是,可是能让周洲这样的江雨可就那一个。
这两人在这头说的起劲,那头那两人也在那头训得起劲。
“你说这事怎么办吧,你就要进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是你……是你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你啊。为什么总是……”江雨扶着头感觉头都要炸了。要那个人被砸出三长两短小白鼠怎么办?
这时候一个警察走过来说:“你们几个人,派个人陪那脑袋破了那个人验伤。”
张萌立刻应道:“好好。”
周洲可不乐意了,她手一甩难得有气势地说:“验什么伤,他骚扰的事还没完呢!”周洲现在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苏婉婧立马上前捂住她的嘴,说道:“你还来劲了你。”
张萌瞄见那警察回头,赶忙笑着说:“我们知错了,道歉,道歉。”
其实平时江雨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张萌也不是,没有退让这一说。可这出事的是周洲,两人也就为了周洲勉勉强强地吞了这口气。当然日后会不会把这气悄悄出了那得另说。
周洲挣脱开来掏出手机打算给邱裕打电话告状,刚喊出“邱裕”二字,电话就被苏婉婧夺了过去。
“周洲没事,你好好做你的事吧。”
其实这事让邱裕来处理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是从周洲此前的支吾中,她已然知晓邱裕追着什么人出了远门,就别打扰她了,自己能处理的就自己处理了吧。
周洲这事可大可小,大了那就是刑事犯罪,小了就是行政处罚,再小点赔钱了事。幸好周洲个子矮是敲在人前额上;也幸好张萌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提早过来拦了那么一下,没让周洲敲实了;还幸好那酒瓶质量不好易碎。要是张萌没拦,周洲变成大长腿拿着瓶青岛敲实了,周洲这家就不用回了。好在那polo衫头上伤很轻。轻伤都算不了,撑死了一个轻微伤。
和解,赔钱了事。在座的张、苏、江三人都不差钱,这钱砸下去就算是了了。可谁出钱呢?
“我来我来。”
张萌追着周洲呢,自然觉得这事该自己出面解决。
江雨踹了她一脚表示这我的地盘,没你什么事。
最终掏钱的是苏婉婧。她说:“你们也别争了,周洲的事情一直是邱裕在管,这钱就当我给她垫着,回头再让她给我。”苏婉婧日后当然也并没有找邱裕要钱。
出了派出所没几步,那polo衫的另两个朋友也赶了来。其中一个人高高瘦瘦带着个眼镜,打趣那polo衫说:“让你喝,遭罪了吧,谁砸的啊?”
Polo衫指周洲,回答道:“妈的,最矮那个。”
高高瘦瘦的男子向周洲一行人看去,歪着嘴骂道:“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变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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