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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看着昔日亲密的两人挠了挠头,今天她和婉婧下午约了见面,想邱裕肯定不想回她妈妈那,又担心邱裕一个人,是以掐着下班点拜托苏婉静送自己过去邱裕单位,没成想却撞上邱裕挨揍。她叹了气,走进厨房泡了杯热巧,端给邱裕。
“吃了会开心的巧克力……”
邱裕喃喃自语,那是她曾经用来哄周洲的,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周洲,口气是前所未有的软弱。“有什么要质问我的吗?”
周洲摇了摇头,咧开嘴笑了,她俯下身去抱住邱裕。
“不问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所以,也请你相信这一点。”
邱裕慢慢的抬起手来放在周洲的腰间,收紧。她知道无论自己干了多么荒唐的事这个抱着自己的家伙也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边,她把头埋进周洲的怀里。
周洲给她顺了顺头发:“你去我房间睡会,饭好了我叫你。”
直到邱裕她躺倒床上闭上眼开始迷迷糊糊,在意识离去前的最后一秒她还在想,一定是值得的,我做的事情。她看见过卫惜卿睡了呢喃爸爸的样子,她不忍心再看。卫惜卿,我知道我拥有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只能为你做些这样的事了。
第42章
邱裕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她循着味道走到厨房看见周洲正在煮着什么。周洲看见她显然很是高兴。
“醒了?这么快,饭马上就好”。
邱裕点点头站到了周洲的身边。
“我梦见了我升学宴的时候。”
“升学宴?”周洲疑惑,“你不是不做梦吗?”
在做梦这一点上,邱裕和周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周洲是十几年从没断过天天晚上都要做梦的人,还都梦同一人,都梦同一人也就算了吧。还居然不是周公。这一次两次是意外一百次两百次可就是奇葩了。邱裕是坚决不向奇葩靠拢的。她几乎从不做梦,她也讨厌做梦。可是就在她在周洲床上浅眠的这半个小时,她竟然破天荒地做起了梦。
她梦见了自己高考结束后办升学宴的场景。
在邱裕慢慢长大的同时,她与卫惜卿也渐行渐远,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卫惜卿了,两年了……升学宴,邱裕在看到卫齐的那一刻笑了,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其实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是没有见到那个想见到的人,她还是失落了。
于是那天她对着周洲说:“就算是我这么自私的人也有很看重的人呢,尽管不亲近却莫名其妙很看重的人。人的感情很奇怪吧……呵呵,可是没有见到呢”明明是笑着说出了来的话呢,为什么周洲听得想哭呢?
“能够再见已是不易,对吧”
周洲笑着说,邱裕愣住了,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笑着的周洲愣住了,突然她低声说了句:“我回去了”就冲了出去。留下周洲一个人在原地纳闷。
“不是说今晚睡我这里吗?…………喂!”周洲冲出门去“你忘了拿外套!”人已经跑远。
周洲赶紧追了出去,外面这么冷,邱裕这么跑出去病非加重不可。邱裕那大长腿是周洲这小短腿追得上的吗?人早就没影了。
“周洲”熟悉的声音让周洲浑身一颤,停了下来,她转过了身子。
2008年的最后一天,卫母出院了。卫惜卿和卫齐高高兴兴地把她接回家。卫母到家第一句却是问路程人呢?
卫惜卿支吾半天说两个人的感情出了问题,想离婚。卫母一听离婚……那还得了。拉住卫惜卿劝道:家里忍一时得一世,男人有点毛病是正常的,忍忍就过去没必要离婚。
卫惜卿不忍心反驳也就认了。到了晚上路程却来了,卫母一看正好啊就留在这边睡吧。卫惜卿自然是不愿意的,路程也觉得这样不太自在。卫齐便劝说道:“人家夫妻有话要说我们杵着算什么事啊。”转而又对两个一脸尴尬的人说道:“我送你们吧。”
卫惜卿婉言谢绝。
“我们打车。”
这个我们出了门就成了我,卫惜卿一个人向外面走理也没理路程。
路程上前抓住卫惜卿的手。
“我们谈谈。”
卫惜卿抬头看向他。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手上用力却挣不开。
路程还是不松手。
“她承认了!”
卫惜卿猛的一抬头。
“能别在外面吵吗?回去再说”。
卫惜卿这么说着却没立刻回家,她绕了一圈去了趟小区里的药店。
路程看她买了一兜子感冒的药,疑惑地问道:“你感冒了吗?”
卫惜卿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又要了些跌打酒,创可贴,红花油。
“下午我看见了。我出来办事就在附近。你说她承认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承认什么?路程,她是我妹妹,你就算要猜,能猜点什么跟正常人脑回路一致的吗?你气也出过了,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吧。你回澳洲吧”。
路程却没有一点要妥协的意思。
“我过两天就走,但是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我绝对不会成全你们的。”
卫惜卿头疼,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她不想再和路程纠缠下去,出了药店就招了辆出租车,路程还没上车,就对着师傅说:“先开。”
有没有一个人体谅我顾虑我的感受。
有没有一个人不会让我觉得疲惫。
走在路上的邱裕脑袋里面只剩下一个念头:回去!这一刻她只想见到卫惜卿。这个时间的大街很是空旷,不少公交也已经收班,所幸周洲和邱裕家就是隔栋楼的事,不然……邱裕站在自己的大门前,深冬的时节她的汗仍然止不住的往下滴。
“不然……我又要错过这么珍贵的一天。”
自己已经浪费了太久,走近你的每一天都来之不易。
可是卫惜卿并不在房中。邱裕昏了头,卫惜卿在她丈夫那里呢,怎么会在家呢?
邱裕突然间意识到已经到了最冷的时节。她站在卫惜卿的房门前看着那张自己亲手收拾出来的床。“空的……?”她蹒跚着走进房间。当然是空的。
这个时间,你和他在一起做着什么。
不该你得终归不会你得。
求之不得是为妄求。
她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黑暗里。
“球球?”
邱裕浑身一抖回过身来,看见卫惜卿拎着袋子站在那里,突然泪雨如下,她走上前紧紧的搂住卫惜卿说。
“我找到你了。”
卫惜卿笑了。
有没有一个人体谅我顾虑我的感受。
有没有一个人不会让我觉得疲惫。
好像有那么一个人。
客厅。邱裕被按在了沙发上。卫惜卿一边甩给她几张纸擦脸一边问道:“因为那天淋雨生病的吧,吃药了吗?”
邱裕听见那天淋雨的事情有些不自然,她尴尬地笑笑。“吃了。”
可是卫惜卿下一步的举动却让她心惊。卫惜卿伸手卷起了她的裤腿,因为下午的事,她身上有好些青紫,手上有腿上也有。
卫惜卿沉默地拧开了新买的红花油,倒一些在掌心里,抹匀在邱裕青紫的地方,轻轻地按揉着。
“为什么任他打?”
邱裕愣住了,她看见了?一天内被问及两次这个问题却不能用同样的回答。照实说?不可能,说因为打不过?这不是恶人告状嘛。邱裕无法回答也就那么沉默着,看着卫惜卿一点一点地给自己按揉着腿上青紫的部分。
卫惜卿擦完了脚放下裤腿,又抬起了邱裕的手。邱裕不知道对于自己受伤的地方她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卫惜卿带着笑,嘴弯成了浅浅的桃心,嘴边还有着两个浅浅的梨窝。
邱裕看着她好像突然间回到了童年。那时候自己还小,和卫齐在楼下踢球,摔了个底朝天,直把关节那磕了个大洞。那时候卫妈妈和卫建昇都在上班,卫老太太也出去串门去了。卫惜卿把邱裕带回去,训了旁边一脸担心的卫齐一顿,学着大人的样子,拿着碘酒和紫药水给邱裕擦药。那时的卫惜卿的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努力地装作大人样子把邱裕抱在怀里哄着,邱裕因为被药水刹得有点疼,眼泪水直掉。小孩子嘛,小卫惜卿竟然也有耐心去哄,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给邱裕擦着眼泪,间或地还要骂在一旁递纸的卫齐两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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