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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离婚呢?”
“白痴,离婚是离婚。”邱裕翻个白眼甩给周洲一本小红书,“自己看。”
邱裕甩给周洲的法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因胁迫结婚的,受胁迫的一方可以向婚姻登记机关或人民法院请求撤销该婚姻。受胁迫的一方撤销婚姻的请求,应当自结婚登记之日起一年内提出。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当事人请求撤销婚姻的,应当自恢复人身自由之日起一年内提出。
尽管只看过那么一遍,靠着当时依旧出色的记忆力,周洲也确确实实地记住了,此刻这些东西全部都浮现了出来。
一年,一年足够了,周洲一个人毕竟势单力薄,她也需要一个出谋划策的朋友。尽管邱裕近日行踪不明电话也联系不上,可是等到邱裕回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月的事。周洲自然也不相信所谓地领了证周伟忠就会放过她的鬼话,不过权宜之计而已。
不出周洲所料,第二天周伟忠果然依旧要压着她去治疗。
姚文却说:“周洲和小李都领证了,赶紧办个酒,把咱家那房子装修出来给他们做新房啊。”
周伟忠却是不认可姚文的话:“都有证了你还急什么。你那证是治标不治本,生了病就去看医生,我们家不差钱,不把她这毛病治好我不姓周。”
“让他们两赶紧把该办的事办了,这样晾着小李也不好,这治疗先缓缓……”
“缓什么缓?让他等着,不把病治好就放她出去不丢人吗?”
李子木这个人从各方面来看都没什么优点,平庸得紧。这毫不出众的男人却对了周伟忠的胃口,理由无他:好控制。
周洲脸上黯然,嘴上却应了,“爹……,好,我去。”她面上虽如此,心里却是有计较的。领个证,背个离婚的名头她无所谓也不在乎。可是倘若真的得和李子木有点什么她是在乎的,当然是能拖就拖。更何况她曾经听邱裕说过,实质意义上的结婚,除了履行法律规定的程序外,也需要双方共同生活的意愿,因此今年新发布的婚姻法解释里有那么一条双方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但确未共同生活的以离婚为条件可以要求返还彩礼。她也曾在邱裕甩给自己的小红书上瞟到过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是离婚的理由之一。那么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努力地维持与李子木分开生活。她对法律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自己理解是对是错,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要拖到邱裕回来。那么多理由,管它是离婚还是撤销,总归能中一个吧。就算自己一个没中,有邱裕这个懂法的在总归是能想出办法的。
可惜,可惜千算万算周洲没有算到那治疗带给她的危害竟然那么大。在那电流地刺激下,她不光是陷入了迟缓思维的境地,她的记忆受到极大的损伤而变得模糊又混乱了。
在那混乱记忆中,几乎所有与此相关的记忆都被平移到了失去自由以后。她自然不会记得今时今日她尚且可自主抉择的这已死相逼的戏码,和此刻她所有的算计。她只算漏了一个因素,却是致命错误,因而全盘皆输。
其实这事再简单不过。姚文以死相逼,周洲不得不妥协,其后周洲接受电击治疗,精神恍惚什么都记不住,竟然把这不算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碰巧遇见邱裕来找人,周洲就这么被换了地方送进了精神病院。离周洲脱离困局算起来已有不少年头。这年头,让所有的一切变成定局。
邱裕拿着周洲的MP3泪流满面,她与周洲多年好友,她怎能不理解周洲的用意?这录音分明就是用来当证据的啊,可惜已经太晚了。撤销婚姻的时间只有一年,这一年既不能被中止、中断,也不能被延长。都怪她发现得太晚,全都怪她。
继续播放,邱裕方才明白周洲当初对自己报以了多大的希望。那些录音的声音很小,像是克意地压低了声音。
“2003年8月3日,给我的朋友邱裕,我父母他们不会用MP3,这条信息你应该能收到吧。事态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已经被断绝和外界的关系。我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所以留这个信息给你,也给我自己。祝我平安。
“2003年8月,我不清楚几日,今天好似发生了很多事,但是转眼我就记不清了。大脑好沉重,无法思考,我该怎么办?”
“2003年八月,我可能会被带到老南门囚禁。”
“2003年八月,出逃失败,我想我今天就会被带走。老南门的廉租房,虽然只能提供这点信息给你,可是你会找到我吧,毕竟你那么聪明。”
可是邱裕没有找到她,这令邱裕无法原谅自己。她能感受到周洲对自己抱有了多么大的希望,而自己又是多么无能地辜负了她。倘若她早一点发现这记录,事情还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过错。
在江雨的坚持下,张萌和江雨还是得以知晓了故事的全貌,当然不是从邱裕那里,邱裕把她们全赶了出去,理由是不要影响周洲休息。苏婉婧是个大忙人出了周洲家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于是只剩下苏婉灵一人给两人解惑,也正因为此,才得以客观的了解整个事实。
如果说张萌听完了心里除了心疼、心疼、心疼之外就是更加坚定了对周洲的心的话,江雨的心态就复杂得多了,她竟然心疼起来,更因为这般心态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我为什么要心疼那只小白鼠呢?
作者有话说:
果然买了键盘整个人都勤快了,嗯,勤快了一点点。渣了个死人脸人设,只想感慨这辈子睡不到江雨还有什么意义……。不行,我最爱的还是苏大美女怎么能对死人脸移情别恋。嗯,下章给死人脸发糖。
话说周洲毕竟是个正儿八经地理工科大学生只是瞄过邱裕的小红书(法条)
……讲道理……
胁迫构成的要件包括具有不正当性。长辈施加压力,晚辈出于对长辈的敬畏订立合同不成立胁迫。
一次普法,不用谢我。(一个手比爱心)
第103章
在江雨的坚持下,张萌和江雨还是得以知晓了故事的全貌,当然不是从邱裕那里,邱裕把她们全赶了出去,理由是不要影响周洲休息。苏婉婧是个大忙人出了周洲家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于是只剩下苏婉灵一人给两人解惑,也正因为此,才得以客观的了解整个事实。
如果说张萌听完了心里除了心疼、心疼、心疼之外就是更加坚定了对周洲的心的话,江雨的心态就复杂得多了,她竟然心疼起来,更因为这般心态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我为什么要心疼那只小白鼠呢?
邱裕离开周洲家时周洲还没醒。趁天色还早周洲睡得沉,她早早出门运动完了从菜场买了点菜,回家围上围裙打算给周洲做点东西补身子。不凑巧,鸡汤刚炖上就接到陆行电话让她去警局。她略一思索就出了门,周洲昨天的状况虽然令人担心,可是有江雨的那一番安抚应当没大事了,她也就安下心出了门。
不成想,陆行却又再一次让她的心吊了起来。
刑警大队,邱裕在一片烟雾缭绕里找到了胡子拉碴的陆行。“怎么了?”
陆行扔掉烟,站起身拍了拍的肩膀。“上次那个案子破获了。已经逮捕不久就会起诉。晚上应该就会见报了,先叫你过来看看。”他递上一个文件夹。“确认下尾随你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文件夹里是犯罪嫌疑人的资料,邱裕坐下来大致翻了翻,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刀子的样子很相似,身高也相仿……。口供呢?”
陆行摇摇头冷笑一声。,“没什么价值。他承认去你们小区转悠过不过否认曾经尾随过你,不过也不一定,他说他看上的目标有一打。太多了记不清。你再看看有什么不符之处。”他走到饮水机前拿了个一次性杯子转身又问“要茶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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