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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何处?”
俞韫眼眸微眯,压迫感让人下意识地臣服。
帝沅枫是知道的,为了保命,他张了张口,可是还不待他回答,他的神情已经变了,是同帝沅呈一般的麻木无神。
也是因此,他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提剑冲出了重围,刀剑划破了他的龙袍,他也不甚在意,好似感觉不到一般。
俞韫冷漠地看着,并没有命令帝沅呈上去杀了对方,看着他越上高楼逃走。
“白榆”走到俞韫身旁,皱眉,道。
“大人,这……”
俞韫冷哼一声,道。
“他也活不了。”
“那白小姐……”
他们还未问出,帝沅焐现在把白榆藏在何处。
“大人。”
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身穿医官服的人,她道。
“我知道在哪。”
闻榭看着她们,她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担忧焦急。
她们疑惑看过来时,她解释道。
“清叶同她在一起。”
清叶。
闻榭衣袖下的手不断收紧,她从未想到过,清叶会冒险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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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邪蛊
深处远郊的别院,守卫比往常还要多。
乌云密布,不见半分日光,黑压压的,仿佛压在人心底一般,让人觉得压抑难受。
呼啸的鼎冽的寒风,拂过皮肤时寒冷生疼。
落叶被吹起,尘土飞扬迷人眼,隐隐约约颂念诡异咒语的的声音传来,衬地此处,更是阴森。
窸窸窣窣地声响自土地下传来,钻出数只形态各异却又都极为丑陋的虫子,它们蠕动着身子,在地面上攀爬着,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随着它们的聚拢,密密麻麻的虫子,让人作呕。
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些并非寻常虫子,而是蛊师炼制而成的蛊虫。
成千上万的蛊虫,竟是都朝着那处别院而去,周围守卫见此情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麻木无神,似并未看见一般。
里头搭建的祭祀台,画满了诡异难懂的符文。
祭祀台上坐着的人,沟壑纵横的脸上尽显老态,似风烛残年的老头,下一刻便要归西了一般。
他穿着画满符文的衣袍,干裂地嘴在念念有词着什么。
他像是有什么引力一般,蛊虫都在朝他靠拢,渐渐把他包围,爬上他的身体,布满他的全身,直到把他的□□包裹。
远远看去,那便是个虫子堆砌而成的人形,格外恶心。
祭祀台下是两女一男,那男子面容苍白,可看上祭祀台的神情却是格外激动的,嘴里喃喃自语“成了,成了,要成了……”
未施粉黛即使容貌略憔悴的女子也依旧是那般绝色,只是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惹人怜惜之感。
那女子黛眉微蹙,看向祭祀台上的场景时,眸中流露出几分厌恶,开口,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讽刺。
“没想到穅王殿下竟是不惜与南疆蛊君合作。”
可她身边另一位女子,看着台上,眸中虽有些惊奇,但也是有着淡淡的厌恶与不屑,也开口道。
“逆天,此行可是违背天道。”
帝沅焐因激动地脸色带上了几分红韵,此时听到她们的话,可他并未在意,而是转头,看向了病恹恹却又清冷地拒人千里之外的女子,目光里带着着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火热。
女子被看的心底有些发毛,就好像,他在看的不是她,而是食物,还不待她深究其中的意味,便听到对方开口了,沙哑刺耳。
“白小姐,你可知道,这祭祀台,是为谁而建的吗?”
白榆冷笑一声,目光幽幽,看向祭祀台,冷冷开口。
“为我。”
帝沅焐呵笑,不再开口,目光再次转向了台上,又换上了那副激动地模样。
清叶看了看白榆,后靠近低声道。
“我已设法通知闻榭。”
他们神医谷,自是有特殊的法子联系,而闻榭女扮男装多年,同清叶青梅竹马,她们之间是有法子让对方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这也是清叶费尽心机也不走的原因。
她在赌,赌闻榭在不在意她。
白榆又何尝不在赌,她知道今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她赌俞韫,无论如何也会安然无恙地把她带走。
几人,心思各异。
半晌,突然闷雷乍响,台上的人似乎也动了动,身上的蛊虫随着他的动作掉落,而地上的蛊虫,竟是干瘪地如同被风干了一般。
可一炷香之前,那明明是只活蛊。
随着落下的蛊虫越来越多,底下的人也重见光明。
那本一副风烛残年模样的诡异老头,此时如同吸食了精气一般,面色红润,就连面相,都像是年轻了十年一般。
而那般的模样,与白榆记忆深处的那人重合,她有一瞬间的刺痛,让她蹙眉,越往深处,她耳边似传来了如梦似幻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温柔,轻轻地开口,仿佛挠地人心痒。
那个声音,在一遍遍唤她“阿榆”,让她浮躁难受的心平静下来,令人心安。
祭祀台上的人,起身,抖落了身上最后几只蛊虫,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阴桀地对白榆一笑,扯着嘶哑的声线对她道。
“白小姐别来无恙,你怕是没有想到本座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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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找到
乌鸦盘旋,祭祀台上,尽是鲜血画符。
鸦雀在男人的身后乱叫,嘈杂之下,衬得其诡异非常。
与之对峙的女子,在对方阴冷的目光下,虽脸色苍白,但神色之中毫无惧意。
女子开口,声线依旧悦耳动听,但其中却带着浓浓的冷意,眼眸微眯,嘴角微扬,讽刺意味极浓。
“我也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然还没死,还真是……”她顿了一下,抬手掩鼻,皱眉,似面前有什么脏东西一般,而后继续开口。
“遗臭万年。”
男人似乎并未在意,桀桀冷笑后,道。
“多年未见,白小姐竟是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白榆身边的清叶身上,嘴角扯着笑,可配上他那张脸,狰狞扭曲地可怕,只听他开口。
“这位神医谷的朋友,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帮忙炼药罢了。”
清叶看着他的脸,笑容灿烂,道。
“真是不堪入目。”
连续被两个人骂,男人也不觉得难堪,反而笑吟吟地道。
“若非本座当年重创,本座可会需要你们?”
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变得狠厉,抬手掐住白榆的喉咙,咬牙切齿地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叛徒,本座最恨叛徒,你说待本座恢复,该如何处置她?”
他看似询问,后面却又自言自语。
“他看起来,可是很关心你啊。”
“可惜了,你要命丧于此。”
白榆现在身子本就虚弱,如今被他掐住了喉咙,喘不上气,难受地憋红了一张脸,可她看对方的眼神里,依旧冰冷毫无畏惧。
“那是你活该。”
帝沅焐看着,开口。
“师父,她现在还不能死。”
他这么提醒,完全是怕冧溦把发怒把白榆杀了,他们需要的是白榆新鲜的血。
冧溦看了帝沅焐一眼,冷哼一声,后松手。
没了支撑,白榆站不住,跌坐在地,发丝凌乱,喘着气,清叶见状立马检查白榆的情况,也还好白榆只是有些缺氧。
半晌,待白榆缓过来,由清叶扶着,强撑着要站起来。
抬眸,冷冷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两个死物一般怜悯,开口。
“还真是让蛊君看得起了。”
冧溦微微一笑后,突然表情惧变,骇人而恐怖,道。
“把她绑起来,我的小宝贝们可要迫不及待了。”
白榆同清叶怎会听不出对方口中的东西是什么,可白榆神色未变分毫。
帝沅焐微微偏头示意手下,手下人也是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把白榆拽离清叶,拿麻绳绑在了祭台上的柱子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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