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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她名字还蛮好听的。”周安撅了噘嘴,“她不会害我们的那种吧?”
“当然不会。”孟柏舒了口气,又看向徐舟,“再说一次,这件事你们俩一定要保密,不是开玩笑的。”
徐舟点点头,“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顿了顿,又添了句:“不过确实很玄幻,搞得我现在有点懵啊。”
这时周安提出可不可以进去看看缪白。
完全放不下心:“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搞些玄术骗姑娘的吧?其实我刚刚也就看到一道影子,没看到脸什么的。”
“她真不是,唉。”孟柏侧目去看周安,“她是我的朋友,不是鬼,更不是骗子。”
周安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缪白在孟柏心里的位置,连忙颔首,“好好好,我不说她了,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孟柏再三强调:“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密!”她看向徐舟,又叮嘱:“保密!”
徐舟竖起两根手指,“保密保密,对天发誓,说出去天打雷劈——”
夜已昏黑。
周安和徐舟再次强烈要求要见见神秘人。
但孟柏拒绝了。
“下次吧,今晚说得已经够多了。”
搞得周安也有点无措,“那我们这是?”
“今晚事出突然,我估计你们暂时得回家。”孟柏也没有办法,“明天再见。”
“唉,你真是......”周安好像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便也作罢,“可是总有见面的那一天吧?”
“嗯,我回去问问她。”
“你好像什么都要问她。”周安耸了耸鼻尖,声音拉得高了一些:“那到底谁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若是平常,周安才不会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孟柏更不会回答她。
只是现在事情紧迫,孟柏自然说了周安想听的:“当然是你,没人能像你。”
她知道这样必然会换来周安满意的笑容。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安唇角上扬,“行吧,那咱们明天再见。”说着戳了徐舟一下,“得了,现在还得送你回家。”
徐舟当然是跟着周安走。
孟柏目送她们离开,缓了一口气。
终于......
这事儿虽然没解决,但今晚肯定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孟柏转身朝屋里走,心头只想一件事:见缪白。
抱着这种心情,下意识觉得缪白还在等她的,结果到房间去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
孟柏不确定,又拉开灯看了一遍,确实屋子里没人了。
“缪白?”孟柏原地转了一圈,“缪白??”
她居然走了?
空空落落的屋子无人应答,孟柏还是不太确定,她在房间里站了几分钟,确实没人回应她。
缪白真的走了。
一瞬间失落袭上心头。不是答应好的今晚要一起睡觉,她还想着等会儿怎么编那个故事呢。
“唉——”
孟柏一屁股坐在床上,猜想一定是打扰到缪白了。
明明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秘密,现在又多了两个人,缪白肯定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的。
孟柏有点后悔今晚执意要让缪白来陪她了......
如果没有的话,那周安她们也不会发现。
一想到这儿,孟柏整个人都蔫了下来,软塌塌瘫在床上,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没有缪白的夜晚显得很漫长。
孟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慢悠悠起身到厨房去烧水,她浑身有点汗,想洗个澡。
洗澡的地方挨着厨房,进去有个类似小厕所的地方,一堵石墙围着,有些简陋。
黑暗中,孟柏将身上的T恤扔在了放衣服的凳子上。
她瘦,肩胛骨感,整个人显得很嫩,所以即便光线昏黑,也能窥见肩角肌肤雪白,宛如黑夜里生出的一朵白色花朵,绽出一点儿青涩。
正是发育的年纪,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体有一些变化,总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过在这方面孟柏心态还算平稳,她对自己的发育不觉得羞耻。
林丽说,这是正常的,每个女孩子青春期的时候都要有这个阶段的。
烧的水不多,得洗快点,她快速冲了一下,期间没让水碰到伤口。
天有点冷了,特别是晚上,洗着洗着就有点冷。
孟柏草草擦了擦身上的水,从厨房出来,快步往房间走,一进去就往被窝里钻。
掀开被褥往里面钻,接着裹成一团,孟柏舒了口气,还是她的小床暖和。
什么都好,美中不足的是今夜缪白不在。
但觉还是要睡的。
啪嗒一声,灯暗了下去。
夜无比安静,孟柏闭上眼睛试图入眠,却没想到脑袋里想的竟然都是缪白。
缪白背她的时候,缪白给她上药的时候,还有刚刚缪白说话的时候......
孟柏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眶,翻了个身继续睡,再次闭上眼。
“认识你真好,缪白。”
“一样。”
先前的对话萦绕在耳边。
“我是你的朋友,算是吧?”
“嗯,算是。”
孟柏啧了声,睁开眼睛。
今晚见鬼了是?像是被下了魔咒似的,一闭上眼睛就是关于缪白的。
她支起身来,碎发被揉得凌乱,寂静的小房间里,孟柏呼吸有点不稳,兴许是这夜太浓了,搞得她的心情也有点烦躁。
这种感觉太陌生,孟柏思来想去总算找到一个理由:大概是今晚缪白不告而别让她有点难受。
她不太确定缪白为什么走......
算了,睡吧。
*
入睡完全是因为太累了,但睡得并不安稳。
半夜窗外还下起了小雨,啪嗒啪嗒的雨点落在老玻璃上,弄得孟柏时梦时醒。
“嗒嗒——”
雨被吹在玻璃窗上,哗哗声响,秋的冷空气顺势逼来,孟柏从梦中醒来,恍恍惚惚睁开眼睛。
小房间里一片漆黑。
她却听到身旁的小柜子上有响动。
孟柏瞬间困意全无,一颗心悬了起来。
“谁!!!”
“我。”
是缪白的声音。
孟柏心又掉了下去,“唔,你怎么——”她想问缪白怎么来了,但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么说,改口换成:“你怎么才来。”
“很晚了,我只是过来放药。”缪白将手里的小药瓶发出声音,“你这蛇伤要慢慢养,明天早上起来记得涂,先涂蓝色药瓶,然后再涂白色的。”
孟柏趁着黑一把抓住缪白的手腕,“来都来了,怎么还带走的?”
邀请共眠,好像只是嘴皮子轻轻一磨的事情,加上音色平缓,听起来并不是什么让人难堪的请求。
但只有孟柏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居然感到紧张。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很想要有缪白的陪伴,内心是涩于开口的,可行动却是真实的。
缪白似乎并没打算停留,“只是拿药过来,我得回去了。”
“外面下雨。”孟柏又轻轻拉了缪白一下,“你手好冷,进来一起睡吧。”
窗外的雨似乎也在挽留,噼里啪啦拍打窗户。
孟柏就那么看着缪白,实际上看不太清,但脸型的轮廓却很清晰,她能将缪白的五官完全想象出来,几乎就是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东西。
“怎么样?”孟柏又问了句,“留下来。”
“你怎么没让周安陪你睡。”缪白这才小声搭话,“她和另一个女同学不是要和你过夜。”
“哪有。”孟柏稍稍清醒过来,“这不会是你走的原因吧......”
“也不是。”缪白将手抽离出来,终究还是没拒绝孟柏的请求,她开始解衣带,“我以为她们陪你,所以走了。我陪你其实也陪不了你多久,现在也凌晨两三点了。”
缪白很喜欢穿黑色,但至于里面到底穿的什么孟柏并不知道,毕竟这是缪白第一次在她面前脱外衣。
光。
突然有点渴望光这东西了,要是房间足够亮,她就可以看到缪白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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