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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彻底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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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景物,默默念着诗句,不觉痴了。

*********************************************************接下的情形变得更有意思,也被后人津津乐道了几百年。

后世的嘉靖年文学史的专家在研究这一段历史时,都忍不住感叹一声:如此传世名篇,只需一首就可流芳百世,成为古典文学中最闪量的存在。可在吴节手头,却好象流水一样出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文学创作高峰期,嘉靖三十九年最后一个月,正是吴节文学创作的顶峰。

不甘心失败的严世藩继续以两天一首的速度推出新诗,反正都是收藏在集子旧作,到时候抄一首出来就是了。

至于吴节,手握唐诗三百首,自然要赢一个酣畅淋漓,杀他个干干净净。

到这个时候,两人的比试同原创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在抄。

严世藩抄的是自己的旧作,而吴节抄的则是唐诗皇冠上最璀璨的那几颗明珠。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三十天,十场,场场大胜。

吴节每首新诗一出,都轰动一时。

背诵的,传抄的,满城沸腾。

至于小阁老的诗作,谁在乎?

……严世藩如今已经彻底麻木了,可他还是机械地不断发表新诗。

到现在,他已经不关心最后的成败、结果了。这情形有些像是在拳击台上被人打得找不到北的拳手,只胡乱地挥舞着软弱无力的双手,背靠立柱,死活不肯躺下去。

虽然悲壮,却改变不了大败亏输的结局。

观众只会为胜利者喝彩。

胜利,属于吴节。

……已经变成一场闹剧了。

但世界上的事情总会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天。

严世藩终于在最后那场七言乐府的比试中彻底败下阵来。

刚开始,他还是抱着幻想,想在这种冷僻的已经没有多少人写的题材上扳回一场,勉强挽回一点颜面。

但事实是残酷的。

吴节立即回报一首如同银河倒悬,天宇翻转般雄浑的《行路难》将他彻底压服: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曰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到此刻,已经不用再比下去了。

即便小阁老再有新诗出炉,又能如何。

实际上,湘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唱严世藩的新诗了。非不能,实在是厚不起那个脸皮。

十战十胜,吴节的抄得肆无忌惮,彩云在同湘月的比赛中赢得一帆风顺,也顺利地将失去的花魁位置夺了回来。

老花魁战胜新花魁,重回艺术颠峰,这才大明朝还是第一次。彩云现在算是红透整个顺天。

同时,吴节也彻底地火了。

不管先前有什么置疑或者不屑,如今的吴节已经是实际上的文坛宗师。甚至有人将他的名字排在解缙和杨慎之后,称之为明朝第三才子。至于徐文长,同吴节的惊才艳绝比起来,好象还差了许多。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忽视我吴节的存在吧,礼部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坐在茶馆中,端着酒杯,敞开胸怀,酒到即干,与士里诸闲笑傲风月,吴节放声长啸:“某乃吴节,本巴蜀布衣,十五好剑术,偏干诸侯。十六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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