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微微扬起唇角，呈现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至少，关于易扬和凌薇的背叛她已经没放在心上了，但是要想她成全他们，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女子，余归晚有些微微失神，有多久了？曾经的自己离她那么的遥远。

杨静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斜靠在床头，将一旁的泰迪熊抱在怀里，一脸认真地说道：“晚晚，据小道消息，今晚上的舞会易扬也会出席，按照惯例，他应该会带上的凌薇的。”

“然后呢？”余归晚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异样，眼底一片波澜不惊。

“原本我担心你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心里应该早就有了决定。”杨静笑吟吟地说道。

当年归晚选择嫁给易扬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反对她，理由是这样一个凤凰男根本就配不上她，可是她却义无返顾地跟着他搬进了廉租房，整整一年的时间，她跟邻居共用一个厨房……

余归晚缓缓地勾起唇，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她还是那个在商业谈判桌上雷厉风行的女人，短短五年的时间，她从来都不敢想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她笑了笑，镜子里的女子也浅浅地笑着，渐渐的，唇畔的那一抹笑容透着一抹残忍的气息。

她说：“小静，我不会轻易成全他们的，我会将自己受过的所有侮辱和痛苦，全都会还给他们。”

余归晚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眼神平静的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是在叙说一件完全跟她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杨静微微一愣，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杨静走到余归晚的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从昨天下午归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一直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见余归晚哭过或者吵闹过，第一次跟她提起的时候，她安静得如同阳光下的湖面，第二次，她却用同样的眼神说出绝不成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