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其中竟有这般内情。

武姜看着东方逸，看着这个男人憔悴迷离的神情，她忽然低下了头。

在这么一瞬间里，她仿佛第一次读懂了东方逸。

当然，不止是她，还有扶住东方逸的墨临渊。

他曾以为师父只是对姜儿有偏见，怕姜儿身边危险重重，会让自己不堪重负。

可如今他才明白，师父他真正经历的是什么。

那是一场还未开始便结束的感情，是一场他甚至连参与资格都没有，只能被被迫安排的一切。

那是一个圈套，将东方逸深深套牢，让他痛不欲生，至今都无法走出。

“后来我才知道，我还在左丘成就自己的时候，师妹正在游走各国，拼命的寻找着我的踪迹。她甚至几度认为，我已命丧他手。”

东方逸指着自己，心中是深切的痛。

就是在寻找他的过程中，东方凝遇见了青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也就有了后来，东方凝嫁入皇家，并靠一己之力协助青帝崛起之事。

作为最亲的兄长，差点儿娶师妹过门的人，他居然是在师妹死后，才知道了一切。

所以他常常会想，若自己没有遇见武鸢，没有背弃师妹前往左丘，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师妹是不是也不会遇到青帝，不会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性命？

无数的如果，是他怎么也触及不到的悔恨，也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往。

“后来，我问了武鸢，我问她为何与夜骁合谋。她说她知道我那晚是清醒的，也知道，我会问她。只是她说了，我可能也不会明白。”

东方逸絮絮叨叨的说着，也渐渐的，陷入了认真思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