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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筠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把那些卷子掏出来。

“这是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考的卷子,全部都在这了。”

庄易林看她,眼神里流露着悲戚, “没有了。云筠,你还不明白吗,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了。”

“庄易林!”云筠没忍住,吓得庄易林一激灵, “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吗?!如果你想继续自暴自弃下去,那我真的帮不了你。”

云筠站起来,拉着云暮就走,云暮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交到庄易林手上。

“里面的东西本来应该给秦月,但我想了想,还是由你决定给她的时机吧。”

“因为你是姐姐的朋友我才帮你,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云筠声音放缓: “我决定考帝都的大学,如果你还想遵守约定,就算是复读一年,我会在帝都等你。”

说完就牵着云筠的手走了,一直到出了小洋楼,她才问: “你刚才给庄易林是的什么?”

“秦月的恋人自杀的真相。”

云筠想不通其中的关窍,道: “难道她不是自杀?”

“是自杀,但不是秦月以为的那样,这事过去太久了,恐怕连她自己记忆都是混乱的,不过这是能证明庄易林清白的东西。”

“你是说……”云筠隐约猜到了。

云暮扣住她的手,柔声说: “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不用自责。”

云筠靠在她肩上,感受到了片刻的宁静。

“谢谢你。”

“真想谢我的话,今晚就多做几道题。”

云筠贴上她的耳朵,小声: “用别的方式谢。”

云暮眼神闪烁,面上露出几分羞赧。

……

秦月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

“颜颜,是你吗?”

“你说什么?让我替你报仇?”

“可我已经替你报仇了,庄固不是死了吗?”

还不够吗?难道真的要把……

不行!绝对不行!林林好不容易才乖一点,不能再伤害她了。

秦月捂住脑袋,想躲避那些烦人的声音,脑袋却像钉入了钉子,爆炸一样疼。

她的眼前浮现庄易林看着云筠时的温柔,心里焦躁不已,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砰砰砰”,门被大力撞击着,庄易林从睡梦中惊醒。

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她深呼吸一口,稍作淡定地问: “谁啊?”

“开门!庄易林,开门!”

秦月的声音充满了暴躁,门把手不停地响着,那扇门好像并不能保护她。

庄易林下床打开门,秦月冲进来把她扑倒在地,疯狂地撕。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你疯了?!”

“对,我疯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疯了吗?”

最近秦月态度转变了很多,也不会强迫她做这种事,所以庄易林有点掉以轻心了。

她以为她能用秦月对她的那一点感情为饵,钓着秦月,却原来终究还是对方的复仇工具。

“秦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我帮你按摩好不好?我们先去床上。”

她十分耐心,语气也温和柔软,秦月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眸色晦暗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对云筠笑?只有云筠来了你才会笑得那么开心对吗?”

不等庄易林回答,她就吻住了庄易林的唇,十分凶狠霸道,庄易林的唇舌被咬得伤痕累累。

“你只能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庄易林用尽全力推她,秦月更加不满,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快说!说你爱我,回永远待在我身边!”

庄易林张着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秦月见她的脸憋得通红,慢慢松开了手。

她一只手撩开庄易林的头发,抚摸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毫无准备地……

“痛吗?痛你才会长记性。以后不许再对别的女人笑,尤其是云筠。”

“你要待在我身边赎罪才行啊,宝贝。”

庄易林疼得面容扭曲,只能用大口呼吸来缓解,她的眼睛一片赤红,眼泪掉下来像在流血。

“不说话吗?还想继续痛吗?”

秦月的手从她的脸颊抚摸到脖颈,手慢慢收紧。

“说话!”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庄易林一字一句,每个字都用尽了力气,才能从牙缝里挤出来。

秦月这才满意,奖赏似地亲亲她颤抖的唇。

“这才乖嘛。”

嘴上这样说着,挞伐却丝毫没有停下。

庄易林死死咬着下唇才没发出哭声,眼泪不断往下流,浸湿了头发。

她以为她对这些屈辱已经麻木,原来还是会感到痛。

云筠说得对,她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跟一个疯子待在一起,她也会变成疯子。

布满血丝的眼睛被泪水覆盖,里面划过尖锐的恨意,随后变得一片幽暗,深不见底。

有了坚定的想法之后,庄易林感觉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很多,而秦月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看到满脸泪痕,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的庄易林,她吓得连忙后退。

身上重量骤减,庄易林先是深吸几口气,然后转头看向秦月。

“呆坐着干嘛呢,我想去浴室。”

又出血了,庄易林有种被劈开的感觉,双腿都在打颤。

虽然很疼,但还不到不能自己去浴室的程度,但她要让秦月扶她去,这样秦月才会愧疚。

秦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把她抱起来,她低声问: “你不怪我吗?”

“好痛,下次不许这样了。”庄易林把脸埋进她怀里,像是在撒娇。

其实她只是不想让秦月看见她的表情,因为会有厌恶和恨。

秦月心里五味杂陈,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冲洗干净之后,秦月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膏。

庄易林垂眸看着秦月跪在地上为她抹药,眼神冷意森然。

秦月,无论你现在如何做戏,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都会百倍奉还!

抹好药后,秦月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庄易林翻个身背对着她,身后许久没有声音, “咔哒”一下灯灭了,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庄易林以为她会离开,没想到上床抱住了她。

“还疼吗?”秦月把埋在她后颈,闷声问。

庄易林一动不动,像个没有思想的玩偶。

“疼。”

又是一阵沉默,久到庄易林都快要睡着了,才听到秦月的声音。

“对不起。”

声音微不可察,像在说给她自己听。

庄易林勾起冷笑,闭上了眼睛。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不进反退,每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说的话屈指可数,秦月除了关心她的一日三餐,基本不在她面前出现。

庄易林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时拿出了云筠给她的那些卷子。

很多她都不会,不过幸好现在网络发达,不会的题网上一搜,不仅有详细的答案,还有名师讲解。

她以每天三张的速度,花了十天把那些卷子做完。

这天晚上,庄易林让阿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拿出了秦月珍藏的红酒。

秦月回到家看到这阵仗,表情有些精彩。

“过来啊,站在那里能吃到吗?”

秦月放下大衣走过去,庄易林亲自用热毛巾为她擦手,末了笑着问自己的服务怎么样。

秦月没有回答,而是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弄得这么隆重?”

庄易林反问: “不喜欢?”

“那倒也不是,就是不习惯。”秦月仰头,闷了一大口红酒。

这段日子她们连饭都是各吃各的,极少碰面。

每天晚上庄易林睡着之后她会偷偷溜进庄易林房间抱着她睡,在她醒来之前离开,像做贼一样。

她以为她做很的隐秘,其实庄易林都知道,她默不作声,就是想看秦月能做到什么程度。

然后,在适当的时机提出要求。

庄易林拿起酒杯,跟她的杯子碰了一下, “怎么一个人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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