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脏这一手,以后就会被黑粉们强行打成一个黑点,过段时间就来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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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钟晚樱所想,晚上十一点,季天泽工作室微博就正式发出声明,表示对这两日的肆意抹黑诽谤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要求各大门户网站及时清除似是而非的娱乐报道,另外还对几大论坛开帖造谣的楼主正式发出律师函,要求删/帖并公开道歉。
紧接着周腾就来了电话,让季天泽转发这一条,并要他附上一句他正在度蜜月。
季天泽依言转了,但没有说自己正在旅行度蜜月,钟晚樱有些疑惑,季天泽却只随意地笑道,“明天去找老板借冰刀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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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门,两人穿了一身黑色/情侣冲锋衣,找老板借了两双合脚的冰刀鞋,就直接去结冰的湖面溜冰了。
季天泽滑冰很溜,但钟晚樱完全是菜鸟,尤其是这种天然冰面,并不是十分平整,她根本不敢站直。
见她如此,季天泽耐心的扶着她,找了一块相对而言较为平整的冰面慢慢教,“你别屈腿屈这么厉害,怕什么,有我在。”
“可是真的很吓人,这个鞋太别扭了。”
两人穿得厚,动作迟缓,磨磨唧唧在一小块地上滑来滑去,像极了两只正在学走路的企鹅。
好在季天泽对钟晚樱有用不完的耐心,一个小时后,钟晚樱终于能慢速滑行了。
有人说,滑行是在结冰的贝加尔湖上最刺激的冒险,这话很有道理,不一会儿,钟晚樱就摔了两次,好在穿得厚,外面一层还防水,不怎么疼。
玩得尽兴了,季天泽也不忘正事,找了个人比划了又比划,对方终于明白他是要拍照。
他得庆幸手机给面子,在这冰天雪地里没给他罢工,拍出来的照片效果还不错。
回到旅馆,季天泽就发了一条微博,配足了九宫格的图片,还附言,“我是真的在溜冰。”
钟晚樱对他设置了特别关注,听到响动她便打开了微博。
看到他发的文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波回怼可以给一百分,不怕他骄傲。
只是打开图片翻阅,她发现不仅有他自己的,还有两人扶在一起滑行的,镜头离得不太近,再加之戴了围巾墨镜,她的脸是完全看不到了。
钟晚樱看了下评论,全都在嗷嗷叫。
“我季少爷这是第一次发狗粮吗!那是他老婆吗!不!一定是经纪人!我不听我不听!”
“太子爷不发这条微博我已经要忘记他是已婚人士了,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个悲伤的事实,哭唧唧。”
“这一波恩爱秀得暗戳戳……肯定是他老婆发的,急着证明自己的正宫地位,哼!我就是太子爷的小情人!不服来战!”
“我就是冰。/dog脸”
“没错,我就是冰刀鞋本人。/微笑”
“不是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我是太子爷的冲锋衣。/害羞”
……
……
貌似已经完全没有人在意那些流言了,重点跑偏一万里啊。
钟晚樱跟他说的时候,季天泽一脸坦然,“他们没跑偏,我就是想秀恩!爱!”
真是大龄儿童智障多。
不过话说回来,工作室这次的反应很及时,季天泽的回应也很机智。
等他们回国的时候,这些不实传闻基本都已消失。
但有人似乎想咬着季天泽不放,要黑他到底。
继季天泽飞/叶子溜冰之后,又有人开始讨论,“太子爷这甩锅能力简直一流啊,连向文轩都没急着撇清关系,他就又是声明又是律师函还抖机灵,跟江导撇得是一干二净,人江导对他不错吧,没落难的时候可是上赶着贴,这一落难了,撇清速度真是要上天了,戏子无情,佩服佩服。”
更可怕的是,该种言论拥护者还不少。
看到这些,钟晚樱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到底想怎样,都黑到脸上了难道要季天泽不作反应吗?
不澄清的话,那你就是吸了,你就是个瘾/君子,跟江未一路货色。
这及时澄清了,他们又能聊到无情无义上面去。
难不成要季天泽站出来力挺江未,让他继续贩继续害人,还说你没错你是最棒的我永远支持你,这才算有情有义?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人就是想黑季天泽,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要呼吸了都是在剥夺他人生存空间得立即处死。
钟晚樱索性暂时卸载了论坛app,眼不见心不烦,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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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国的时候还未出正月,季天泽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但钟晚樱假期已经结束,要回去上班了。
第一天上班,她有点想赖床,而季天泽这个帮凶就只会诱/惑她,说什么再睡一会儿没关系,好在钟晚樱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慢吞吞爬起来了,还顺便给季天泽准备了面包泡了牛奶,催他快点起床,别一天到晚在家躺着到时候长成个大胖子接不到戏。
她到办公室的时候,杨莎莎正在跟曾妍讨论近日最为轰动的江未一事。
见她来,杨莎莎冷眼“哼”了声,并不搭理,曾妍许是听了杨莎莎的某些话,还是跟钟晚樱打招呼,但明显不如往日热络。
钟晚樱倒不甚在意,只是刚一落座,纪明昭就来了。
他提着早餐送至杨莎莎桌前,满脸笑意,还弯腰与杨莎莎亲昵了一会儿,两人在办公室腻腻歪歪说了一大通话,快到打卡时间,纪明昭才离去。
而这至始至终,他都没理钟晚樱。
待纪明昭离开,曾妍一脸艳羡地凑过去跟杨莎莎说话,“纪主任怎么对你这么好,太羡慕你了!你家纪主任条件也太完美了,哎我说真的,真的好羡慕啊。”
杨莎莎甜蜜地应声,“他是很体贴。”
曾妍八卦道,“欸,你们也谈了一个多月了吧,对了对了,过年有没有来你家拜年?”
杨莎莎作势瞧了她一眼,嗔怪道,“哪有那么快,他没有来我家啦,不过他带我去他家见父母了,他父母人都很好,以前家里条件不好,现在他能赚钱了嘛,但叔叔阿姨还是很朴实很传统,不愿意离开乡下,明昭不忍心他们在乡下过苦日子,给他们盖了个两层的小洋房,还请了保姆,老两口也算是享清福了。”
曾妍继续追问,“怎么样怎么样,他家人对你印象是不是很好?”
杨莎莎捧着脸,眼角眉梢是压不住的得意,“我可是中老年人收割机!他妈妈别提多喜欢我了,一个劲儿夸我什么实诚,孝顺,温柔又懂事,还说什么…希望我可以早点嫁过去呢。”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道,“她老人家还说了,她就喜欢我不嫌弃他们乡下人,一直念叨着委屈我这个城里姑娘了,说以前啊,有些人嫌他们土,嫌他们没钱,她现在找儿媳妇呢,肯定不能是图她儿子钱去的那种。”
杨莎莎说到这儿,曾妍也听出点儿味来了。
可钟晚樱已经是执行制片,办公室里总不好闹得太僵,横竖也不关自己事,曾妍不想惹得一身晦气,便敷衍着应了两句,草草结束话题。
而钟晚樱只顾做自己的事,审稿审题,还忙着约下一期的警民在线。
杨莎莎的话她听到了,但不想作任何回应,杨莎莎后面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更是无中生有,她跟纪明昭谈恋爱那会儿人还小,双方都是使劲瞒着家里人,何来自己嫌贫爱富一说,自己要是真的嫌贫爱富,一开始就不会跟纪明昭交往,他现在的富,也远不及钟家九牛一毛,自己也不稀罕。
如果说杨莎莎执意如此,她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挽留的余地,从前杨莎莎的小性子小主意就很多,自己从未曾在意,现如今于她而言,最大的损失大概是中午少了一个饭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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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过年的,除去她们新闻工作者不得闲,在第一线执行任务的任远他们也几乎无休,警民在线约得很顺利,钟晚樱就着车上放着的面包吃了几口饱肚,就匆匆赶往警局了。
采访做完之后,钟晚樱跟任远闲聊,不免聊到近期的江未一案,任远对这个案子有些了解,神情凝重,他不方便明说,但暗地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钟晚樱大概听明白了,和鱼水某披马甲的楼主爆料的很是相似。
钟晚樱觉得有点心寒。
季天泽说过,那个圈子太乱了,她不曾亲身接触,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乱,但隐约感觉,很多暴露出来的事情似乎还只是冰山一角,未曾展露全貌。
想起那些年在鱼水看过的八卦,看过的大料,真真假假,她也无从分辨。
不过好在,她了解季天泽,不管其他人如何,她只要季天泽好好的,就够了。
采访回台的一路上她还在想,晚上是不是要带点什么好吃的给季天泽,他花了大半年时间拍的片子已经废了,心情肯定很不好,而这种心情旁人无法体会,她能做的,就只有安慰。
可回到台里,她首先要面对的,是杨莎莎的质问——
“钟晚樱,你什么意思?这稿子哪里有问题了,你凭什么不给我过审?”
听到后半句,钟晚樱终于是明白杨莎莎这样是打哪儿来的气了。
她坦言,“稿子最后有说原因,你没看吗?没看的话我可以给你重复一遍。”
杨莎莎仍是气焰不减,“我没看出哪儿有问题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现在还故意刁难上了,枉我以前把你当好朋友,你现在就是公报私仇这么对我吗!”
好朋友?钟晚樱觉得她对好朋友的理解可能有点问题,此刻却也不愿在这个定义上多作纠缠。
“公是公,私是私,我分得很清楚,别说我跟你没有什么值得报的私仇,即便是有,我也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钟晚樱耐着性子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稿子在大量复制已经出过的报道,是很久以前的重复使用也就罢了,但你这篇有三个段落几乎是原封不动用了两周以前的一篇稿,另外,做新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夹私,你的稿件内容有些主观了。”
钟晚樱这番话说得很客气很隐晦,杨莎莎的稿子不仅是在复制从前的报道,而且原报道不是她写的,而是余艺舟写的,往严重了说,这叫抄袭。
杨莎莎脸色变了几变,大约是没想到钟晚樱记性这么好,还找得到她复制的是哪篇报道,反驳的时候明显已经底气不足,“改行了吧,你是制片你说了算,惹不起我还不能改了吗。”
钟晚樱懒得跟她计较。
杨莎莎却还补了句,“但是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明昭他不会再回头跟你旧情复燃,再说,你也结婚了,收敛点吧。”
钟晚樱神色淡然,直直看向她,“莎莎,我们同事一场,我不想再说为你好这种废话,但是,你真的确定你了解纪明昭吗?你了解他的过去又或者是他的另外一面吗?更简单一点说,你觉得,他是真的爱你吗?”
“你什么意思?他当然爱我,他都要跟我求婚了你说他不爱我?他不爱我难道爱你吗!钟晚樱,你一个已婚妇女能不能有点羞耻之心?现在看到明昭混得好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吃回头草?当初嫌贫爱富不要他的是你,现在他混出点名堂了你就后悔了是吧,你凭什么觉得他现在还要接受你,为什么还要他一直回忆过去,他要的是将来,是能跟他过一辈子的我!”
钟晚樱的问题让杨莎莎突然变得分外激动,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钟晚樱微微愣神,“他说…是我嫌贫爱富甩了他?”
“这还用他明说么,他顾念旧情不戳穿你你就不要再这么无耻了好吗,拜托你!”
最后三个字,杨莎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不知为什么,钟晚樱突然很想发笑。
当初是他纪明昭要去留学,也是他纪明昭毫无征兆地就来一封邮件说“自己配不上她”云云,单方面宣布分手。
钟晚樱一度以为是钟毓发现自己和纪明昭谈恋爱,像八点档肥皂剧的剧情一样逼迫纪明昭跟自己分手,为此她回家跟钟毓大吵大闹了一顿,在这之后才发现,钟毓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直到后来她无意间发现真相,才知道纪明昭缘何跟自己分手,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起,她就隐隐有种预感,某一天纪明昭会回来找自己。
果不其然。
现如今一盆脏水泼得利落,他自己倒是成了干干净净的一朵白莲花。
钟晚樱原本以为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还有一丝丝情分,让他不至于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自己再跟他撇清也总是留了三分余地顾他周全,现如今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把他想得太好了。
她想笑,想为自己感到不值,浪费那么多年青春,又耗费那么长时间伤神,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回头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的冷血动物。
她初到法国的时候,在冬日巴黎的街头哭得不能自已,背井离乡想的还全是他的薄情寡义。
那种感觉她这一生都不愿再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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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季天泽正在看剧本。
钟晚樱心情低落地坐过去,季天泽把她带入怀里,很是自然。
“这是什么剧?又是青春偶像剧么?”钟晚樱随意瞥了眼台词。
“嗯,男主是个大学生,只是无聊看看,不想接这种剧了。”
钟晚樱往他怀里蹭了蹭,略带调侃地说道,“大学生好啊,我们家阿泽演大学生肯定也一点也不违和。”
“嗯?怎么了,今天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季天泽放下剧本,眼带笑意低头看她。
“夸你还不行啊。”钟晚樱抱着他的腰,只觉得在他怀里很是舒服也很是安心。
“话说回来,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妈还说你以前考上了星大没去读呢。”
季天泽挑眉,“那是,当时一心奔着表演去,实在没心思学别的。”
他顿了顿,屈手轻弹了下钟晚樱的额头,“不过,要是那会儿就知道你在星大,我一定就去念星大了,想到跟你错过四年……又错过读研,参加工作的时间,就觉得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
钟晚樱躲在他怀里闷笑,“就你会说话,你要是那会儿就去念星大,我们都不一定能见到呢,你知道星大有多少个专业,又有多少人吗?”
“那可说不定,我要去你们学校,那妥妥的是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吧,就你,你估计也就是个慕名来看我的小花痴罢了。”
钟晚樱无聊戳着他的腹肌,懒洋洋反驳他,“你是不是校园剧看多了,学校里那么多专业那么多同学,哪儿来那么多风云人物有空让人时时刻刻关注,把你给美的,你就使劲臭美吧。”
季天泽凑近她,鼻尖轻蹭鼻尖,亲昵地应道,“我是说真的,我呢,一定会越过重重花痴,找到你这个魔法少女的。”
听罢,钟晚樱安静了几秒,主动轻抬下巴,蜻蜓点水式地吻了吻他。
“季天泽,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结婚之前没少撩妹?技术这么纯熟,说起情话来这么动听。”
季天泽回亲了下她,“我也太无辜了吧,你得知道,这种技能不需要练习,是天生自带的,你见我撩谁了?不就撩撩你,你还老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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