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微红，看着像要哭的样子。

他心脏骤的紧缩，他是想借这件事观察她的态度，但没想要逼哭她，更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路渺。”他软声叫她，刚要解释，她已经红着眼眶看他，“明明是她抱了你，你扔下我和她走了，为什么还得我追问你你才去解释？”

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反正我不管你和她有没有过什么，如果你是喜欢她的，我们就分手，我不喜欢做备胎。”

“哪怕你们是因为立场问题，永远没可能在一起，只要你心里是喜欢着她的，我就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在抱着我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

说完就想背转身，被乔泽扣着肩膀不让她动。

“我没有喜欢黄佳吟。”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很认真，“从来没有。无论是立场问题，还是她的为人品性，都不是我能接受的人。当然，我不否认，她确实单方面看上了我，而且对我很好，屡次为了我反抗她的父亲，无意中帮了我不少忙，甚至……为了救我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

“她对我就像徐迦沿对你一样，一厢情愿，总做着自我感动的事，以为那就是爱情，就是无私。当然，有一个人那样全然地、无私地对我，我确实会被感动到，但更多的是愧疚，尤其是她受伤这件事。但我不可能因为感动或者愧疚，就去照顾她一生，这是对彼此人生的不负责。我的立场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的内心也不乐意这么做。”

“路渺，我活到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我分得清感动和感情。”

“这一路走来，对我好，为我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一个我都要去回应，现在我的女人大概能组几桌麻将。”

“除了法律和责任，我无权要求别人做什么，不做什么。同样的，别人做什么，不做什么，也不能成为要求我妥协的理由。我会感动，会愧疚，会觉得她傻得不值得，但同时，我也会困扰。我从没勾引或者利用过任何女人，道义上我对她们不存在任何责任。她们的无私，可能会成为我的心理负担。我不能因为一个人喜欢我，就去背负她这种喜欢带来的责任。喜欢是一定要相互的。”

路渺还是有些闷：“现在解释也没意义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骗我才故意这样说的。”

乔泽看着她不动：“我骗你的意义是什么？”

路渺不吱声。

“路渺，理论上我是应该先解释，我也会解释。但是偶尔，我也想知道你对这段感情的态度。”

“你是我半强迫半骗过来的，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懵懂无知的样子，这给我很大的不确定性。我希望偶尔你也能通过你的言语你的喜怒哀乐，表达你的情感诉求，而不是一味地等我去引导。”

“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路渺还是有些闷，低垂着头不想看他。

“对不起。”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是我的问题。”

路渺闷头不想理他。

“你和她出去一下午，够开好几次钟点房了。”

乔泽：“……”

她抬眸看他，气鼓鼓的。

“我下午没和她在一起。”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把她带了出去，解释了几句还活着的原因，仅此而已。”

“能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父亲闹翻，甚至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她为了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路渺，那种情况下，我不希望你成为她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