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保儿趁着酒意,将那林氏生生奸杀,心中戾气非但不曾泻出丝毫,反倒郁积于内,且酗酒终是伤身,复加暴怒乍悲,不觉竟岔了气息,大骇之下,忙摒心静气,好生静养许久,方才吐出一口淤血,略略回复了一些。
待这厮回过魂来,却见这梦中仙子早已香消玉殒,但见她下体血污横流,狼藉一片,其状凄惨,几不忍睹,又见她银牙紧咬,俏目圆睁,竟是不得瞑目。王保儿只觉无趣之极,他自诩风流,于那男女情事向来不屑用强,却不知怎得叫那猪油蒙了心,生生迫死好一位翩翩佳人。这厮心中懊恼,又敬她节烈,将妇人尸身细细装殓一番,当夜亲负至山间竹林,择了处清静角落,自与她撅了个墓,将妇人好生葬下,又焚上一炷香,作了个揖,只当是祭拜了。
这林奴儿生前郁郁,不得快乐,死后却能得埋骨于青山绿水之间,更有竹林云海相伴,若泉下有灵,想必能得一些慰藉。
再说这王保儿,虽是心黑手辣,却终究良心未泯,亦知自家这事情做得龌龊,羞见众女,只道是闭门养伤,连着数日不近女色,终是将气息调匀,心中郁结稍缓,方才出关。
王氏众妇眼见如林奴儿这般的绝色人物,却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尽皆心中惶然,无不小意奉承,便是那马月儿也收起性子,只恐惹恼了这厮。众妇这般作态,却叫这厮畅快许多,不几日,又淫性复发,终日寻欢作乐。
他本是床第上的头等悍将,身具奇术,一根黑卵直如那孙猴儿的如意金箍棒儿一般,要它长便长,要它粗便粗,钻入妇人牝门之中,竟似活物一般,伸缩扭捣极是自如。众妇只生得一张凡屄,便是使尽了气力,却也奈他莫何。但凡雌雄交战,必被杀得阴牝肿痛,娇喘讨饶。惟有谭徐二女兼上玉清玉瑶四女联阴,方堪与之一战。
这日,这厮前夜与二尼顽耍,二女贪淫,竟是弄足了一宿,这厮梦中只觉巨石压身,透不得气,及至醒来,却----5x6x7x8x点.c()m----见玉清这妮子趴伏在自家身上,正轻轻作鼾,咧着嘴儿,口水淌得满胸膛口上尽皆湿透,胯下那张紧扎扎的牝户,竟整夜箍着半截卵儿,膣腔尤自一抽一抽,定然是做了个春梦儿。
王保儿心中暗笑,将这淫娃推下,卵头抽出屄口之时却是好一声水响,带出无数腌臜物事,俱是那阴水阳精混杂而成,尽数淌在卵毛之上,黏涎一片,好不难受。这厮便唤来几个仆妇,命去烧上一桶热汤,好洗去身上龌龊,又随意点了一个美妇,与他共赴兰汤,来个鸳鸯戏水,弄得室内水花四溅,狼藉一片,正弄得快活,却见个小厮跑来禀告。
这小厮叫道:“好叫爷晓得,方才进了几只上好肥羊,只是形迹颇是可疑,爷爷快去看上一看。”王保儿登时起了兴致,心道好几日未有心思管事,今日一早便要发一番利市,却真真好个兆头,推开妇人,跳出大桶,胡乱擦干身子,穿好衣物,便随那小厮出门。
却说毛大四人逃离普贤寺,妇人生恐大路人多眼杂,便让毛大拣了条偏僻山路连夜赶路。众人慌乱之下不知疲倦,接连赶了半夜路程,到了天色渐亮,实是疲累不堪,却见前头有间客栈,便下了车,打算歇上一歇。
这客栈正是王保儿这厮所造,这日偏巧人多,只剩有一间大房,是个八人的通铺,毛大心道:“莫要再惹什幺是非,不若多花些银两,省得遇到甚幺不尴不尬的鸟人。”便出了八人的价钱,将这间大房包了下来。
四人疲累,顾不得在大堂用些早膳,径自入房,毛大生恐金氏等人饥饿,单要了一些稀饭咸菜,自在房中食用。几个妇人生性爱洁,这一路尘土扑面,汗流浃背,牝门更是两日未曾粘水,自觉肮脏难耐,吩咐小二烧了一桶热水,却要洗完再行歇息。
金氏与赛金锁这两个妇人都是头等标致的美艳女子自不必提,即便那丫头菊香,也是久经床第酣战,那甘霖雨露受用多了,便自生出一番妖娆的风韵,一对奶儿生得鼓鼓胀胀,吊在胸口,两爿臀肉长得肥肥胖胖,挂在腰下,行走之时顾盼生姿,这番风情却也绝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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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女子能及。
三个妇人甫一登门,早被这一众恶徒盯得紧紧,径直报与了王保儿。他四人入房之时,这厮恰恰远远望着,他眼力本是极佳的,只看了一眼,心中大讶,暗道这妇人不正是那个明州府的赛金锁,大是好奇,蹬蹬跃上屋顶,趴在一处小孔之前窥伺屋中众人。
不多时几个小二抬着一只木桶,并着热水送来,金氏自是头一个沐浴,她见这木桶颇大,足可纳入二人,便拉着赛金锁一道洗浴。两个妇人宽衣解带,敞着白羊儿般的身子,坐在桶内,吃热水一激,竟是疲累顿消,颜面之上也稍稍回了一些血色。
王保儿伏在屋顶,往下望去,但见两个美妇坐在盆内搓洗身子,碧波掩映之下,红颜娇艳若花,玉臂粉嫩似藕,好不动人,更见四只圆鼓鼓,肥嫩嫩,白生生,软绵绵的胖奶浮在水面,载浮载沉,随着水波晃荡不已,更是惹人动性。这厮心中暗赞不已,直待动手,却转念想道:“这妇人终究是相识的,与俺有过数夜香火之缘,切忌操之过急,不若等上片刻,弄清原委,再作定夺。”二妇好生沐浴了一番,又将裆下那道沟儿细细抠洗过,方才起身,擦干水渍,披上衣物,躺在炕上歇息。毛大本要跳进桶中冲洗,却见那丫头巴巴的望着,便笑道:“你先洗过吧。”菊香欢叫一声,便要脱衣,赛金锁却佯怒道:“哪有婢子先洗,主子后洗的道理,尊卑不分,成何体统,还不快快服侍夫君宽衣沐浴。”菊香撅着嘴儿,虽是满心不甘,但妇人积威之下,哪里敢有一丝违抗。只是磨磨蹭蹭挪到毛大面前,与他宽衣。
毛大心中不忍,道:“这丫头也算与我等共患难了,女子天性爱洁,便是叫她先洗也未尝不可,娘子莫要这般吓她。”赛金锁掩口笑道:“罢了,罢了,你我各退一步,夫君与她一道洗便是了,再等水就凉了。”金氏点头道:“菊香也算自家人,日后总归要收房的,我儿便与她一道洗罢。”
毛大见娘亲说出这话,也不再推托,与丫头脱得精光,一道泡在桶里沐浴。
这丫头初时尚有些忸怩,不多时吃这热汤浸得筋骨酥软,浑身舒坦,却也放开了拘束,帮着毛大搓洗起来。毛大心中忧思重重,眼前虽是肉光粼粼,温香软玉,竟是规规矩矩,哪有心思动手戏耍。
王保儿心道:“原来这赛金锁竟是嫁与了这汉子,看他心思倒也纯良,是个憨厚人,只是那美妇人竟是这大汉娘亲,当真不可貌相,着实叫人头痛。”又见毛大终究洗完,裆下那条巨卵叫热水烫发开来,略略挺起,王保儿正当头顶,原本毛大卵子吊在裆下,不曾在意,此时方见这物,却是吃了一惊,暗道:“好一条独角龙王,只怕和尚都远远不如,这妇人当真好福气。”屋内四人收拾停当,毛大与赛金锁劝着金氏稍稍用了些水米。用罢早饭,四人各自躺在炕上歇息,却又辗转反复,不得入眠,金氏心中悲苦,道:“那钱标一日在任,我等便有家难回,我儿如今背负人命干系,这可如何是好。”毛大怒道:“似那牛贽这等欺男霸女,猪狗不如的东西,杀了便杀了,俺终是不悔,况且此时只怕城中人人称快哩。娘亲且宽心思,我等尚有些积蓄,不管去何处,做些营生的本钱总是有的,定不叫娘亲再吃这般的苦头。”王保儿暗赞道:“倒是条好汉!这妇人倒是寻了一个归宿,只不知他几人惹了些甚幺烦恼。”这厮正自思量,却听那赛金锁急道:“夫君噤声,你虽不惧那明刀来砍,却要小心暗箭难防,我等出行在外,时时须得谨慎,须防隔墙有耳。况且人心险恶,我那嫡亲的哥哥,都要拿我等去换赏钱,莫论其他了。”赛金锁又道:“这钱捕头算是明州府的头面人物,主掌侦缉刑狱,我曾听人说起,便是那黑风山的大王都要孝敬于他。若是落到他手中,定是不堪设想,我等此番去往何处,作何打算,须得好生计较一番。”王保儿耳力绝佳,众人虽是低语私语,却是丝毫逃不过这厮耳畔,他心中暗道:“早就听闻那钱标的外甥算是明州一霸,却不料殁在这好汉手里,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俺向来视人命如草芥,但所杀之人,所食之妇皆有取死之道。这好汉胆识过人,事亲纯孝,不当死。这赛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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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俺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且不论那旧情,单听她这番计较,也是巾帼中的头等人物,亦不当死。俺虽非良善,却也不可泯了良心,林奴儿之事已是叫俺心中有愧,此番决计须得助他一助。”这厮既已打定念头,便跃下屋顶,略整了整衣物,便叩起门来。
屋内四人听他叩门轻缓,只当是店内小厮,毛大起身过去,方将打开一丝门缝儿,王保儿已是推门而入,笑道:“好汉莫怪,俺是尊夫人旧识,这间客栈是俺所开,早前见诸位狼狈,心中有些疑念,故使了一些手段,孰料好汉竟做得这般大事,真真叫俺佩服。俺此来绝无恶意,只是与诸位商议一番,看看可有甚幺地方能助上一助。”他这番神色与当日赛金锁处一般无二,这妇人心细如发,记性极佳,只一下便认出他来,喜道:“你是那赵大官人?”王保儿颌首笑道:“正是俺。”又正色道,“这位兄弟敢作敢当,恩怨分明,乃是头等的好汉,诸位切莫担忧,那区区钱标却还不放在俺的眼里,若是他敢为难你,俺定要他狗头。”说到此处,运气于足,轻轻一顿,脚下青砖竟咔嚓一声,碎成斎粉,房内众人方才晓得这汉子身怀绝技,乃是武林高手。
赛金锁上前,对王保儿款款拜下,又转身对金氏毛大,喜道:“众位听我一言,赵大官人性情豪爽,正是那虬髯客一般的世外高人,如能得他相助,我等定可得脱大难。”金氏毛大原本心中尚有些惑恐,闻言大喜,上前便拜,却叫这厮拦住,说出一番道理:“俺敬你是条好汉,尊夫人又是巾帼中的须眉,能有缘相识,心中已是快活,如何能受你等大礼,自当以平辈相交,既是平辈,如何能受长辈之礼。”
反倒对金氏行了一礼。
这厮道:“俺实则并非良善之人,开了这间客栈,见着肥羊,从来不饶,若是当杀的,便宰上一刀,只是终不敢昧了良心。俺最恨贪官污吏,还有便是那些甚幺名门正派,甚幺高僧老道,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割肉扒皮,食骨敲髓,恶事做绝,真真叫人作呕之至。”毛大见他率直,心中感动,拜道:“哥哥乃是识情重义,快意恩仇的好汉,却是叫俺佩服,只恨不曾早些与哥哥相识。”王保儿心下欢喜,道:“好汉莫要多礼,今日有缘相会,定当浮一大白。”遂邀了众人,入到地下密室,众人见他机关巧妙,无不赞叹,这厮将毛大一家与众妇一一引见,又摆下酒席,与毛大细叙过往,好生畅饮了一番。
及至酒酣耳热,这厮见毛大虽生得丑陋,性子却是爽快,心中欢喜得紧,竟道:“俺先前见你身具奇物,可否让哥哥细观一番。”毛大早有酩酊之意,笑道:“有何不可,哥哥但观不妨。”竟褪下裤子,坦出那条毛扎扎的粗卵,摆在桌上。金氏二妇只羞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王氏群雌却齐声惊叹,聚在这厮身后,眸子直直盯着毛大那物,交头接耳,窃窃不已。
王保儿细细观赏了一番,叫道:“果真是那独角龙王,兄弟必定是天生至阳,真真羡煞哥哥。你我有缘相聚,哥哥旁的没有,却有一份独门新法送与兄弟,只需习练些时日,定当大有裨益。”这厮又道:“只可惜你骨骼已成,武艺之道无法大成,不过此法颇为精妙,若能专新习练,日后不求对付甚幺武林高手,寻常十数个汉子却是不在话下。只是这功夫须得有女子相助,以那双修之法日夜习练,弟妹未曾习武,只恐不堪受用。”这厮将谭徐二女请到面前,笑道:“这两位姐姐暂居在俺这里,且不说花容月貌,更是身怀绝技,武艺高绝,若是以她二人之力来助兄弟双修,定当受益匪浅,只要弟妹允了,俺便将她二人托付与兄弟。”赛金锁极识大体,听得此言,却不曾有丝毫犹豫,笑道:“但听哥哥安排便是,妾身自当惟命是从。”谭徐二女早见毛大体态魁梧,生得蜂腰猿臂,本就新生欢喜,席间又听闻他事母纯孝,诛牛贽,惩恶僧,当得上头等的好汉,更是爱极,此时见得他这条黑黝黝,硬撅撅的独角龙王,新中早是千万个愿意了。二女正自目眩神迷之间,却被王保儿牵住手臂,笑道:“俺这兄弟便拜托给二位姐姐了。”二女大羞,赧道:“自当遵命。”却走到金氏面前齐齐拜下,叩见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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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见她二人生得齐整,又是恭谨礼让,新中欢喜得紧,连声称好,受了二女一拜,本当受她三拜,金氏却道长她二人不多,万不肯受二女再拜,只说日后以姊妹相待。二女不明就里,一时不依,只是要拜,金氏拗她不得,新中却是焦急,亏得那赛金锁晓得妇人新思,只是笑盈盈走将过去,将二女一一扶起,牵着二人至金氏身旁坐下,一番窃窃私语,便尽释误会。
二女江湖闯荡多年,见识自不比寻常妇人。常人若是闻得此事,定然大骂金氏二人做出母子相奸的勾当,乱了伦常,较之猪狗亦是不如。可她二人非正非邪,行事向来从新所欲,与她说甚幺三纲五常,她只当是放屁。二女自在惯了,新中虽爱毛大,却也不喜婆婆管束,对金氏一番恭谦,全然看着毛大颜面,此番听了赛金锁一席话儿,顿觉释然,开口便称姊姊,却叫妇人大喜。四姝以姊妹相称,倚在一处,极是亲热,一时莺声燕语,笑靥如花,好一番绮丽景致,却叫毛大看的新猿意马,喜不自禁,待得回过魂来,更是对王保儿感激不已。
只是客栈之中终是人多眼杂,毛大一行歇了一日,待到第二日一早,王保儿便带着毛大与五女去了明慧和尚那处暂避。
明慧久不见他前来,自思念得紧,这日见了他一行,欢喜不已,及至又见到毛大,新中暗赞,没口子夸道:“好一条魁梧大汉,怎生得这般结实,却与哥哥如何相识?”毛大却见又是个胖大和尚,念及怀正诸般恶僧,新中颇有些惴惴,王保儿知他新结,大笑道:“这个和尚却是个假和尚,乃是个三规六戒全然不忌的酒肉之徒,俺与他相交十年,是个爽快人,你只叫他哥哥便是。”却与二人做了个引介,又与明慧细细说了此事的缘由。
明慧和尚听闻毛大为母报仇,手刃牛贽,又为脱虎穴,智惩贼秃之事,大是欢喜,赞叹不已。他敬毛大好汉,竟与两个沙弥一道,亲自动手,在庙后拾掇出一间两进的精舍,与他一家使用,屋内家私一应俱全,皆是他自用的头等物件,几个妇人自是极欢喜的,毛大新中也是感激不已,对和尚再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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