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离决在场，他才拼命地忍着。

凤衍刚入天外天的地界，便见到了烛照，那人眉目清雅，快步走来扶住了他，眸色沉了沉：“你驯服裂天兕，送给她当坐骑了？”

“裂天兕不甘心臣服，所以你便动用了本源神力？”

烛照乃七大古神当中最为清透之人，见凤衍这个样子，一眼便瞧出他损耗了不少的修为，凤衍当年替幽荧修补元神，已经够虚弱的了。

如今这般，怕没有个几万年，是养不回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救她，我和裂天兕达成了协议。”凤衍淡然地掀唇，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但是走几步便忍不住咳嗽。

烛照跟在他身后，瞧着凤衍那如同一瞬间弯下去的脊背，顿时心疼无比，无奈地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只要她不死，裂天兕便出不了封印。”

“裂天兕的封印十万年动荡一次，他已经知道幽荧回来了，若不把他放出来，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凤衍的声音很轻，是藏不住的虚弱和无力。

当年若是幽荧彻底化为飞灰，封印将会永固，但是他却以太古秘术闯入阵中，和裂天兕达成协议，才能救回幽荧的一丝元神，否则幽荧便真的回不来了。

而正是因为如此，裂天兕的封印，才会十万年动荡一次。

裂天兕信不信守承诺，是裂天兕的事情，他若不信守承诺，裂天兕若是冲破封印，势必要将这天给掀了。

再者，如今离决还尚未恢复全盛时期，裂天兕为她坐骑，自是是对她有益无害的，他已经让离决和裂天兕定下了契约，终生都不得背叛离决。

他日就算他不在了，也有裂天兕陪在她身边，只要看到裂天兕，她便能够想起他。

如此便好。